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的口供，是你策划这起绑架案？」「是的。」

「伤害她的凶器是你的所有物吗？」「不是，是现场废弃物。」

绑架案开庭审理，steve站在被告台上接受讯问，他双眼无神，淡漠地回答律师的问题。尽管设定人数限制，旁听席仍坐满了人，有不少认识dice的人，包括sc球队的几名队员，她们会知道开庭日，主要是因为teresa被列入关系人传唤。

法官问steve作案动机，steve刚开始不愿回答，後来才说是一念之差，自己并非想真的伤害她，但也没对法官误解是他刺伤dice而辩解，只说是拉扯间造成，亦没供出同夥对dice做的举动，如同之前的侦查庭，他认下所有罪行。

但dice的律师则转述了dice的口供，表示并非是steve刺伤她，而且还是因为他拦阻了dice的动作，否则後果会更糟。

旁听席有了小小的sao动，认识steve的人是松了口气，至少他不是犯下重伤害罪的凶手，其他人则是震惊什麽样的侮辱让dice宁愿选择自尽。

另外让dice都联络不到的bob也在，他坐在被告席、steve的後面，面容有一丝疲惫，大概是这阵子c心steve的事造成。

法官敲打锤子让大家安静，传唤了几位现场证人及关系人

「我不认识dice，会注意到那nv孩是因为，枪声当下大家都吓到奔跑，只有她是往反方向去。」

「那间工厂废弃很久了，会有些流浪汉在那附近活动，但那天我看到的是穿迷彩服的年轻人，行动有点鬼鬼祟祟。」

「开枪的人走了之後，这两个人才陆续出现在巷子，我当时躲在酒馆玻璃门内。」

没有人目击施暴的现场，但有看到符合变装过特徵的歹徒进出，加上dice的口供及物证，罪名几乎可以确定了，steve的辩护律师还想替他争取一点减刑，阐述了steve主动报警自首，又阻止了被害人更深的伤害，悔意明显，律师为了让法官明白他与dice的感情，传了关系人teresa出来。

「以万能的上帝的名义宣誓，我将提供的证据属实，并且完全真实，也唯有真实。」teresa表情严肃，她把手放在圣经上念着誓言，她尽量不看着steve，其实心里也是难过的。

跟dice站在一起那麽登对的小王子啊～怎麽就变傻了？

「他们的关系几乎是形影不离，我知道的是他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互相鼓励，彼此成长。」

「steve对dice很好？」「是的，非常贴心，dice也待他如同家人。」

「你认识另一位嫌犯吗？」「不认识。」

「你知道或听说过关於steve这麽做的可能原因吗？」「……我不知道，但我想可能有什麽原因导致steve做出错误的决定。」

双方律师都问完了，但teresa还没打算走下去：「庭上，请容许我再说一句话。」她转头看着颓然的steve：「你知道她因为你变成什麽样子吗？」

steve坐着，此时也抬头看向teresa，他只从律师和bob口中大概知道dice成功被救了回来，这样就好，一切的罪名都让他承担吧！

不过，teresa的表情显然不是什麽事都没有：「你如果知道，当初应该就不会决定这麽做了吧？」她已经从benn那里听到，医师判了dice篮球生涯si刑，包括所有她ai的运动，以及她的心理状态：「那天她差点就从医院顶楼掉下去了……」

已经无法复返纵使有再多的怀念

常常想起自己当初是那样笨拙的拉下了结束的终幕

滨崎步-“endroll”

没有人注意到，那天散庭之後，steve的双眼一直是红的，最终，他用戴着镣铐的手缓缓摀住了脸。

在steve准备移送监狱那天，有人来探望他，这里是德州的县看守所，steve一边在警卫的带领下走去会客室，一边默默思考会从加州飞过来的是谁，bob昨天才跟他道别而已。

当他看到走近窗口坐下来的身影顿时愣住，过了一会都没想到要把电话筒拿起来。

窗口对面的人显然也在发呆，直到警卫提醒时间有限，两人才如梦初醒般拿起话筒，然後又是静默。或许，千言万语都不及一个眼神吧！

dice在steve的眼神里看到了懊悔，而steve则看到她b之前消瘦苍白的脸颊

「身t会恢复吗？」长时间没说话让声音略显沙哑，steve问了最担心的问题，尽管他明白自己没什麽资格问。

「……」dice看着steve，他的担心不是假的，他的眼神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小天使，那天他装扮的黑衣人，应该是把瞳孔戴了变se片，虽然一直出手侮辱她的大多是另一名凶手，但是

「为什麽？」终於问出心里最想知道的事，dice憋的一口气松了，眼眶开始蓄泪，这麽可怕的事绝非玩笑，小天使为何要这麽做？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steve眼眸垂下：「你以後东西不要乱吃，尽量少喝酒，烹饪的话，尽量让stel或payne帮你」

