晏纪双强联姻作为商界佳话广为流传,早在旧世纪立足金融行业的纪氏同计划进军新型材料产业的豪门世家晏家联手扩张势力,归结到底,不过是两个男人强忍生理不适,一拍即合赚钱养小允宝宝,钱难挣屎难吃。
即使晏利看纪澧很不爽,也鲜少在外人眼前表露,虚与委蛇地阴暗爬行。
这对虚假夫夫明面上相濡以沫,在业界大杀四方赢得盆满钵满,背地里敌对相嫌,只想在家里拍拍小允宝宝的笨蛋脑袋,并且都希望对方最好识相点,滚出去,别来沾边。
豪门大少爷晏利高智高商高颜,顺风顺水顺手投资一把翻赚几倍,人生律条从没他妈迈不过去的大坎到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只经历了一场羡煞他人的商业联姻。他在偌大的庄园里睡醒,捡到一只小允宝宝。
一个被监视,被云养,被娇宠的小宝贝又香又软又好操,仰着脸,怯生生地叫他继父。
哦唷,纪澧看起来那么高冷禁欲一男的,怎么私底下还干这种事啊,真没素质。
晏利花了点不值一提的小钱,请了一路行业最佳素质保镖团队拆毁纪澧在庄园暗角安装的监控。他当然存了些坏心思,只留下几个有趣的地点不拆,真好,偷情变得更刺激了。
晏利开始认真地养小宝贝,没养过,不知道怎么就养骚了,让笨蛋小宝贝拍拍腰就知道撅起屁股求操,哭起来哇哇哇,要晏利轻点疼他,真是好可爱,再操操。
但晏利很不喜欢听小宝贝叫爸爸。
小宝贝的爸爸好像气疯了,让晏氏股份狂跌几个点,倒是没跌停,还留了一手。
晏利根本就不在乎。隔天,这家伙在监控里抱着小允宝宝,那甜蜜画面极其清晰,看得人血压飙升,他问:小允宝贝,如果我有一天破产了怎么办?
小允总是个好宝宝,会哄他开心。
纪澧关掉监控,想杀人。
他睚眦必报,手段肮脏且毫无人性,从最初秉持着一旦晏氏失去利用价值,理当抽空晏氏最后的一滴血,残忍抛弃华丽的躯壳,到最后因为在监控里,小允宝宝对晏利说你不要担心啦,如果你破产了,我就拿爸爸给的零花钱养你,男人冷着脸向晏氏旗下高风险产业灌输新血,大力投资扶持。
他不会给晏利任何吃软饭的机会。
即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晏家大少爷夜里为偷来的爱情哭泣,从指缝间流出的眼泪都是恶臭美币。
晏利从小被当作家族唯一继承人培养,性情复杂,虽然不沾染阔少恶习但也不是纯良好人,大部分时候他将尖利獠牙藏得很隐秘,深入浅出。
少年感爹系,人夫感十足,会腹诽蛐蛐老男人又生性恣意嚣张,鲜活热烈,但吃了年轻气盛的大亏,二十几岁的晏总经常被稳静成熟的纪总挤兑到气急败坏,气得想偷老男人的镇定药物全部吃光,又不得不承认纪澧在某些领域的确出类拔萃,真他妈的是个人才,但自己也没差。
比起斗得两败俱伤,晏利更喜欢待在家里做做饭,抱着纪澧香软又可爱的小宝贝儿子偷偷情。他很希望这个该死的老男人永远都在忙,但偶尔也会电话狂轰滥炸让老男人常回家看看,因为他的小允宝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能还是更希望爸爸回家陪陪。
晏和澧两个人是互相促成,互相牵制,互相折磨,且明贬暗讽的矛盾合伙人关系,合伙养小允宝宝。
小允宝宝觉得他们真心相爱,而自己是坏蛋小三。
“ok,我不同意。”
晏利躺在私人游艇上阳光浴,接过酒侍递来的橙汁,姿态慵懒闲散:“帅哥,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你老脸羞不羞?”
