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函的面皮扭曲起来,厉声大叫道:她为你做事,难道她死了你也不为她报仇?
罗敷冷冷道:你老婆死了,你自己不去报仇,倒跑到这里来跟我大呼小叫?好威风,好神气呀!李玉函,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软骨头!没卵子的东西!
(二更)
罗敷的语气又冷酷,又无情,犹如当头一棒,打得李玉函浑身颤抖,双目血红。
柳无眉凄惨的尸首犹在他的眼前不停出现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他现在不仅恨金钱帮,也恨罗敷,恨罗敷要把这件工作交给柳无眉去做,恨罗敷明明可以轻松帮无眉解毒,却非要这般使唤她,以至于让她让她这样凄惨的丧了命!
罗敷又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倚在了荆无命身上。
盛夏的天,大家都穿得不厚,薄薄两层衣裳好似能被体温直接融化一样不存在了,她这么一倚靠,立刻嫌弃地坐直了,嘟囔着道:你身上好烫
荆无命的目光冷冷地瞧着她。
罗敷无视犹在痛苦的李玉函,同荆无命调笑道:你明明看起来这样苍白,人也像个冰坨子,怎么整天身上都烫得像是再发烧一样?冬天倒是好了夏天可离我远点吧!
荆无命的薄唇紧紧抿着。
他的右手忽然动了,一把就攥住了罗敷的腰,眼睛都没眨一下,用力往自己这边扯。罗敷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一个不查,人已被他攥住了。
罗敷只穿了一件小罗衫的脊背好像被烫到一样,她蓦地一颤,荆无命眯了眯眼,哑声道:就这样。
他这个人是这样的,你要说他不乖,那可真是冤枉他了可你要说他乖,他又会时不时地开始呲牙亮爪子,并且这种捕猎欲是永远也控制不了的!
上官金虹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一只狼真的当狗养,想要磨平他的欲望,十多年过去后荆无命这种一直被压抑的本性,反而以一种更难以捉摸的方式在体现着。
罗敷拧了他一把,这一下又轻又软,不像是不高兴,倒像是嗔怪撒娇一般。
这两个人还真是有够冷酷无情的,这边还有个死了老婆的人在痛苦呢,他们就坐在这里你侬我侬了起来。
罗敷还尤嫌刺激得不够,道:少爷,假如有人欺负我要杀我,你会怎么做?
荆无命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发出了一声令人胆寒的冷笑。
而当李玉函抬起头的时候,就瞧见这一向沉默寡言,残忍无情的青年男人,竟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脸上露出一种讥讽意味强到可以称之为恶毒的冷笑这笑容足以让人被刺激得发狂!
李玉函浑身颤抖着!
他跳起来,大声嘶吼道:不错,她是我的老婆,我理应为她报仇!我要杀了那姓沈的,我要杀了那姓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