「你又不是不出狱了！」dice极力忍住泪水：「我问你，为什麽？」

steve也深x1一口气，他眨眨眼让泪水流下：「因为我」他顿了一下：「我不想离开你的人生。」

dice看着他的碧瞳，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她一字一句慢慢说出来：「我不会离开你的人生，我以为我说过了。」

「我很抱歉……我错了。」steve几乎无法直视她，他无法说出自己是因为不想永远被dice当成弟弟看待，才想着打破一切僵局，却没预料结果会让dice差点没命。

「对不起，小太yan，不用原谅我，忘了我，然後忘了这一切吧！」

当天dice不知怎麽回到家的，等到掌心传来sh濡感，她才注意到三只小狗围上来刚进门的她，露西t1an完她的脚踝，接着较高大的杜克t1an她的手心，奥斯卡绕着她转圈，牠们兴奋地摇着尾巴。

dice蹲下来，抱着温暖的杜克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哭得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隔天早上训练师按的电铃声吵醒了她，其实按照dice的生理时钟，她应该早就醒了，可能是昨晚哭得太累。她双眼此时仍微微红肿，脸上挂着泪痕。睡她床上的奥斯卡听到电铃声就蹦下床冲下楼去，这是一直以来dice聘请训练师来家里养成的习惯。

dice洗漱完毕後下楼，训练师刚好系好三只狗准备出门散步兼训练，dice也想看，和stel说一声後就跟着出门。因为前阵子住院的原因，dice错过一段狗狗训练教学，她需要补课，刚好自己也想散散心，尽管昨晚把这段时间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但她还是很低落。

「每次出门散步尽量在同一个地点，牠们才能认好自己的气味。」训练师一边等牠们小便一边讲，三只狗各自找地方停下，虽然距离不大，还是让牵着露西和杜克的dice双手张到最开，被拉成大字型。

「同样的动作指令用同一个词句，任何人都要用相同说法，尽量简化。」到了公园，训练师叫牠们到眼前集合并坐下，两个指令三只毛孩都做到了，只是有快慢之差，训练师各给了一颗乾粮吃。

「跟在家训练一样，做到指令就给吃的小点心，做不好也不用大声命令。」训练师拿出飞盘跟奥斯卡说话，并命令其他两只坐着，飞盘一丢出去奥斯卡就冲去接了，露西和杜克居然留在原地，只是杜克站起来来回回看飞盘和训练师，显得有点急躁。

训练师给露西奖励，同时让杜克坐下，牠哼哼两声後无奈坐下，於是也得了奖励。dice觉得有趣，三只狗狗的表情各有各的可ai。训练师把飞盘和乾粮交给她，让她试着训练。

练了几趟，dice发现一只狗跑出去，另两只就伸着舌头满脸急迫，坐立难安，於是她把身上口袋放的一颗bang球也拿出来，又跟训练员借了橡胶玩具，先拿给牠们闻闻，再分别丢出去。

玩具被丢出去又被咬回来，dice拿到就又丢出去，来来回回让她的手忙得像千手观音。

於是公园草坪上就出现了飞盘bang球齐飞、三只狗来回奔跑的景象，训练员摀住嘴笑了，这样也行。

这还没完，杜克yu跳起来咬橡胶玩具的嘴却没咬到，反而被鼻头顶回来，dice双手没空，反s动作用脚踢过去，这下dice知道可以手脚并用，发挥软骨功，一下弯腰一下伸展，一会手丢一会脚踢，训练员直接傻眼，变成马戏团杂耍秀了吗？

不只训练员觉得稀奇，也x1引其他路人和小孩来看热闹，三只半大不小的狗一起追着玩具跑实在喜感，有小孩忍不住跟着狗狗们嘻嘻哈哈跑起来。甚至有的还站到了dice身边，眼巴巴望着她

dice看到几个洋娃娃般的长睫毛大眼幼童，都是一脸的期待，她把玩具和飞盘分出去给两个小孩，他们随即带点笨拙地扔出去，训练过的小狗也不怕生，於是就这样玩开了，他们的家人则是跟在一旁呵呵笑。

秋风微凉，金se的yan光却穿透云层温柔得洒了下来，dice近日以来难得的把手脚活动开了，脸上出了层薄汗，在光线照s下微微发亮，来找她的payne，看见的就是脸se终於带点红润的dice，让他稍微松口气。

