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常州后病情突然恶化,苏轼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他觉得大概是大限将至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食蚝》宋,苏轼: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蚝。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水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
[2]《过侄寄椰冠》宋,苏辙,“垂空旋取海棕子,束发装成老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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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际,能回到有田产的常州居住,而不是漂泊在儋州,对苏轼来说很是欣慰了,他拉着儿子们的手一一叮嘱莫要哀伤。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苏轼回忆着往昔的政治生涯,到底是领悟了自己的小毛笔带来的困扰。
可他并不后悔,立身为民一直是苏轼当官的准则,若不能为民办事,不能为国为民办实事,那他甘愿被贬谪,也不要随波逐流。
无愧于家国百姓的苏轼,临别之际最想见的人就是他的弟弟苏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做了官才将他们分开。
可分得开的是距离,分不开的却是两人真挚的兄弟情,苏轼惦念着弟弟,苏辙想念着哥哥。
由于苏辙在任地不得轻易离开,苏轼知晓他大概是见不到苏辙最后一面了,拖着病体,苏轼在悲痛中呢喃:
“惟吾子由,自再贬及归,不及一见而诀,此痛难堪。”
为今只有我的子由啊,自从琼州一别再也不复相见,如今我就要离去了,却未能见上子由一面,离别之痛,实在难忍!
苏轼万事不愧于心,此生也没有什么遗憾,却在临别之际遗憾未能见到弟弟一面,带着这样的遗憾,苏轼长久的闭上了双眼。
世间至痛,唯有亲人离去,却未及见上最后一面令人心碎断肠,苏辙听闻兄长逝去的噩耗,在任上哭得晕厥了过去。
要知道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此从苏辙兄弟二人父母相继去后,长兄如父的苏轼就是苏辙唯一的情感寄托。
现在兄长苏轼也去了,苏辙的人生,就只剩下归途,思念兄长亲人之情困扰着苏辙夜夜无法安眠。
苏辙晚上睡不着,就起身整理兄长以前写的诗句以解思兄之情,发现每隔几篇,总会有写到他的诗篇:
“当时四海一子由”、“与君世世为兄弟”
字字句句都表达了苏轼与苏辙的手足之情,往后余生中,苏辙总会想起幼时与父母兄长在眉州的日子。
还没等到苏辙官复原职被召回朝堂,宋朝的朝政大权就已经被蔡京牢牢把控了,于是苏辙的升迁路戛然而止。
兄长苏轼离去后,苏辙也没了当政之心,遂不理政事,只一心著书撰文。
待百年后,苏辙本应落叶归根,葬于四川眉山老家,可他的兄长苏轼觉得小峨眉山风景秀丽,嘱托苏辙将他葬在这儿。
于是苏辙也嘱托晚辈,待他百年之后将他葬于苏轼墓旁,生来就跟着哥哥读书习字玩耍,去世后也要陪伴在哥哥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