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言一手给盛垣揉捏着肩膀,一手也开始摁手机。罗闻去阙爷那里一天了,假期余额不足,他得提醒一下。
结果他打电话过去,也是无人接听。
???
何言莫名有种让他浑身别扭的第六感。
笑死。
罗闻还能接电话?
他现在连盛垣都不如。
稀碎一滩,浑身掐痕。
那可是娇生惯养的罗少爷,自小油皮都没破过一块。说他肤若凝脂那是一点不夸张。
他已经昏睡了十六个小时了。期间被阙之渊抱起来用吸管喂了四次水,两次药,两块大白兔奶糖。
吃的一概不要。仅凭一身正气活了下来,这就很不容易了。
阙爷不是不后悔的。主要是他嘴太犟,口口声声哪里都很强,疼了就喊“有本事你再来”,那软玉温香的谁能忍得住。
结果等他嗷嗷喊着“饶命”的时候,阙爷以为他玩“欲拒还迎”。
一不小心就。
是有点过了。阙之渊心疼的给他涂红花油。
罗闻的手机直接被打到没电关机。何言差点想报警。
还是缓过神来的盛垣提醒了他,“你不会打阙爷的电话?”
哦对。恋爱使人变笨。
何言光速拨通阙之渊的电话,那边倒是秒接。
但开口就是——
“何医生啊,身上有淤青掐痕是不是该涂红花油?”
何言快疯了!
“罗闻怎么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摔哪儿了我的活爹呀!他可金贵啊不是我吓唬你!赔不起!”
阙之渊鬼使神差说了句特别塌他人设的话。
“摔我心巴上了。”
何言:“……”
“????”
我次。
要完。给人看孩子结果把孩子栽出去了。不知道会被判几年?
“监护人”
何言挂了电话,双目呆滞,脑袋里一片纷乱,只觉得炸裂。
不是,这俩人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没记错的话罗闻每次看到阙爷不是都很……?
哎不对。
何言后知后觉,一下子想到阙爷在别墅里深邃的眼神,当时自己还胡乱说了一句,说他“思春了”。
阙爷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说,“不能思吗。”
靠。
何言顿时额头冒汗。敢情是他亲手,把罗闻这只小白羊送入了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