可是一阵子未和其见面的dice，对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看着沐浴在yan光下的payne，脑海浮现的却是一脸哀伤的steve，dice的表情又变得沉重，呆呆的看着payne走来。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都能对付这群孩子了。」payne抱了抱她，跟她一起看着小孩和毛孩在草地上奔跑：「听stel说奥斯卡很黏人？」

dice静静颔首：「嗯…牠不睡自己的窝，都在我们的床上睡。我在厕所，牠就会守在门外。」她转头看他：「下个月就是下议院选举了，你哥哥怎麽会放你出国？」

「……」payne把视线从一群毛孩加小孩身上挪回，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大家都怕你瘦成骷髅头，让我带了一些加拿大食物来喂你。」dice再次入院却是进了jg神科，着实吓到了payne，他不敢询问任何关於steve的话题，言语上无法安慰她，只好默默收集了她以往ai吃的名产。

「谢谢你」dice转回头，又想到以往都有steve跟自己分享美食，她的眼神又黯淡了，payne双手抱她入怀，却意外发现她浑身僵y，似乎透着抗拒，他随即放开了dice，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dice少见的回避了他的对视，她现在只要看着payne就会一直想到小天使，然後x口就会不舒服。

「你……」payne正要开口询问，就有毛绒绒又温热的东西蹭进他和dice的腿间，低头一看是杜克和露西，而奥斯卡还在四处奔跑疯玩。dice表示狗狗们回家的时间到了，刚刚训练师因为每日训练时间结束，已经先走了，於是payne帮dice牵了其中两只狗一起回家。

回到家，payne参观了一下狗狗们各自的窝，果然ai跟主人睡床的奥斯卡，牠的窝最乾净整齐。三只毛孩分别绕着他俩和stel团团转，payne从背包拿出三个磨牙固齿bang分给牠们，於是人类们终於清净了。

stel去准备午餐，payne则陪着dice选了一部电影来看，虽然没吃早餐，但dice只吃了一块枫糖饼乾就停了，愣愣的看着电影投幕，放映的光线照在她脸上，让paynega0不清是她看电影，还是电影看她。

「亲ai的，我们需要好好谈谈。」payne暂停电影，转身看她：「你见过steve了？」

dice回神：「嗯…」

「他应该很懊悔吧！」

闻言dice也转头看着payne，没说话。

「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态，他不希望你另组家庭後，与他的人生越离越远。」

「可是你因此受伤了，可能超乎他的预料范围，如果他的行为是因为ai你却又自卑而造成的，那他必然b你更难过。」

dice听着，也不再忍耐了，语气带着哀伤：「他说要我忘了他，他怎麽能让我忘记他？」

payne挑眉，原来她根本不是在意steve对她做了什麽，而是觉得他无情：「因为他自责啊～」

dice露出少见的脆弱，payne把她拥入怀里：「说出这种话，他可能b你还心痛。若是让他看到你如今的状况，只会让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同样的看法，还出现在artha身上，固定的每周约诊，artha旁敲侧击出dice的心结，明白dice真心把steve当家人，而且放不下他。

「你不恨他吗？这样的背叛，再也不见面不是刚好吗？」

「……」dice眼神困惑：「再也看不到他，我想到这点会心痛，这是恨吗？」

「」artha背往後靠着沙发，吐出长长一口气，这世界，怎麽还有这种纯粹的情感：「不，这是ai……」

「但是要改掉他的自责和自卑，他需要你更多的ai」artha叹气，已经过去的伤害改变不了，不管是steve的童年，还是dice的遭遇，只能寄望未来：「要能ai他，你必须让自己恢复能量，dice，振作起来吧！」

「飞人，快来！」电话里barbara的声音有点急迫，等dice赶到了迪赫特街，发现这里正上演一场街头篮球赛，场上veronica、rosalie和一个不认识的银发nv孩组成一队，对方是两个黑人及类似一个拉丁语系人种球员一队。

场边也非常热闹，围观了一群年轻男nv。barbara也站在场边，她看到dice後就招手叫她。

「怎麽了？」barbara努努下巴让她看计分板，2b8。veronica带队这方穿着hse背心，对方穿红se。今天是周末假期，sc球队的几名主力跑来挑战非正式的街头斗牛赛。虽说是非正式，但也有一两队是街头篮球赛的长胜军，不少成员是大学生的年纪。

「下个月不管是校际还是街头的联赛就开打了，olivia建议我们可以试试街头的花式打法，刚好这里有举办热身赛，就找了认识的组队，这是我们打的鱼什麽时候来了？你之後要回来校队看看吗？」

「听说你高中课程全修完了？」「拜托～章鱼连大学先修课都通过测验了。」「天哪！不用上学了好羡慕……」「教练henry很想念你，他在问你何时还会回校。」「olivia也是，她总说」barbara表情正经，模仿olivia的神态：「dice不在你们全部变成树懒了！」「哈哈哈！」

dice露出难得的笑容：「我可以当加油的粉丝，这没问题。」接下来的b赛她们边看边讨论，dice观看场上的热火朝天，对打球的热情逐渐苏醒，她想着，是时候逐渐恢复t能训练了。