“我当然会老脸一羞。咱们家是有点高攀姓纪的嫌疑,福布斯世界首富排行榜名次比人家低了整整三位呢。”
晏父掀了掀茶沫,试探问:“……少爷是受不住这委屈?”
“受不住。”
晏利仍是漫不经心。他两指夹着几张美钞塞进酒侍的领口,深邃眼眸折射出暗金色的光泽,被滑落的大墨镜遮住半张脸:“少爷脆皮得很,会死在老男人床上的,你满意了?”
晏父表情有点难绷,干笑掩饰:“哈哈哈,别闹。”
“这么多年,你是什么德行,我这当爸的还不清楚吗?”晏父嘬了口茶,继续道,“嫁给他,你的人生,简直易如反掌。”
人生啊,死到临头了。
晏利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乐意卖身求荣:“这事没得商量?”
晏父点点头:“你妈咪是纪澧的唯粉,你知道的吧。”
晏利根本不入套:“那你怎么就让我赴汤蹈火,不让我妈嫁给他呐。”
“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方式,我不想听见第二次。”晏父放下茶杯,撅起嘴,“婚姻才不是儿戏呢。”
“哦,所以你就戏儿。”晏利面无表情地鼓掌,“资本家可恨的嘴脸。”
“这话说的,爸妈还能坑你吗?等你见到纪澧就知道了。”
晏父目光从酒侍身上掠过,压低声音敲打儿子:“在婚礼举行之前,你不要犯原则上的错误。处男身是一个完整男人最好的嫁妆。”
股市作为经济的晴雨表,极端风暴窒得人喘不过气,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激荡。
纪澧厌世,不屑于玩弄人心,但漠然注视着囚笼里垂死挣扎的赖皮鬃狗抽搐窒亡,对他这种冷血无情的资本操控者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式。
狠心折断恶兽硬臭的骨头,再随手施舍几块骚肉诱哄上当,主人从容淡定,流着涎水的贪婪畜生往往气得跳脚,亦或是天台一位,名缰利锁常常是索命的凶器。
但发情的畜生居然敢对着他翘起流水的贱鸡巴,简直恶心透顶。
“——周总这副样子实在丑陋。”
纪澧心狠手辣,对先前的合作伙伴下了死手,眼神如视脏物,极度轻蔑:“好歹是上市公司老总,别做自说自话的废物。”
那人却不知死活:“啊,哈啊……贱狗好想为您舔脚,爸爸。”
底线被触犯,纪澧把人干进icu,让它如愿沦作下半辈子管不住尿的贱狗。
半真半假的谣言传到晏家大少爷晏利的面前,让他再听见纪澧的名字,心情都变得很不一样了,变得十分与世无争,反正都是要被干到漏尿的。
人生没他妈迈不过去的大坎。
外面腥风血雨,庄园安谧宁静。
纪澧压抑成惯性,从不将在外的情绪带回家,家里的乖小孩会看脸色。
那时候,纪小允的年纪还很小,感知力迟钝,只会从纪澧脸上的表情观察爸爸今天的心情好不好,他抱着纪澧,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说永远爱爸爸,希望爸爸开心。
他不是挑食的小孩,很乖的让爸爸喂自己吃饭,洗澡的时候喜欢玩爸爸的手,也不会大哭大闹,晚上抱着爸爸睡觉时可能有点吵,因为小孩子的话很多,攒了一周的悄悄话要跟男人说,嗓音黏黏糊糊。纪澧很喜欢听,会哄他多说一点。
纪澧是工作狂,纪小允总是担心自己一觉睡醒,爸爸就不在家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思考自己是不是被关起来,被圈养的小宠物,一如既往每天等待纪澧回家,翘首以盼。
纪澧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有一天,另一个男人走进了庄园,长得跟爸爸一样好看,手指也修长漂亮。
晏利在庄园里睁开眼。
床边趴着一只小允宝宝,正好奇地盯着他看。
在晏利夹枪带棒的消息轰炸过后,纪澧应允陪同家里的小孩参加月亮野营家庭活动,那一夜的月亮很亮,晏利也在发光。
一只闪闪发光的史蒂夫,深藏功与名。
晏利习惯性走在纪小允身后,目光锁定在少年白净的后颈上,神情悠闲,影子随着他的步伐晃动,一步,两步,前边的人回过头。
“唔?”
