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对此表示遗憾,她通过不断的反问让那维莱特回复而制造出来的辩论场面,因为芙宁娜的介入而停止,她也失去了实施突如其来的想法的兴趣。
而为了这一时兴起,清心通读了枫丹的法律条文,关于“家庭”这一定义在辨论中牵扯到了枫丹与须弥法律的不同,故而最高审判官被她牵扯着拖入法律释义的坑。
在那次辩论结束之后,清心直接离开了枫丹,蒸汽鸟报没有放过这条新闻,于是她和枫丹最高审判官的“冲突”有了一点知名度,但随后就被那维莱特以不实报告处理了。
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点小事现在成了她和艾尔海森合作中难得的一点声响。
语言是沟通的桥梁,是表达自己想法的渠道,但对她和艾尔海森而言,语言是他们相处中最匮乏的东西。
除非必要的询问,其他事情上,不是知道答案就是不需要问,已然有了足够的默契。
互相有隐瞒之事,这点不需要为此升起一星半点的好奇心,是必然会有之事。
游学会有无法袒露的收获,正常,有些知识不适宜对方过分接触,知识的理解同样会产生偏差。
不会用语言影响对方对知识的解读,这是一种美德。事后可以交流意见,但务必不要强行将自认为正确的知识灌输进对方的思维里,这种事发生一次便意味着合作的破裂。
自己带来的麻烦应当自己解决,遇到危险时应当互相帮助,下班时间不要打扰对方的生活——这条随着合作次数的增加条件放宽了一点,在打扰对方的生活的判定上。
可以闲聊,但不要太久。
提问时直接询问,不要有太多的交际语,大家的时间都有安排。
……
在此种默契下,交流是不得已的手段,一般意味着无法自我解答的疑问、难以解决的危险、越线后的提醒。
最近渐渐多出来一些时事评论以及正常的提醒。
至于在评论过程中出现的难以令人接受的评价,这是在指“学习不会让人变得聪明”还是“暴力可以取得知识”,这种客观事实的表述并不存在让双方无法接受的可能性。
事实会造成痛苦,这是正常的。
他们不会为被对方指出的事实而感到不愉快,这也是真的。
为了表示严谨,他们限定了范围。
综上所述,他们这次沙漠之行到现在除了这几句话,基本上没有更多的交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以节省说话时所用的水分,也可以专心致志的赶路,提前抵达目的地进入休息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