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的心猛地一震,随即越发地化了,将他抱得更紧,紧到恨不能融为一体。
喻兼而宽慰他道:“其实我还好,我哥……喻利知他一直都挺装的,所以也就不好对我干什么,就程前那事儿,还有你替我解了围。后来我就一直上心防备着,再没过了。”
不过防了这边,没料到在舒鹫那里阴沟翻船,喻兼而也想操了……就无语!
算了算了,不想自己了,想想傅椎祁。
“你……”喻兼而欲言又罢,“算了,没事。”
傅椎祁却很明了,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你想说吗?”喻兼而问。
有的人会选择避而不谈,有的人却倾向于通过倾诉将情绪发泄出去,喻兼而不确定傅椎祁是哪一类。
说实在的,抛去傅椎祁发神经的时候,他偶尔还是会觉得傅椎祁拥有着很吸引人深入探究的神秘气质,比如不说话的时候,比如睡觉的时候,反正就是不发神经的时候。
傅椎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他这个问题。
“想说。”傅椎祁是这么说的。
他自己都觉得讶异。按理说,明明该将那些晦暗绝望丢人的记忆深藏起来,甚至想法子销毁,不让任何人、尤其是喻兼而知道。
可是,当喻兼而问了他,他认真地、反复地思索过后,内心深处给出的回答居然是想说。
他犹豫了,是否要违背心灵给出假的答案,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答应过喻兼而,再也不骗他。
而且,当傅椎祁说出“想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竟忽的一轻,如释重负。
“但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傅椎祁小声道,“反正就挺惨的,傅人杰怎么都不信我是他亲生的,乔雯也莫名其妙讨厌我,别人看他们的态度,就也对我不好。就连保姆都莫名其妙地仇视我,好的时候我还能吃上方便面,不好的时候就是些剩饭剩菜,馊的都有。”
喻兼而:“……”
这也太惨了。
这一对比,他觉得自己在喻家被人蛐蛐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而且自己那时候中文还不咋好,其实主要是看表情,具体那些人蛐蛐了啥,也不是很懂,将不友善的言语比作刀子的话,那就等于对方发来的攻击被自己闪躲过去了,他甚至怀疑那些人会不会也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