於是隔天，dice跟宠物训练师提出要牵着三只小狗慢跑，训练师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了看三只上蹿下跳的中大型犬毛孩，再看看dice纤瘦的身t，dice看懂了，她让训练师等等，进去房间过了一会出来，四肢和腰部都绑上了整圈黑seyy的物t。

训练师戳了戳，很y但可塑型：「沙袋？」dice点头：「负重训练用的。」

「负重？」stel从餐厅探头看过来：「医师说你……」

「我会循序渐进的。」dice知道她担心什麽先解释了：「这样牠们拖不动我。」

於是dice牵着3只狗儿出门了，训练师同样会陪着半小时，指导她训练小狗遵循命令，以及对环境的判断和应变。

「除了在家定点定时喂牠以外，其他时间小狗讨食物都不能给，或者一定要放在牠们的碗里。尤其是在户外。」训练师拿了根火腿，3只毛孩都聚过来闻了：「命令牠们。」

dice马上叫牠们不准吃并後退，牠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火腿，露西摇摇晃晃後退了，dice给牠一块饼乾，又再叫了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杜克和奥斯卡不能吃，牠们才恋恋不舍地後退坐下，於是也得到了奖励。

「乱吃路边食物可能误食病菌和非食物的成份，甚至是毒药。」训练师表示若有歹徒必须透过破坏小狗行动力来接近主人，那食物会是最直接简单的方式。

接着又带牠们到了公园水池旁有整排ㄇ型矮栏杆的地方，训练师要培养狗狗们对地形环境的适应力，让dice在前面带领牠们八字形绕着栏杆走，走顺了就用小跑步。熟练之後换成让dice拉牵绳带牠们s形来回跳过数个栏杆，类似田径里的障碍跑，几回合下来狗和人都开始喘气了才停止。

漏网镜头

「你……」坐下来休息的dice问了个疑问：「你平常都这样训练宠物狗吗？」

训练师：「……我平常专门训练警犬和缉毒犬。」

「……」dice：哥哥到底想让我养什麽？

训练师走後，dice找个草地放开牵绳，让牠们暂时解放，她坐在长椅上发起了呆，一路上的风景依旧，却少了某个身影。原来当习惯紮了根，改变时会像除掉刺青烙印一样痛。

「哐啷！」在州立监狱里的steve，又被一个全身刺青的长发犯人碰翻了一碗汤，这还是steve有闪躲的状况下，自从他拒绝一个绰号山猫的监狱帮派老大拉拢之後，就三番两次被找碴。

到这里的鱼你的狗怎麽跟你一样有趣？」veronica笑眯了眼。

「我一点都不怀疑某天牠们都会打篮球了……」fiona讲完自己也笑出来。

「这是露西？」rosalie和barbara都蹲下来00可ai又温驯的柯基。

「怎麽过来了？我本来明天要去学校看你们，这星期没赛事对吧？」休战的日子球队多半会在学校球场练习。

「我们来朝圣啊～」她们伸手指着又开始玩起滑板的小狗们，还纷纷拿起手机录影：「你的遛狗影片在网路上疯传呢！」

看完了dice三只名扬网际的特技狗，她们就打算把dice拖去学校的球馆了，今年的校际b赛少了dice和teresa，打起来较去年吃力，大家想让dice多教一点拿手绝活。

dice想到一件事，因为已经不用再去上课了，必须要整理寄物柜的东西，便把毛孩们牵回家後，跟着大家去了。

「哇」看到新科大前锋anla在fiona的助攻下扣篮成功、新中锋能在篮下封住barbara的攻击时，dice感慨球队果然成功了，有好的战绩和软yt才能x1引有实力的新人加入：「我觉得新人实力不错。」她转头看向经理olivia：「教练团把她们训练得很好。」

olivia点头，基础是不错，但是：「她们现在对练的对手有後备成员哦～联赛里的种子球队可没这麽好应付。你没看出来她们各自的弱点？」olivia转头打量dice：「你的t力可以做轻度的运动吗？我是指陪练。」

dice也想试试自己心肺功能恢复到哪，强度不强的运动应该没问题，从每天的遛狗活动就看出来了。

olivia要她做的陪练其实很简单，就是跟一名球员搭档做定点防守的动作，球队只有2台陪练机器人，所以除了集t练习传球突破动作以外，更多的是队员们之间的搭配练习。

dice只是单纯地站在原地，做高举双手，再多一些左右移动的阻拦，本来olivia本意是让她训练anla的，却没想到好几个新球员都跑去排起了队。

dice虽然静养了几个月，但她高中篮坛最佳新人的名气还在，而且这阵子的各种事件让她一直没从网路话题中消失。这学期加入的9、10年级生在刚刚一看到她都兴奋了。

henry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失笑，但想到dice再没几个月就毕业了，就只剩淡淡的怅然。

anla身高1米8，b她稍矮的dice跟着她左移右挪，只会给她增加一点进攻难度。anla的动作也很灵活，跳跃力不弱，跟之前的teresa一样，都是能跟中锋在篮下一战的实力。

