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樱从他手里接过一块切下来的苹果吃,很是甜脆。见她对他讨要奖金一事充耳不闻,那聂桓只好自己在她脸颊上偷香一口,把剩下苹果也都切好,方便分开拿给她。
“你也尝尝,好甜。”她投喂给他。
这腻歪的,让人看了真倒胃口。
谢垣非常享受这种饱受嫉妒折磨而无能为力的颓丧感,对他来说这种体会永远也不够。
他已经拼命忍住冲动,他不能去把对面沙发上那个鼓着嘴巴吃苹果的女孩拽过来搂在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侵犯她,宣布这是他的东西。
毕竟,她那么大一只护卫犬可不是吃素的,他只要眼神侧过去一点,就立马感受到那股阴冷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驱逐他、防范他。
他明明说了让她等他回来的,真是个不听话的,重逢后她对他态度又这么冷淡,反倒是和他的情敌卿卿我我,真是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她不知道他回国后每天有多么想她,他抱她到自己腿上的那日,他穿着的衣服因为惹上她的香,他舍不得洗。
他只有偷拍她的一张侧影,冲洗出来,每晚握于掌心,贴在唇际,聊以慰藉。
还有她给他的那颗糖,他还一直留着。
没有人能满足他,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扭动丰满的身子张开腿求他都比不上她一根头发能让他产生性欲。
可他也只能找那些低劣的替代品,想着他在压着干着的是她。他知道她根本无法被取代,她是如此可爱可恨的妖精,一件举世无双的宝贝。
为什么聂桓可以这么幸运呢。
谢垣忍不住微笑着看向他。
那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实在是先天优势。
“谢垣现在是心理医生,他打算在这边开个诊所。”周雯和迟琳说。
“有需要帮忙的吗?”迟琳善意地询问谢垣。
他回答道:“谢谢您,不过我手头的资源足够了。”
这边迟樱和聂桓比手掌大小却发现自己指甲侧面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劈了,她问如果她现在顺着小口撕开指甲会不会出血。
聂桓仔仔细细看了开裂处那不及蚂蚁肚子大的道子,仍是发自内心地担忧:“晚上我给你修一下,别自己乱掰。”
“知道了。”她点点头,手被他好好地握着。
吃过饭后,聂诚接到了个电话,把聂桓也叫到书房里去谈些事情。周雯见时间不早了便要带着谢垣告辞,迟琳舍不得好友挽留他们再坐坐,叫佣人拿她先前准备好的一件彩宝送给周雯,她们都喜欢珠宝,于是又上楼去迟琳的收藏室聊。
迟樱倒是毫不顾忌形象地躺在沙发上玩掌机游戏,谢垣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
“我很想你,亲爱的。”他用意大利语说的。
“我听不懂。”她眼睛还在屏幕上,随口敷衍了一句。
佣人正在收拾厨房,没有眼睛在保护她了。谢垣坐到她脚边,握住她的脚踝,摸着她小腿细腻的皮肤,目光是无比灼热。
他继续用他的母语说:“好女孩,嫁给我吧,我给你的只会比他多,不比他少。”
然后他接住她砸过来的游戏机,看了眼,“你知道马里奥是个意大利水管工吗?”
迟樱抽回自己的脚,起身想走。
“别这么冷漠,”谢垣不快地抓住她手臂把她拉了回来,“你怎么舍得把我晾在这?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迟樱坐好了,看向他,还算客气地说:“你还想着要对我下手的话,我就不能把你当成朋友了。”
“可以把我看成男朋友嘛。”他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欢喜地迎接她的注视。
“我要和聂桓结婚的。”她以为他失忆了。
“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你会和我在一起,到时候我带你回我的故乡,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他哄着。
谢垣拉起她手放在他胸膛上,说:“你摸摸看,我也把身材练得很好了。”
迟樱不客气地感受了一下,出于对客观事实的尊重,她嗯了声。
“你可以随便摸,我是为了你才锻炼的,宝贝,”他压低声,“我可以把你伺候得要多爽有多爽。”
她收回手,没有什么感觉。
对她来说,同类间,远可欣赏,近则排斥。
“如果你不想死,就离我远点。”迟樱从他手里拿走她的游戏机站起来就走。她不想再和他周旋下去,希望他识相地滚蛋,互不影响是最好,如果敢继续惹她,一定让他死的很难看。
谢垣听后扬起唇角:“希望我给你挑的婚纱你能喜欢。”
迟樱从茶几上盘子里找出块糖递给他:“喏,这是我和聂桓的喜糖,到时候不会邀请你,你把份子钱转账给我妈就行了,等你死了办丧事我再把钱随回去。”
糖他没有接,脸上笑容变得阴森,“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等到告别的时候,迟樱站在聂桓身边对刚抬脚迈向门外的谢垣说了一句。
“vaiall’ferno,sadi”
谢垣不禁转过头,只见女孩已经躲到那男人的身后,踮起脚笑着在他耳边和他解释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还说听不懂呢,连发音都这么标准,真是个爱说谎的家伙。
谢垣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几步便赶上了走在前面的母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