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看了她几眼,他其实不太想说话,但人陪着,总该关心一下。
问,“你家里人也生病了?”
祁昭摇头,“那不是,我家附近有一户邻居遭入室抢劫了,我爸爸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让我来医院,不过,每次来医院我都睡不着。”
“他是医生?”
“是啊,忙得很。”
好久好久,雨停了祁昭才离去,裴叙才想起忘记还她外套了,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他后来问起过医生,说那是院长的女儿。
他很感谢她,虽然爸爸注定走向死亡的结局,但是也让他多陪了自己一年。
至少那一年,他是开心的。
上了高中,被班主任推举去学生会,又莫名其妙做了会长,有一次在查看名单时,看见了熟悉的名字,但是没见人来过,他就跑到她的班级去,见到了她。
校服穿在她身上也是很好看的,她把头发剪短了些,擦身而过时,余光也没给过他。
她不记得他了。
在学校的很多时候,他是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见的,因为心底对她是阴暗的想法,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至少还有理智在。
高一结束的那天,他还穿着校服,就被许衍拉去酒吧,受不了那些影影绰绰的视线,只喝了一杯就要走,“下次等我换个衣服再来吧。”
他脱下校服外套握在手里,许衍要去拦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嘈杂得不行,唯有一句话像是荡开所有的喧闹进入他的耳膜。
“同学,你的校牌掉了。”
柔软,像风一样,他很轻易就听出来是谁得声音了,是他记了很久的声音。
祁昭穿着超短热裤露出大截匀称的腿,上身一件灰白的紧身衣勾勒曼妙的身姿,露出白嫩的大片锁骨,脸上纯真得与这地方完全不符。
许衍咂咂嘴,“靠,又纯又辣,等我要个微信。”
被裴叙一把拉住衣领提回来。
“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生。”
“我靠。”
裴叙那天回去后难耐的做了个春梦,梦里两人在房间各个地方做得天昏地暗,她嘴里不停喊他的名字,眼角都是泪,将他肩膀抓咬得都是血。
惊醒后,他发觉自己无耻得可怕,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只想和她做爱。
衣服散了所有味道,他就买所有关于这个花香的沐浴露,洗衣液,将自己都泡在舒服的环境里,自慰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张脸。
后来,她既然自己送上门,裴叙从来不是偏偏君子,理智被抹灭,就不要去控制冲动,他不可能对祁昭把持得住。
那就一起堕入深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