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还在源源不断的输送着,这种不计后果的决定直接他行走在死亡悬崖的钢索线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他清醒着,却也疯狂着。
他似乎又变回了以往那个鬼舞辻无惨,自负,□□,无法无天。
唯一不同的是,他学会了面对。
面对命运,面对未知的敌人,抵抗住了逃跑的本能,带着那可笑的勇敢和无畏,像个英雄一样挡在浅野零面前。
鬼舞辻无惨嗤笑出声。
看着怀里半晕半醒的浅野零,旁若无人的摸了摸他的头。
鬼灯啧了一声。
按理说鬼舞辻无惨的寿命并未结束,强行杀死他肯定会有惩罚
鬼灯眯眼抬头,劝说自己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规矩。
眨眼间,鬼舞辻无惨又直接凑上去,轻轻碰了一下浅野零的嘴角,不暧昧不亲昵,只是纯粹的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他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含着一丝得意,炫耀似的朝着鬼灯看去。
打死吧,直接打死吧。
地狱第一辅佐官瞬间捏紧了拳头,衡量着下手的最好角度。
木屐不耐烦的一下下磕在地上,完全不加掩饰的表现出了主人的烦躁。
倏地,男人平淡的提问打断了他,我什么时候会死?
鬼灯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鬼舞辻无惨轻笑,没拐什么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都已经见到了地狱的官员,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还有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呢?
他呢喃着自己的猜测。
鬼舞辻无惨左边肉臂上的肌肉痉挛片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粗壮的骨针从浅野零身体中缓缓退出,暗红的血液汩汩流下。
浅野零的脸色依然是诡异的绯红,身体虚弱的情况并未得到明显好转,他似乎不能将鬼舞辻无惨给他的血转化为生命力。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少了一块木板的水桶,无论灌多少水下去,都会沿着缺口流失殆尽。
对此,鬼舞辻无惨心知肚明。
他顿了顿,轻声问道:地狱会有名册么?记录将死之人的名字,再由你们来回收,灵魂?
鬼灯面无表情,心里在想那个男人的废话怎么那么多。
对于现世寿命未尽的人来说,泄露对方剩余寿命也不在规定内,即使鬼舞辻无惨本身不是人,他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