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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莹白的肌肤在煌煌烛光下越发润泽晶莹。

“又要耍什么花招?休想再把我当傻子耍。”高晟想警告她, 可这话在脑子里翻腾半天,嘴里却死活发不出声。

她低头,樱唇轻启,微露檀香小舌, 覆上他的嘴,如饮琼浆, 似真似幻。

雨声沙沙,夜风轻拂,杨柳枝儿在风中曼妙的摇着, 吱吱嘎嘎地唱着歌。

高晟渐渐迷失在这汪春水中, 更用力抱紧她, 感受着她,就要一同失去自我时,口鼻突然被捂住,一道寒光迎面落下。

“啊!”高晟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登时从梦中惊醒,前胸后背一片湿凉,已是汗透重衣。

揉了揉疲惫得发胀的太阳穴,他看向窗边的草炕,那里,温鸾侧身向里躺着,全身缩成小小的一团。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清幽的月光从窗子里倾斜而下,照得屋里如水银泻地,她手上的绞金铐闪着细碎的幽光,一路蜿蜒着,牢牢握在他的手里。

高晟默默望着她,眼中的神色比月光更轻柔,比夜色更寒凉。

他走过去,看着她,草炕上的人累极了,睡得很熟,发出均匀的些微的呼吸声。

山林静悄悄的,只有他和月亮还醒着,一滴水从树叶上滴落,月亮在积水中颤抖。

温鸾从沉睡中醒来,用力抓紧了被子,“等等……在别人家里呢!”

茅草屋的墙壁薄得纸一样,一点不隔音。

“他听不见。”高晟低低道,“给他用了点药,起码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深山老林,正是困顿的时候恰好出现一个茅草屋,我不想再中一次陷阱,警惕点总是好的。”

温鸾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明显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因而她不说话了。

起风了,月亮悄悄躲进云里,山林摇晃着,阵阵松涛声袭来,宛如另一场急雨。

高晟缓缓起身,很奇怪,明明已经得到满足,可较身体上的愉悦,心里更多感到的是窒息的痛切。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很不舒服,莫名让他烦躁不安。

温鸾趴在炕沿微微喘着气,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发出一声,好像刚刚发生的事不痛不痒,根本不值得她注意。

这样的沉默激起高晟更大的愤怒。

“你不在乎?”还没温鸾反应过来,强烈的痛感激得她全身紧紧缩成一团。

温鸾剧烈挣扎,反而被他扣住后脖颈死死摁在草炕上。

寂静的夜,无限放大了触感,不知何物卷起了暴风雨,旋转着狂掠过去,掀起的狂风嘶吼着,就要把小屋撕裂,撕碎。

“高晟,”温鸾再也忍不住了,低低啜泣着求他,“不要这样羞辱我,我真的不知道南一要杀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你不知道。”清冷低沉的嗓音,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我也相信那刻你是真的想杀我。”

温鸾挣扎着回头去看他,“我没有,我只是想替南一争取逃跑的时间……啊!”

高晟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贴着她的耳朵低低道:“疼么?这点疼算什么,抵不过你扎在我心口的万分之一!”

温鸾浑身都在颤,连带着垂下来的发丝也抖个不停,身体因过度用力变得僵硬不停使唤,尽管已离开他的辖制,还是维持着那个姿态动弹不得。

屋里,已和山路一样泥泞不堪了。

好半天,温鸾才慢慢恢复过来,清亮的月光照得满室亮堂堂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入鞘的匕首。

“原来是这个啊……”她笑着,眼中的光泽一点点消失,“谢谢你,没用另一端。”

高晟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待看到她古井般的眼神,只觉胸前的伤口又疼了几分。

一场大雨过后,京城的人们惊异地发觉,一早一晚的,竟需要披夹衣御寒了。

“天凉了呀!”张小花看着碧澄澄的净空叹道,“京城的春天短,秋天更短,唉,老大畏寒,以往这时候早披上厚衣裳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

罗鹰同样叹了声,依旧锯嘴葫芦般不言不语。

“京城到处都在传老大死了。”张大虎满脸的暴躁,“奶奶的,真想把那群人都抓喽。”

张小花忽然咳嗽两声,便见张肃远远过来,三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找到高晟没有?”张肃拧着眉头道,“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说什么为了追一个逃妾跳下悬崖摔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张大虎悲悲切切道:“大人确实是追人去了,途中遭遇刺杀,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悬崖边只剩下他的绣春刀。”

张肃听得心里一阵绞痛,嘴唇都白了,“你们下去找没找?”

“那里都是未有人踏足的密林,我们搜寻好几天,才搜了五里地不到。”张大虎使劲揉揉眼睛,直到把揉出眼泪才停手,“如果大人还活着,应该放鸣镝告诉我们位置……唉!”

罗鹰张小花齐齐“唉”了声,就差没明着说人没了。

张肃身子摇了摇,两眼一黑,几乎晕厥过去,“这个傻孩子,难为我一片苦心啊。”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还没找到老大的尸体,说不定人还活着。”张大虎说完,张肃的脸更白了。

“刺杀他的人呢?”

“抓住了,定国公世子,他奶奶的,我们老大放他一马,他反倒恩将仇报,简直不是个东西!”

张肃一怔,随即苦笑,“真是扯不清的烂账……你们尽快审出个结果,皇上那边也要有个交代,还有……”

他犹豫了下,委婉提醒,“近来宫里有些变动,高晟不在,有人盯上北镇抚司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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