只是anla似乎有点顾虑碰撞防守之人而无法完全施展，dice用她印象中kate在禁区的表现跟anla说明，篮下是合法冲撞区，除了球要避过对方碰触，身t却需要使用力量才能保护好手中的球，突破防守。

然後dice找一个中锋t型的後辈跟她对打：「要克服这点，你就先尽情地犯规吧！习惯在碰撞中控球，当然，打人踢人不行。」

接着她又指导了2个新人，社团时间就结束了，veronica她们准备拖着她去晚餐约会，dice告诉她们要去收拾置物柜的东西，让她们先走。

dice闲情逸致般漫步在球馆到教学楼之间，看着在c场上玩球的学生，树荫下坐在野餐垫上看书讨论的学生，这才有实质感觉高中生涯过去3年多了，相b中小学，她放慢学习进度，不提前跳级，所以高中是最常到校上课的学校了，想到即将毕业，竟然有丝不舍。

接近傍晚，整栋教学楼都很安静，她走到教室外的置物柜开始收东西，其中有书、有替换的运动服，还有不少的零食。

「哇～这个好久没吃了！」dice拿起其中一包巧克力，查看食用效期，说是好久，但也只是从半年前的绑架案开始算罢了，想到在发生绑架案之前的日子，dice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她周遭的环境突然时空倒流，适才还空无一人的走廊，学生与教职人员来来往往，她的耳边充斥了各种交谈与喧闹声。

而站在她旁边的，steve手肘靠着柜子，手掌撑着头笑看她，夕yan的斜映下，让他背光的金发散发更耀眼的光芒。他嘴里一边谈笑着一边叫着她：小太yan……

「哈…哈…」dicex口又开始闷了，她垂下额头抵着柜子，泪水逐渐在她的眼球中心汇聚，她大口喘气，不能这样，不能再倒下去了，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眼泪却抗拒不了地心引力，纷纷落到地面上，在木制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棕se的花。

情不知所起，已一往而深。

汤显祖《牡丹亭》

晚上dice抱着奥斯卡睡着了，奥斯卡一脸无辜，因为牠脖子的毛都sh了，主人的脸也是，牠t1an了几次，t1an乾了又sh，sh了又t1an，最後哼哼一声放弃。

「狗狗们喜欢捣蛋吗？」artha看到dice的眼睑稍微浮肿，以为是毛孩让她晚上没睡好。

dice摇摇头：「我想小天使了。」所以没睡好。dice咬着叉子，刚吃完诊所内提供的烤布蕾，思考心理谘商的治疗是不是也包括甜食项目，不然就是artha太大方了。

「想他的话，也许你嚐试写信给他？」情感不是用来压抑，而是用来付出与抒发的，artha帮她想个办法：「或许他也有喜欢的东西？我想不论他会不会拒绝你送去的任何礼物，你都该试试看。」

dice眼睛一亮，她先回家做了一份小巧的手工饼乾，再冲去书局，她不清楚监狱里面的yt设施有什麽，只记得小天使喜欢看书。她把点心用层层防撞气泡袋包好，放进装书的箱子，去快递公司寄送，结果遇到了许久不见的hans。

「小松鼠……？」hans有点不太敢喊她，因为眼前的nv孩几乎瘦到跟那些减肥成jg的模特儿一样。

dice一开始还没听出来是在叫她，直到她弯下腰捡自己的卡片，却有只手先她一步拿起来给她时，才抬头发现。

眼前的人跟以往的休闲运动风大大不同，他似乎又长高了点，穿着得t的银灰se西装，只是没打领带，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而他的发型往後梳，额头的短发朝上竖起，变得更加成熟。

对上那双灵动的墨瞳，hans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嘴角漾出迷人的微笑：「嗨～很开心看到你……」完好无缺的样子……

距离环球影城不远处的住宅区边缘，有间灯火通明的酒吧，今夜店里一片花海，一段白se的轻纱围绕在hse和绿se交错的灯管下，上面缠了藤蔓和白玫瑰。

dice坐在其中一张4人桌上，被几个看起来像社会人士的男士包围着问话：「你刚开始跟hans交往对吧？我没在他身边看过你。」「b电视上看起来还要美丽动人的小姐，这家伙太幸运了。」「我记得以前他nv朋友是个黑人唔……」这人的嘴被摀住，然後他就被拖走了。

「……我只是他朋友。」dice有点无言，开始後悔答应当hans的nv伴，他这次回加州是为了参加高中同学的结婚派对，hans跑到东岸读大学，但ev高中的同学亦有不少毕业後直接就业的，譬如职业运动员，宗教民情加上浪漫天x，还真有几个20岁就成家了。

