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吧,因为故事已经写完了。”
故事确实已经写完了。
在故事写完之前,被省略的诸多命运里,有些命运对清心而言是重在参与,对其他人来说,如果能记起来,最想做的就是打死这个谜语人了。
那是她作为旁观者的某一条线路,命运促使这位旁观者就跟一个地缚灵一样,跟着异世界而来的两位旅人一路同行。
不,应该是先后同行。
第一位苏醒的旅人名为荧,她抵达坎瑞亚时,清心是一个名为阿乐丽的占星术士,主打的是一个不说人话,在坎瑞亚里没什么特殊的。
硬要说的话,就是她的占星术就是一通摆弄后面色凝重的对着自己的顾客,说:“这是大凶之兆,你要死了啊。”
至于何时何地死,她不说,有没有看出来别的,她不说。
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一个连钱都不会骗的占星术士。至于她的占星术士是不是要加上一个双引号,表示存疑,这点不好说。毕竟阿乐丽总是能在顾客掀摊子之前溜走,逃命功夫一流。
那时旅人有自己的旅伴,是坎瑞亚的末光之剑戴因。
阿乐丽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只是一个自称为占星术士的人。
事情直到坎瑞亚灭国之前都没有任何改变,而到灭国之日,阿乐丽是坎瑞亚人里的绝对幸存者。研究深渊带来的种种灾厄,禁忌的毒没有流到她身上,天空之上执政采取的一切措施,都未能加诸其身。
她就站在那些厄难中,近距离观察坎瑞亚的这一场灾难,伸手下去触碰那些不详也做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现在看着自己穿过不详如若无物的手,不说自己是占星术士了,要说自己是地脉的记忆。
“总之,我什么都不能做,但也妨碍不了你们什么。”
这个疑似地脉记忆体的存在,对自己的身份转变没有半点伤春悲秋,就算天空之上有执政,地面上哀鸿遍野,她也仗着自己身份的便利深入最危险之处,记录下各种不详的表征,乃至特性。
最初的三人同行,便是因为这份记录。
阿乐丽说自己是旁观者,看样子地脉蓝本没加载过多的良心,便是看一个国家的毁灭,人和神的痛苦,都没有任何感觉。
“我甚至觉得蛮高兴的。”
在坎瑞亚国灭之后,阿乐丽当着坎瑞亚的公主殿下和末光之剑的面,说自己的感受显而易见并不人道。
“好在,我不是人,也没有领着什么救世的任务,所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看。”
“而你们,身边总围绕着纷争。”
她看着荧和戴因,“介意我的跟随吗?”
“需要交换。”荧说。
“当然,我记录下的一切都对你们而言不会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