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越说声音越哽咽,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喻兼而听得只能叹了一口长气,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明明这么大人了,比自己大好多岁呢,结果这心理年龄……
他试图引导傅椎祁从牛角尖里走出来,便扶傅椎祁从自己肩膀抬起头来,捧住他的脸,很认真地说:“arv,你很好,你本来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就像当年你为我出头的那个时候,我觉得后来那个你才不是真正的你,是你装出来的。”
“我曾经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所以我和你生气、吵架,毅然决然地分手。可是,这次去港岛发生了那些事,我突然就完全理解了。”
傅椎祁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与依赖,单纯得一塌糊涂。
喻兼而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顺便吻去他眼角的泪。
离开时,喻兼而看到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你只是因为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和觊觎,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喻兼而是这么说的。
傅椎祁的睫毛用力一颤,猝然睁开眼睛,这一瞬间,右眼有一滴眼泪顺着脸颊飞快地滑落,没入了洁白的衣领,留下一点点湿痕。
他就这么看着喻兼而,以委屈的、感恩的、爱慕的、痴迷的眼神,千万般的情感都交杂在了一起,心口发胀。
喻兼而继续说:“陶沛已经去世,以后我们跟他再没有关系,其他你不喜欢的人,都可以不再联系。以后我们就过我们的生活,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
傅椎祁急忙点头,点完头又急切地向他确认道:“你不生我的气?”
“算了,不生了。”喻兼而强调,“但是下不为例!不跟你开玩笑!我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否则这日子就不要过下去了,我就跟你散伙!不开玩笑!”
傅椎祁赶紧再度点头,一顿猛点,让人看着都担心他把脖子闪了。
喻兼而看他这傻样儿,又好笑又怜爱,伸出食指往他额头中间戳了一下。
傅椎祁一点不反抗,一个劲儿只顾着傻笑,笑完了开始说傻话:“你怎么会喜欢我……我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假……不是!不是说你假!是我自己……我……你真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一开始就说。我的意思是,在欧洲那会儿就说……”
说起这个,喻兼而有点郁闷:“我怎么就没说?非得一字一句说吗?”
傅椎祁搂住他,幸福地埋怨道:“那你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啊。你说你要是早说了……呃,虽然也干不了什么,我又不是程前陆承焱那些死变态……”
这仔细一寻思,傅椎祁突然觉得那时候没说也好,不然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