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晚这才发现,他们藏身的这间屋子里竟然横着好几台棺材,突然出现的女孩以及沉沉的棺木,怎么看都诡异晦气得很,却没有时间容谢虞晚叁人细细琢磨,门外的唢呐乐声越发喧天,那女孩同时也凝重地对他们交代说:
“等到它进来的时候,切记!你们一定要屏作气!”
谢虞晚皱起眉,成功找错重点:“屏气?它是僵尸吗?”
女孩似乎被哽了一下,朝谢虞晚投去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谢虞晚悻悻地吐吐舌头,找到一架离自己最近的棺材躲了进去。
她刚准备把自己踡起来,宋厌瑾极其坦荡地推开她的棺门,屈身躺进来。
谢虞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自然的一系列动作,直到少年的吐息笼上她的颈侧,她才记起质问他:“……你为什么跟我躲一个。”
宋厌瑾唇角一弯:“抱歉,已经没有其他棺材容我掩身。”
“那你为什么不跟纪师弟躲同一个?”
“谢师妹,我在外人眼中可是女身,纪师弟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唐突’我呢。”
谢虞晚只好随他去了,反正再亲密的事都同他发生过,也没必要再纠结这种问题。
不过,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老觉得他说话阴阳怪气的?
谢虞晚没能腹诽太久,门板又是一声吱呀。
声音清晰,显然开的就是他们这个房间的门,刹那间,谢虞晚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高高悬起,她下意识攥紧宋厌瑾素白的衣袖,再难掩张皇。
谢虞晚本竖直耳朵听棺材外的动静,她屏着气,衣料缠动间忽然感受某一处极直观的异常。
她的所有计划顿时被打乱,谢虞晚敛回眸,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侧的少年。
在这种危急时刻,他他他……他竟然硬了?
宋厌瑾倒是很镇静,他只怔愣一刹,随即竟能从容漾开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