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夏油杰也已经够难受的了。
他无法想象桐原司除了血液,什么都吃不下到底有多痛苦。
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地下室并没有厨房。
夏油杰还以为底下做饭不方便,所以干脆不装了,所以,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喉结滚了滚,喉咙干哑,道:抱歉。
我不知道。
夏油君,教祖大人外表近似神,内里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这里所有的教众,都是被教祖大人拯救过的人,我们自愿信奉教祖,追随在他身后。田沢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无论是被家暴被霸凌的普通人,还是被咒灵缠上的人,教祖都会全力伸出庇护之手。为了他们暂住在教会中休养生息时,能吃到温热的饭菜,即便讨厌饭菜的味道,也开辟了厨房。
在我等心里,他确实是神。
夏油杰被田沢眼里的虔诚震撼到。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田沢说:教祖对你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在重伤时,将秘密和信任交付于你。
吾等皆凡人,而教祖将你当做朋友。
夏油君,我的咒力并不多,但我能感受到,你很强,非常强。田沢转头:所有教众加起来,或许不敌不过你十分之一的实力。
但我还是要说
请看在我们的反扑也会给您带来些许麻烦的面子上,善待教祖。
夏油杰有些无措:他,我以为他讨厌我。
初次见面时,甚至说过【像你一样,当着静冈市的无名英雄,守护着这座城市,然后被母亲带到我这里来驱邪吗?】这样刺痛的话。
后续自己散发善意,对方也只是口口声声将之归类为交易。
原来并不是吗
夏油杰心里浮现出一股复杂而隐秘的情绪。
田沢:你可以去和教祖问清楚。
!问这个?
夏油杰一时居然想象不到该怎么开口,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沉默干饭。
田沢把晚餐解决,闲聊似的问:夏油君,你知道诅咒师吗?
听说过,是邪恶的咒术师。
田沢:诅咒师可以尽情释放他们的恶。把受害者的头颅割下来放在门口,朝向门口,让受害者的家人进门就能一眼见到;他们也会把普通人当做牲畜对待,虐打都能算做轻松的惩罚;看上某个家族的财富就会用尽手段掠夺。
他们不受法律的约束,所以任凭他们无恶不作,却依旧逍遥法外。
夏油杰双眉紧蹙:咒术界的话事人呢?不制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