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快活道:“你真的收到大雁脚上的金环了?这不是上天注定是什么?”
萧循:“注定什么?”
裴酌:“注定你会收到我写的信。”
萧循捏住他张扬的嘴角,别以为笑一笑事情就过了。
裴酌:“陛下你知道吗,在白玉京有个说法,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我不带着复复贫穷地赶路,怎么替陛下体察民情?”
萧循:“怎么,靠要饭试探群众的余粮?”
裴酌:“……”哪有,裴复复看脸找的样本也不科学啊。
萧循深深地看着他:“你宁愿要饭也不通知我的原因呢?”
裴酌抿了下唇,道:“我怕你认他。”
萧循声音仿佛冻上了:“我不能认他?”
裴酌道:“复复是在大孝期间怀上的,我想等他看不出年纪了再回去。”
萧循:“我竟不知裴夫子如此迂腐。”
裴酌:“可是我很在乎你的名声啊!”
或许朝堂上有反对的声音,但萧循在民间的威望绝对前所未有。他不希望以后野史随便乱写一笔,千百年后还有历史粉为此撕得你死我活,以偏概全。
萧循本可以成为一个功绩、作风、吏治都无可指摘的帝王。
萧循:“自古成王败寇,我做不成想做的事,至死是穷寇,若是成了,何必管后世评说。”
他看向裴酌,清醒道:“你拖着不肯回京,想模糊富富的年龄,更是为了不打算告诉我。”
“但你想不到,富富长得像我。你在路上日拖一日,等待变数,但富富依旧像我。”
裴酌被萧循直接道出了一路摆烂的深层原因,讪讪地闭紧嘴巴。
有个伪科学说,孩子小时候会长得像爸爸,为了证明父子间的血缘关系,让父亲心甘情愿承担抚养责任,等长大一点就好了。
裴酌是左等右等,等不到这天。
还是应该相信科学啊。
萧循瞧着美人瞬间郁闷的样子,觉得自己话说重了,道:“二弟说还是像你的。”
裴酌:“他在路边骑快马经过,一眼就发现草丛里的崽儿。他人呢?”
萧循:“去协助林良玉剿匪了。”
没人让他去,但是那晚他去客栈找林良玉的属下,萧绯跟着他,学会了找林良玉的暗号。
裴酌想了想,道:“你能接受复复有两个父亲,天下人不能。”
萧循能这么快接受,是因为他亲历过他原地消失的事,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比如男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