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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信期[姜·H](1 / 2)

三十九信期[姜·h]

太后于昨夜崩逝,说是因为拒绝吃药,当晚情况便突然恶化,这一次,即便是神医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瞧着太后咳血而死。等靳渊火急火燎赶回时,只见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皇帝因为过度悲伤,跪在床前痛哭流涕,当场昏晕过去。现在还在养心殿躺着,仍未清醒过来。

靳渊面色阴沉,叫来青绸问话,青绸规规矩矩道:“确实如此,太后娘娘昨日砸了好几个药碗,晚上,晚上便忽然口鼻出血……”

“混账东西!”靳渊忽然甩手抽了她一耳光,青绸猝不及防,被他扇倒在地,一侧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她不喝药,你就不能逼着她喝吗?”靳渊火冒三丈,又骂道:“果然是见识短浅的地坤,即便做上了太后也这样恣意妄为,活该命短!”

青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太后死后,监视皇帝的人便不再那么方便,那群保皇党也势必更进一步。而这之后至少三个月的国丧,禁宴乐喜事,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之前方便,若是强行争权,恐被天下人指指点点。

现在,唯有尽快守在皇帝身边,牢牢控制住她,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这么想着,他便转头往养心殿去,只淡淡吩咐:“收殓一下尸身,不要将气味散出去了。”

青绸垂首,恭顺道:“是。”

而那厢,纪行止正在去晚亭街的路上。晚亭街地处京都西北角,靠近京郊,环境清幽,来往人流都不多,是她们这群人偷偷聚集谋划的地方。

马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口,纪行止下了车,不巧被地上一个石子硌了脚,她皱着眉,将它踢到一边,动作颇为暴躁。

纪园偷摸看她一眼,发现她今日情绪有些不对劲。从早上喝粥时嫌弃味道淡,直接不再用早膳了,到中午因为窗外蟋蟀叫声发了火,亲手拿着嘉草去院子里熏了半天虫,还让人把池塘里的蟾蜍青蛙都给抓出来扔到外面,一件件行为都甚是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就像如此清凉的天气,若是往常,纪行止早披上了厚实的外袍,现在却只着单薄的外衣在外面走动。

他担忧地跟在纪行止身后,希望一会儿见到姜菱,他这主子能好点。

走到巷子深处,终于瞧见一扇简朴的小门,推门而出,首先是一个栽满了花花草草的狭小庭院,绕过影壁,眼前却豁然开朗,出现一个江南山水风格的花园,纪园就停在这里,目送着纪行止继续往前走。

纪行止脚步不停,穿过花园与回廊,瞧见前面连片的房屋,她推开中间那座房间的门,方一踏进去,就看见姜菱肃着一张脸,把一封信交给林躬自:“你千万小心,一定要亲手交到我娘手里。”

林躬自嗯了声:“殿下更要小心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信送到。”

如此严肃的表情在姜菱脸上可不常见,纪行止悄声走近,瞥见信封上几个飘逸的行楷:娘亲启。

她皱起眉,冷不丁问道:“陛下要你做什么?”

姜菱被吓了一跳,瞪圆眼睛回头看见是她才松了一口气,她一边招呼林躬自离开,一边坐在椅子上道:“陛下要我……请母亲将十八云骑偷偷派来。”

纪行止沉思了一瞬,绕过桌子懒洋洋坐到了姜菱腿上,问:“派了云骑来,确实能多一份保险,你在犹豫什么?”

“我……”姜菱踌躇半晌,道:“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前几日刚知道真相,如今就要偷偷派兵。”

“可如今,我们争得就是时间。”纪行止说:“陛下倒不是怕靳渊下手,而是怕他不下手,若靳渊没动作,陛下也找不到由头对付他。但他若真动手了,在兵马上,我们仍是劣势。所以,能多些帮手便多些帮手。”

“我知道。”姜菱嘀咕一声,烦恼道:“可十八云骑是我娘亲手培养的,是她的心血,如今我要助陛下兵变,如此大事,甚至没同她商量一下,她定恼我一声不吭就卷入这等大事,甚至怪我自作主张,莽撞冲动。”

纪行止轻笑一声,低眸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未来的云州王,总该有自己独立谋事的一天,也许这次事了,你母亲会对你刮目相看呢。”

“姐姐说得轻巧。”姜菱叹了一口气:“感觉兵变并不是如此轻而易举之事”

“没关系。”纪行止抚了抚她的眼睫,淡然说:“便是失败了,我也有法子保你周全。”

姜菱一愣,抬眼看着她,正要问什么法子,却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她下意识抽了抽鼻子,迟疑道:“姐姐信期来了吗?”

“信期?”纪行止歪歪头,脸上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之前从未来过信期。”

“没来过?”姜菱吃了一惊:“一次都没有吗?”

看见她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纪行止顿时不高兴了,冷脸道:“不可以吗?你嫌弃我?”

“我没有,”姜菱连忙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就要这样想,我本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人,你现在发现了?”

姜菱:“我真没有,你今日怎么……怎么这般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

“不是!”姜菱见她言语越来越发散,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终于确定了。

这人就是信期到了。

她慌乱眨了眨眼,见纪行止盯着她又要张嘴说话,连忙一抬头亲了上去。

纪行止一愣,垂眸望着她,双唇紧紧挨着少女柔软的嘴唇,触感湿润温软,心中那点燥意便莫名消散了一些。她闭上眼,身体放松一些,慢吞吞舔舐起姜菱的唇瓣。

没过一会儿,姜菱呼吸就急了起来,伸手环住纪行止的腰。纪行止往前倚到姜菱怀里,唇齿分开,脸蛋埋在她颈窝蹭了蹭:“我以前真没来过信期。”

实际上,她自分化后就没经受过信期的折磨,平时信香也很浅淡。在过去这么些年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残缺的,不管是身体还是腺体都不像个正常天乾,若不是遇到姜菱,她便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般强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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