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林叶!你真是胆肥了,还敢笑我?”,说着,城主伸手要去扯她的脸。
林叶向后躲,却被握住了脚踝,失去平衡仰倒在床上。城主就顺势向前一扑,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单手撑在林叶头侧,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的微弱气流。城主的另一只手捏着林叶脸颊的软肉,停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浅淡笑意。同时他从林叶清澈的黑色双眼里看见了自己如今的样子——
自己竟然在笑
一个因为从心底感到愉悦而发出的,不夹杂其他情感的纯粹的笑
周围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无边静谧,窗外的风停了,枝叶也不再簌簌作响,静得只能听见心脏跳动和血液飞速流动的声音。
“怎么会?”,他摸向自己的脸,果然触到了上扬的嘴角。
虽然城主在这方面尤为迟钝的头脑并不能分析好这些情感上的微妙变化,但他本能地对自身的变化有了一种危机感,也正是这种超乎寻常的敏锐,才让他一次又一次在战斗中死里逃生。
不论是现在的气氛、还是自己最近的变化都给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做爱的时候,林叶的发梢扫过胸口时一样,轻柔又酥麻。又好像是在初春的森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扎根,等待着破土而出。
“主人?”,林叶见城主在扑上来后突然发起了呆,出声提醒。
“啊?哦对…主人”,他似乎如梦初醒,下意识一边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边思考,“主人可以觉得奴隶可爱得让人心里痒吗?主人应该和奴隶这样打闹吗…”,似乎没什么问题,主人不就是可以对奴隶做任何事情嘛,但他的第六感也确实在提醒他,
“离这女人远一点,一切就还来得及”,城主纠结半晌,还是决定冷下心肠,相信自己的预感。
林叶见城主先是满脸困惑地重复着“主人”这两个字,随后周身的气势骤然一变,在温柔乡假寐的野兽突然被落叶惊醒,重又裂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他的尖利爪牙。
两道极具攻击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被这两道目光刺得一怔,林叶瞳孔收缩,浑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