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殊:“……我说过的。”
床再大也是单人床,睡两个人正常来说勉勉强强,像林别知这种不正常的就不好说了。
林别知想要离婚的冲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推开了闻景殊伸来的援助之手,反手扒拉着床头柜,试图借力起身,没想到床头柜因为太轻而倾斜,柜子上的东西也跟着滑落。
小夜灯被固定住没倒,一张相框正巧砸进了他怀里。
相框中的照片已经有点年代感了,背景正是他现在所在的这栋小楼,只不过照片里的小楼看上去更旧一点。照片中央,一个严肃且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屋檐下,面色平静地望着镜头。
“这是……”林别知愣道。
“这是我的父亲,”闻景殊将他扶了起来,嗓音有些淡,“明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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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早晨, 天光乍亮,夜里少有沉寂的蝉仍然不知疲惫的叫着。
林别知就是在近处骤然爆发的蝉鸣声中醒来的,睁眼的一瞬, 身体同步仰卧起坐弹射坐起。
今天是闻景殊父亲的忌日,他得跟着去扫墓。
活动了下脖子准备下床,结果被腰间横着的结实臂膀锁住,林别知疑惑低头,看见了身旁闻景殊沉静的睡颜。
阳光透过米白色雕花窗帘进入房间内部, 光线下漂浮的粉尘与昏暗的环境营造出一种朦胧缱绻的氛围,熟睡的闻景殊身处其中, 眉眼都显得没那么锋利了。
“……”
林别知揉揉眼睛,尚且混沌的脑子像台老旧的电脑般缓慢运作起来。
他们昨晚是这样睡的吗?
“怎么起这么早?”
思索间,闻景殊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被林别知起床的动静吵醒, 睁眼就见林别知盯着他一动不动。
“今天不是要去看你父亲吗, ”林别知回神,“而且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呼唤。”
通俗来说就是尿急。
闻景殊顿了一会儿,挪开挂在林别知腰上的手臂, “去吧。”
林别知没动:“我们昨晚就是这么睡的啊。”
闻景殊撑坐起身靠在床头, 丝质睡衣紧贴胸口下滑,隐隐显露出上半身矫健的线条:“不然?”
笃定的语气让林别知无言以对,他慢吞吞下床,又慢吞吞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 里面传来他自言自语的声音:“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闻景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