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春禾醒了,吃了饭,继续抄,江绿在一边做衣服。
没抄两行,周春禾又开始打哈欠,起身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江绿问道。
“去拿个东西。”周春禾无精打采。
江绿疑惑地看他出去了,又疑惑地看他拿了根绳子进来。
啥话没说,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江绿一惊,停止了踩缝纫机,“你,你干啥?”
“我怕我又睡着,媳妇,绳子一头你拉着,我一趴下,你就拽,我就醒了。”周春禾就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了江绿。
江绿哭笑不得,接过来绳子,“你确定?”
“确定,拉吧,别舍不得。”
江绿整个笑死,这厮还给自己整成当代版的头悬梁了。
60 锥刺股
事实是,周春禾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江绿无论怎么拉绳子都没用,最后还是用手上的绣花针扎他大腿,才醒过来。
这算是锥刺股也用上了。
周春禾睡得正香,感觉被什么狠狠叮了一下,从椅子上直接就弹了起来,拉扯到脖子上的绳子,吓了他自己一大跳。
江绿在一旁,看他自己演的这出大戏,有种过大年耍大猴的感觉。
待周春禾安静下来,看媳妇那样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媳妇,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周春禾充满愧意道。
“我知道,让一个耍枪的去拿笔杆子,是为难你了。”江绿淡淡道。
“不为难,我这就重新开始。”周春禾重新坐在板凳上。
江绿开始给他数时间。
这次更绝,不到50个数,这厮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这一次周春禾自己也意识到了,伸出大长手拿过缝纫机上的绣花针,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扎。
江绿看得胆战心惊。
没到十分钟,又扎了第二次,就这样反反复复,一页笔记,周春禾硬是给自己扎了四五针。
江绿看不下去了。
就在周春禾要给自己扎下第六针的时候,江绿制止了他。
“干啥,还没抄完呢?”
“算了,这秀才的活找个秀才来做。”
“啥意思?”周春禾不解。
“你的能耐不在这,是我强人所难了。”江绿彻底认清了事实。
“别呀,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坚持,媳妇,你别放弃我。”周春禾还想为自己争取争取。
“往后你就负责贩卖和运输,种植的事,咱们找专业的人来做。”江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