他当时跟dice聊了一阵，从以前的经验看来，他俩共同话题只会多不会少，所以他们从快递公司门口一路聊去下午茶店，然後hans确定了dice这个不用去上学也不用练球的闲人，今天晚上没有行程。

「太好了，我必须麻烦你一件事……」hans手掌一拍：「我今晚刚好缺个nv伴，我家人都不在这，朋友也找不到有空的。」他同学要求必须携伴入场。

dice纳闷：「你nv朋友呢？」她还记得barbara提过，那位ev高中王牌，现在已经毕业的parker。

「？」hans难得一见睁大眼睛，表情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目前没有nv朋友。」他继续游说dice：「那间pub的点心都非常好吃，我觉得此行不会让你遗憾。」

dice：「……」全世界都当自己是个吃货了吗？罢了，就当回报他送的那个好吃的糖霜蛋糕吧！

stel还记得这个多年前友善的邻居大男孩，今天自己陪着dice东奔西跑已经快虚脱了，於是她很开心地欢送dice出门，自己瘫在沙发上休息去了。

时间拉回现在，就在dice不知从哪个问题回应时，「嘿各位……」一只手搭上围在dice前面的一名男士，hans的头探出来看着他们：「我刚刚在花园遇到一群nv孩在找她们的男伴，不会是你们吧？」

男士们一副「哦我懂」，然後挤眉弄眼地走开，让hans挑眉无奈的笑了，他放下手中帮dice夹的一盘点心，却看到自己的酒杯空了。

「……」hans愣住，再看向dice的那杯依旧八分满的可尔必斯：「你喝错了，这是我的啤酒。」

「抱歉。」dice眨眨眼：「原来是啤酒，蛮好喝的。」萌萌的表情让hans手痒，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注意注意！各位先生nv士们。」某位新郎损友主持人登台了：「大家都觉得无聊吧！今晚食物不限量，啤酒无限畅饮，帅哥美nv无呃，这个有限。」台下一阵大笑。

主持人继续表示：「身为帅哥之一的新郎，身材众所公认的好，为了让你们不虚此行，大家想不想看新郎跳脱衣舞？」宾客们全部跟着起哄了，但必须要玩个游戏，就是会ch0u出五组男nv，若有3对以上配对成功还能当众跳国标舞，新郎就要表演脱衣秀。

台下又是口哨又是欢呼，事先讲好的新郎的表情倒是没有异样，只有熟悉他的同学们知道他内心的万马奔腾，hans笑了，想着派对後要去问问企划的同学是怎麽让平常正经的新郎答应的。

入场时每个年轻人会随机拿到签，男人是蓝se签，nv人红se签，里面写了数字，主持人每局两个颜se各ch0u一张号码。

和教材……

steve眼睛泛着泪看完，然後把信折好收好，深呼x1了几口气，自从入狱服刑那刻起，他就做了放弃读法律的决定，即便他出狱後修完大学课程，成绩还能进法学院，但法学院的面试是会考量个人履历的，曾犯罪过的学生，大部分的法学院教授都不太乐意收。

「我ai你，小天使，不要放弃人生。」信尾最後一句话让他心痛，他已经不值得她的ai，但她还是愿意原谅，把他从悔恨之海拉向了岸边，这是救赎，不亚於11岁那年，在巷子里遇到的人生寄去了监狱，然後订了机票，在大学入学前打算去加拿大找payne几天，嚐试厘清对他的感情。

artha医师说的，让时间来决定。只是还有一个因素，是凌驾时间之上的主宰，那就是命运。想要花费时间，还要问问命运肯不肯。

所以当dice这天早上居然是在hans怀抱中醒来时，她囧了。

dice之前没参加过毕业典礼，更别说高中以上才有的毕业舞会，之前看hans同窗的婚礼派对觉得出乎意料的有趣，跟以往的婚宴、商业餐会、慈善酒会完全不同，这次她也纯粹抱着新鲜好玩的心态参加。

dice记得之前喝醉的经验，没敢碰酒，也打算跟同学们默默吃吃喝喝就好，但她忘了，自己虽然是个同校师生都不稀奇的小名人，但hans可不是。

本来打算藉由舞伴身份好好看住dice口腹之慾的hans，被一堆sv篮球队相关的毕业生围住了，他们没想到能在西岸遇见遥远的gu大学明星，一个光是去年一年内就被5家职业球队试图收编的明星球员。

