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笑道:和的可能性虽然很小,但也不是没有这不是有阿飞在么?
阿飞的眉毛稍微皱了皱,一点红碧绿的眸光中闪出刀锋般雪亮的光。
他沉吟道:你想做什么?咱们自己下和字注,大赚一笔?
他竟连罗敷打算拿阿飞干什么都不问一句,因为他根本也不觉得阿飞的命有什么重要的。
至于罗敷玩别人的命合不合理这事儿他就不考虑了。
罗敷却道:我们不下,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不搞这事儿的,你要想下,那就随便下两注吧,可别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哦!
一点红:
他说:我没有赌钱的爱好。
罗敷又道:那就好对了,这盘口多开一些,四面开花,京城也要弄一个,京城里达官显贵多了去了,这等盛事,即便不亲自去秣陵紫金山,想参与进来的人也一定不少。
一点红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她做这件事的理由并不如面上那么简单但瞧着阿飞在边上,他也没多问,只是道:明日我就去京城走一遭。
罗敷甜甜道:那我给你践行,咱们去鼎福居好好吃一顿响油鳝糊嘶
一点红:
一点红冷漠地道:你是自己馋嘴吧。
罗敷眨一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说话了。
一点红喝完了粥,道:我走了。
说着,抬脚便走。
罗敷对玲玲道:玲玲,给飞少爷收拾的屋子准备出来了么?
玲玲笑道:姑娘一吩咐,我就去准备了呀。
罗敷道:那好,你带飞少爷去歇着吧。
玲玲道:好嘞~
阿飞还想说什么,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一切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阿飞走了,罗敷打了个哈欠,回了正屋,把辫子拆了,外衣脱了,只剩小衣,躺在榻上盖上被子,才睡了不多一会儿,忽然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丛毛刺般的目光钉在她背上。
罗敷半阖着眼,背对着他,懒懒道:少爷,你怎么半夜摸女人的门呢?
荆无命没说话,他伸手就掀开了罗敷的被子,一点情面也不留。
罗敷的乌发从榻上流下来,像是漆黑而带着花果香的乌云瀑布什么的,将她如玉般的脊背半遮着。荆无命一言不发地伸出手,以五指作梳,顺着那流动的乌光一路下滑,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发尾,丰厚的头发盈了他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