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琋的话和阿狸与钟祈安所发现的证据一模一样,阿狸又问:“您的社团是做什么的?”
“我们当时痴迷凶残的动物和有毒的植物,所以经常聚在一起研究。但是很私密,只有我们几人参与。别人并不知晓。”
“那您是否知道您的朋友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阿狸问他。
“我们毕业之后就很少联系了。”阮琋叹了口气,双手交迭搁在膝盖上,忽然间轻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开口,“我们在校时期都是很普通的学生,没有什么特殊经历。我很遗憾他们去世了,不过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钟祈安和阿狸又追问了一些问题,阮琋虽然回复,却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有意义的帮助,到了最后也极为敷衍。离开病房下楼的时候钟祈安又道:“事情过去有些久,我要去你哥哥的大学里面再去询问一下。”
阮莹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几日后钟祈安和阮莹接钟妈妈出院,钟妈妈不待见阮莹,但是看着儿子那般珍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儿子也只有在阮莹面前才会更为鲜活生动,也会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被阮莹气得不知所措,再不复平素的沉稳内敛。
钟妈妈心底暗自叹气,放下架子,偶尔也主动询问阮莹近况。阮莹虽然娇纵,但是在长辈面前还算乖巧,回到家中甚至还亲自打扫卫生,结果就是差点打碎钟妈妈珍爱的一尊花瓶。钟祈安赶忙抱在怀中,眉眼弯起,笑道:“打扫完房子,估计家里值钱的装饰物就都没了。”
“滚开,讨厌。”阮莹把扫把扔到他怀里,“你来吧,省得我又破坏东西。我去做饭。”
“小心把我妈的厨房炸了。”钟祈安打趣她。
阮莹气得跳脚,两人最后纠缠在一起打闹起来,钟妈妈起床看到,脸上也跟着好想发烧一般热,低斥道:“成什么样子,祈安,你不是要去买菜吗?还不赶紧去。”
阮莹躲到一旁,有些害羞。
钟祈安忙道:“好,我们马上去。”
两人去附近商场转了一圈,回去的路上忽然听得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钟祈安回眸,却看到屈鹂菲站在马路对面,身旁还站着一位清瘦的斯文男子。
阮莹撇撇嘴,眼看着屈鹂菲缓缓走来,钟祈安紧紧握住阮莹的手不让她逃避。屈鹂菲来到二人面前,身边的男子也跟着,两人并肩而立,男子戴着一副眼镜,五官清秀,身材偏瘦,也不是非常高,甚至还有点女气。
屈鹂菲打了声招呼,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巧啊,你们也来这里逛街?”
“嗯,买菜。”
屈鹂菲又问:“我前段时间听说阿姨生病住院,现在怎么样了?很想去看看她,但是……”
“多谢你挂念,已经好多了。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便没事了。”钟祈安莞尔。
屈鹂菲轻轻指了一下身边的男人,对钟祈安说:“这是我、嗯……我的朋友,于先生。我们正好约着在附近吃饭。”
于先生立刻伸出手和钟祈安握了一下,微笑道:“您好。我叫于南阳,在出版社工作。”
钟祈安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看这情况,应该是屈鹂菲又开始了新的恋情。
一旁的阮莹沉默着不开口,于南阳见此很是礼貌地也问候了阮莹,阮莹勉力笑了一下:“我是、我是阮莹。”
钟祈安见她不再说下去,便大大方方地介绍:“她是我女朋友。”
屈鹂菲笑容略显僵硬,不想多做停留便和那位于先生离开了。
后来因为工作方面的问题,钟祈安曾经和屈鹂菲以及她的同事接触过一次,听着屈鹂菲笑谈着自己刚刚领证的先生于南阳。于先生家境很好,平易近人,新婚后也是对自己百依百顺,两人正等着办酒席。钟祈安还算了解屈鹂菲,她其实看起来娴静文雅,但实际上很喜欢炫耀,内心深处有着浓烈的争强好胜的心态,他以前也经常会成为屈鹂菲炫耀的资本,现在时过境迁,自然于先生又成为了屈鹂菲口中为自己增加高人一等感觉的工具人。
钟祈安想着,屈鹂菲能够有一个不错的归宿这很好,毕竟是他对不起屈鹂菲。
屈鹂菲所在学校的校长也曾经在阮琋所在大学里面工作过,不过后来因为前途而选择离职另觅去处。当年这位校长恰好就是阮琋就读院系的辅导员之一,钟祈安说明来意,校长凝神想了想,钢笔敲了敲桌面道:“你说这几个学生我还真有些印象,他们家境都很好,尤其是那个阮琋,是出了名的富二代,成天派对豪车不断。他们学习也不错,就是成日里神神秘秘得,很痴迷动物研究。不过后来其中一个学生患病退学了,他们就不再那么活跃,再往后的事情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退学?您记得那个学生姓名吗?”
“记不清了,你最好是去大学里面求证一下。”
钟祈安道谢离开,又去了阮琋的大学进行调查,那个退学的学生现在不在国内,退学之后一家几口人就国外定居了,现在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