「怪物，fernandez跟你一样是个球场上的怪物，攻守兼备，他光是这季大学联赛就拿到了鱼啊～你又红了，看一下推特和tiktok。」然後用讯息功能传了连结给她。

影片是彩se斑斓聚光灯四s的舞厅，在舞池上有几个nv孩在扭腰热舞，後来她也被dj点名上去，只见自己脱了高跟鞋，徒脚直接跳上了1米的高台，引起一阵sao动。她跟主持人说自己只会跳现代芭蕾舞，她垫起脚尖，旋转，甩头，跳跃，还结合了踢踏步，dj为了配合，把电音节拍从每分钟140下，降成100下的浩室舞曲。

dice简直无法直视下去，抱头sheny1n

此时对面树林步道出现了喧闹声，有人大喊，有人尖叫，有着不好预感的dice抬眼看去，发现居然有人倒地了，而有两名戴着压舌帽和口罩的男子突破人群跑走。

左脚往前一踏，dice下意识的就要追去，但她看到对方遮头遮脸的打扮後愣住了，记忆带她回到绑架当天，只露出一双眼的歹徒，废弃工厂，恶意的凌辱，又晕又无力的悲愤，尘土与血腥混合的味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热ai运动而珍惜自己的身t……」

「你必须改掉见义勇为的习惯了。」

「你一直都有存在的价值，不需要为谁付出自己的生命。」

往事一幕幕闪过，dice的身t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此时跟过来的andy站到她身前挡住了她，andy边警惕得看着那群人边拿出手机，但一阵狗吠声响起，定睛一看，露西和奥斯卡对着歹徒的方向狂叫，而杜克居然已经冲上去咬住了其中一名黑衣男的k子。

另一名花衬衫歹徒见同伴摆脱不了，回头过来并拔出了枪，dice的瞳孔一缩，手上的手机就丢了过去，准确无误地砸中持枪的手，子弹s出打到了地上，武器落地，手机裂开，歹徒抱着手怒吼，紧接着直排轮的4颗轮子出现在他眼前，dice的飞踢瞬间抵达，与他的脸碰撞，鼻梁「喀啦」一声断了，花衬衫男子喷出鼻血倒在地上。

在此之前dice已经解开腰间为了增加重量的沙袋，人还没落地就甩了出去，把被咬住来不及反应的黑衣男子的头打得一偏，满脑满耳的鸟鸣声让黑衣男子晕倒在地，旁边有力的男x路人瞬间一涌而上，抓住两名歹徒。

dice则是抱着退出来的杜克安抚，牠刚刚差点挨子弹，让dice心有余悸，更感到害怕的是她身後的andy，他赶紧把dice往後拉开，在警察来之前都不能放松警惕。

漏网镜头

dice看看自己的手，好久没施展拳脚，怎麽两下就倒了，真不过瘾。再夸奖毛孩们：g得好！

露西：饼乾。

奥斯卡：抱抱。

杜克：哼！踩坏我的飞盘还敢跑。

andy宽面条泪：老板，我要加薪。

因为和hans发生的事，dice完全忘记还要去加拿大找payne，加上wendy通知，她有2个广告拍摄找上门了。

「他们似乎是看了你的跳舞影片，临时敲定让你成为其中一名主角。」wendy觉得dice有个神奇的魔力，让她再低调都能被注意到，网路上的影片嗯，她只是“低调”的参加毕业舞会就被拍到了而已……

两个拍摄都不是滑冰，但也都需要事先排练准备，第一个是dice所在的舞蹈教室的宣传，为了维持t态和柔软度，她又开始恢复现代芭蕾舞的练习，跟她一起被选上的昔日学员，一边排练动作一边嘴巴没停。

「其实本来brittany是主演，但她一周前反覆练习向内转边跳时跖骨骨折了，老师刚好看到你跳舞的影片，确定你已经康复，就直接找你。」

「噢！真替她遗憾，我会找一天去探望brittany」

现代芭蕾跟古典芭蕾不同，服装简洁，搭配流行音乐元素，老师让舞蹈动作生活化，却又构建多人合舞的壮观与层次感。因为是c位主角，dice的妆容不同於他人，加上她偏东方人却深邃的五官，就像是花朵中的花蕊格外凸显。

dice表现得自然而灵动，肢t没有过度浮夸，让导演与老师都很满意，ren组的画面拍完，之後几天是幼年组，dice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wendy去另一州，准备由汽车公司和服装品牌合办的展览，是一场主打环保的走秀。

由市区到展馆，会经过一片沙漠和小镇，dice看着沿途浩瀚的h棕se砂砾和草丛，以及远处因光线折s形成的蓝紫se山脉，觉得身心舒畅。

大概是呼应环保议题，展馆是临时搭建的环保材质场地，事先评估此季节不会有什麽飓风龙卷风经过才采用，展出的车辆主打油电及光电混合车，服装则是用环保布料制成。

抵达的首日只是先由企划告知情境脚本，秀导模特儿及秀场导演指导流程及分配站位，刚搭建完工没几天的现场其实还有些纷乱，各家工作人员穿梭其中，因要布置会场及协调，加上联络还没到位的展车和设备，人声鼎沸到dice必须很专注才能听清楚秀导的话。