纪小允茫然顿住,向后退了几步,攥住晏利的手腕:“晏利,你要走在我左边啦。”
纪澧牵握着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扣紧。
纪小允转过脸,哄了哄纪澧:“爸爸,右边同样很重要喔。”
纪澧对小养子从不冷淡,一向好哄,听到这句话,他唇边始终贯着温和平静的笑意,手上的力道却一分不减,握得更紧。
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复杂感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缺一不可,但这并不妨碍两个男人暗自较劲,占有欲疯狂发作。
“晏利,爸爸,晏利,爸爸……”
纪小允左晃晃,右晃晃,双臂被架在空中无助地摇摆,被他们拉来扯去。他无奈地扑腾了一下,忍气吞声:“我是你们的拐杖吗?”
——爸爸们,我真服了。
对上两个帅气男人委屈的目光,纪小允戴上墨镜,可耻地妥协:“我是我是我是,快走快走快走……”
山顶天朗云稀,草地平坦而松软。
纪小允和纪澧合作搭起帐篷,晏利在一旁翻着滋滋响的烤肉,有惊无险地目睹全程。
纪小允非常捧场,呱唧呱唧地拍手:“爸爸好棒!”
纪澧把纪小允拉到身前,认真地给他擦干净手指,错位看起来像是会在下一刻拥吻。
晚上要是帐篷塌了,可别怪我嘲笑你。
晏利觉得今天的柠檬片有点酸,夹起来丢掉,他语调拉长而显得散漫:“纪澧,你忽高忽低的生存能力可真是令我惊讶。”
“是吗——”
这该死的情绪稳定的一生,纪澧早就百毒不侵,他咬牙咽下熬夜磨练野营技能的苦,淡淡地回应:“难道晏少不会?”
“哈,我能有什么不会。”
晏利使出他的杀手锏——钞能力,变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这真是一次终生难忘的野营经历。
晏利中途下到半山腰的别墅,开了个远程视频会议,处理工作。
纪小允满足地享用饭后甜点,嘴里叼着夹心饼干,撒娇要喝爸爸倒的牛奶,纪澧给他倒满一杯,俯身从他舌尖舔掉半口,男人眼皮微垂,一手掐着纪小允的脸,与他接吻。
舌尖缱绻勾缠,呼吸里浸满香甜气息。
纪小允被吻得有些迷糊,眼眸湿润,余光忽地瞥见站在树下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晏利,他喉结微动,眨了眨眼睛。
嘴唇被爸爸亲肿了。
纪小允进了帐篷一趟,跟晏利一前一后走出来,他耳垂通红,左胸乳头也肿得厉害。
泡过温泉后,三个人并排躺在椅子上仰望星空,月圆而明。
纪澧话不多,一直在听小养子碎碎念。
纪小允把玩着爸爸的手指,还要拉起晏利的手来作比较:“哇!晏利,爸爸,快看!你们的手掌都很宽,而且手指又长又好看诶!”
晏利有马术和射箭的爱好,纪小允揉了揉他指关节上的薄茧,然后把两个爸爸的手掌都放在自己白软的肚皮上,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都把指甲修得这么短呀?”
手背肤色皙白而健康,薄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月色里朦胧不清,指腹净润,甲沿修得干净而光滑,骨段天生修长漂亮,宽大掌心贴在肚皮上递着温柔的触感。这样好看的手,他可以同时拥有两双,天天都摸,真好。
纪小允还想继续问,问题好多,爸爸肯定不会回答,他凑到晏利面前,眼睛又大又亮。
纪澧伸手把人从晏利怀里抓到自己身边:“宝宝,看月亮。”
看这个虚伪的爸爸。
晏利一手搭在小继子肩膀上,十分坦率:“想在这里操小允宝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