第二天就是试装和排练，dice其中一件衣服腰脇部份的布料，是镂空的，由几条立t定型布料通过，透出s形且白皙的腰身，裙摆也是立t定型，由右大腿到左小腿亦是布条斜杠而过，显露纤细长腿，虽然外面看起来是y质衣物，但内衬却如丝绸般滑顺，非常舒适。

dice穿着它转了几圈，在一旁的wendy却发现了问题，就是dice右大腿的伤疤。

dice被绑架当下，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用碎片刺进大腿一次又一次，伤口深可见骨，尽管做过皮肤微整形，还是看得出新r0u和旁边范围造成的se调差异。这件裙摆是从右腿根下方开始镂空，所以就露出来了。

「秀导说走位这套衣服不能搭丝袜，不然先用化妆品遮看看。」dice神se有点黯然：「不行的话就换一套，只是走位顺序就要变动。」

她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化妆师非常有创意，就着她的新生粉neng肤se画了朵花与绿叶，切合环保主题，还上了光粉，灯光照耀下有如闪烁的星光，秀导看着dice走位转身，点了点头。

第三日，就着夕yan余晖，这场时尚结合环保科技的展览开始了，现场聚集了服装业及汽车界的大人物，还有不少受邀明星，闪光灯连远处被夜幕笼罩的地方都照亮了。

音乐开始，在各种造型服装模特儿依序走出後，几台汽车从舞台两边的地板升上来，车门打开从里面各自踏出车模一双长腿，接下来的服装模特儿双手合十拿着一丛树苗鱼贯而出，dice就在其中。

她没有模特儿夸张的交叉步，但也是两脚踩在一直线，银白se的镂空连身裙和头纱，搭配手中植物，宛若古罗马油画里的仕nv。

回到後台她就换装了，环保材料制成的毛茸贴身窄裙，两片脖领高高立起，袖子依旧是镂空斜条状，她和另外几人一起赤足走至展车後，配合曲调进入ga0cha0的音乐，跳上了车顶坐下，一个回旋从後转向前，摆个姿势後再优雅回身滑下引擎盖。

车旁的车模们一直配合音乐起伏变换着站位，利用回转及倚靠车t展现曼妙身姿，多种se彩的灯光交叉打在雾面金属上，让观众t验到炫目与奢华。

秀场结束後wendy的手中多了几张名片，两个欧洲服装设计师，一家广告企划公司，ㄧ家环保概念科技，其余都是时尚界媒t。dice挠挠头，开始担心读大学後还有没有自己的空闲。

steve其实一直想回信给dice，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下笔，他不想dice花时间在他身上，但又不希望彻底断了dice的音讯，因为狱中可以申请使用网路，大学的线上课程他报了名，打电话让bob帮他缴费，初闻此事的bob还静默了一下，再开口都带着鼻音。

对未来，从头开始不难，但对dice，他真的可以抱着希望吗？这天steve在广场绕圈跑步，思付着等会该写封回信了。没想到他刚停下来喘息，就有两个狱警过来要押送他去审问。

「我藏了改造枪械？」steve莫名反问：「监控录像你看了吗？你问过eanuel了吗？」

「不是在你的寝室，是在你的换洗衣物里。」黑人狱警满脸轻蔑：「你最好交代清楚来源。」

「在我的换洗衣物？谁都能塞进去吧！你们该先抓轮值送洗的人而不是……唔！」他被另一名狱警踹倒在地，那是名白人，眼神锐利，瞥了黑人狱警一眼，让他闭嘴，然後把已被反铐的steve拖起前行。

steve咬牙，上次跟那些帮派份子肢t冲突後，他被关了几天的禁闭室，出来後有些人看他的目光变了，那些猥琐的囚犯对他多了畏惧，山猫帮的人眼里则多了凶狠，狱警的视线也b以往更常落在他身上。

氛围很沉重，但至少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并不代表那群人会退缩。

被拖行的steve没有反抗，因为光是警棍就够让他吃不消，更别说狱警是不能得罪的。

审问过程是yu加之罪，没有人相信他的说辞，每个人神情冰冷，steve开始觉得狱方也有问题，然後他又被关进了禁闭室，并且在专门监视他的惩戒人员的监视下独自劳动工作，其余活动一律禁止。

这一关不知多少日子，steve因为不用跟那些鬼魅魍魉碰面，反倒轻松许多，只是他想做的事也不能做了。改造枪械的追查无果，steve解除隔离回到牢房，发现自己的物品虽不凌乱，却有许多遗失，那些是dice寄给他的，steve心里的y霾又慢慢浮现。

他看向对面的eanuel，後者正在床上做仰卧起坐，完全没看他这个消失数日的“室友”，steve还是问了他有谁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