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已经不知道震动了多少回,她慌乱地摔到地上抓起,便看见会所店长发来的讯息。
【你明天不用来了。】
还没通过家教面试就先丢掉了目前还算高薪的工作,这是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许愿懊恼地以头抢地,卧室的门适时开了。
“一大早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谢繁端着一杯热牛n,笑着走近许愿,许愿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处来。
“可不是,托你的福,我会所的工作没了!”
许愿说完,抓起自己的衣服,边套边狠狠撞开了面前的oga。
“没了就没了,你这么生气g什么?”
谢繁抓住她的手腕,很是不理解,那本就不是什么好工作。
许愿转头看着他,oga穿着一身深蓝se的丝绸睡衣,v领下皮肤细neng地仿若刚剥壳的j蛋,oga身上不见任何金银修饰,却仍能让人清晰地认知到,他的出生非富即贵。
许愿知道任何回应都没有意义,只是轻轻甩开了他的手,举了个例子。
“谢繁,你在这里一晚上花的钱,我可能需要花整整半年才能赚到。”
许愿拉开了卧室的门,疾步走出。
下午的实验课会b较有趣,许愿戴上做实验的眼镜,正聚jg会神地调试着手里的试管,黎秀此时偷偷00地走了过来。
“你咋回事啊,一整天y着个脸。”
“没事。”
许愿不喜欢把负面情绪传递给朋友,所以只是说了句没事,黎秀知道许愿的x格,也没多问。
“那天在电影院,你先跑了去g嘛了?”
许愿看了她一眼,就看见黎秀挤眉弄眼的表情。
“你模型还没给我呢。”
一句话彻底堵住了黎秀想八卦的嘴,她不爽地撇了撇嘴。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对面白双已经看你很多次了,说吧,怎么回事?”
许愿滴试管的手停顿下来,顺着黎秀的眼神看向了穿着白大褂的oga,被发现的oga瞬间背过身去,假装什么也没做的样子。
许愿想了想,回答道:“没怎么回事啊,他咋了?”
“昨天晚上白双说有事找你,问我你在哪,我就跟他说你去兼职了。”
“……”
“然后我半夜下楼去便利店,看见他躲在楼梯角那边哭,你g了啥呀咋把他弄哭了?从小到大我可从没见他哭过。”
许愿的试管被轻轻放下。
“……我没做什么。”
她是没做什么,因为被下药后,回家那段记忆是缺失的,她不记得是否见过白双,她决定下课后找他问问。
“白双。”
课后的楼梯间,许愿叫住oga,缓缓向他走近。
“昨天晚上你去会所找我了吗?”
被叫住的oga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回答。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句问话倒是让他抬起了头,oga的刘海仍盖着眼睛,只露出秀挺的鼻和粉se的唇。
“你的扣子没扣好。”
oga的话让许愿楞了楞,她下意识地低头,便看见自己校服扣子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印着大片红痕的锁骨,昨晚的主人很霸道,把她的全身都啃了个遍,有些地方甚至都青紫了。
许愿尴尬地拉起衣领。
“黎秀说你昨晚哭了,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许愿坚持着之前的话题,oga却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
“你和他做了,是吗?”
直白且意义分明的代指让许愿一下僵住,毕竟在oga眼里,她和谢繁应该是很不愉快的关系,而不是滚床单的关系。
“抱歉……”
“也是,他长得漂亮,还那么主动,你拒绝不了很正常。”
许愿听着这话忍不住皱眉,oga却似乎瞬间收起了身上的刺,声音也趋向平和。
“我昨晚哭是因为家里面的事,和你没关系。”
白双说完,第一次先于许愿走了,他没有告别。
啊,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走到教学楼后面的oga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树丛,暴nve的情绪完全席卷他的大脑,他的手伸出,疯狂地ch0u着面前的树丛,修建好的树丛有着许多尖锐的树杈,在oga暴怒的情绪下划破他的手指,鲜血流出,他却仍不停歇地甩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愤怒的尖叫让oga似乎筋疲力尽,他颓丧地摔倒在地,紧抱住自己的双膝,簌簌的眼泪不停滴落。
为什么?
既然喜欢那种漂亮的花瓶的话,为什么要在别人都嫌弃自己时靠近;
既然喜欢那种漂亮的花瓶的话,为什么要在自己被骂丑八怪的时候打他;
既然喜欢那种漂亮的花瓶的话,为什么要带自己偷偷出去约会!
都是许愿的错!都是许愿的错!都是她的错!!!
“呜呜……”
控制不住的委屈彻底爆发,他紧紧捏着鲜血淋漓的手指,仿佛只要身t的痛盖过心脏上的,这样自己才会好受点。
没人看见教学楼角落的情景,下节课的网球课仍在继续,烈日下学生们挥舞着球拍,正认真地训练着,享受特权的学生却已坐到了校长办公室里。
“这是你要的许同学的资料。”
办公室里,带着黑框眼镜的校长殷勤地笑着,弯腰将许愿的资料递给了面前穿着昂贵制服的oga。
谢繁接过,蔚蓝的眼眸上下扫视着这两页薄薄的纸。
许愿的家世实在没什么好调查的,贫瘠的土地里长出来的仙人掌,满页都是她除了学习之外的兼职工作,不过在第二页,谢繁注意到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实在太耀眼,耀眼到让人难以忽略,一头浅蓝se长发的美人坐在地上,双膝捧着一本书,似乎注意到有人拍他,灰se的眼睛抬起,露出一张纯净到仿若透明的脸,他明明是笑着,眼底却如湖水般平静。
“许愿的……父亲?”
谢繁的声音满含疑惑,懂事的校长立马补充了。
“是的,听说是养父。”
“他是个oga。”
谢繁用的是肯定句,校长只好点了点头。
“呃……对的对的。”
“这么年轻的父亲啊……校长你说,如果你在他身边长大,会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校长也是个beta,所以这种假设完全可以成立,校长看着谢繁的脸se,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个……许愿同学毕竟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
“也就是说确实会有咯。”
校长尴尬笑了笑,算是默认,照片里的oga,是那种看一眼就会想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的人,就算是beta这种x别,也是很难抵抗的。
“神明一般的脆弱感啊……”
谢繁忽然喃喃,也不管校长听没听到,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丢了工作的许愿将自己的所有jg力都放在了接下来的家教面试里,却突然接到电话说原先的客户不需要了,问她接不接受他们给她换个顾客,许愿只当原来的家庭嫌弃她资历不够,于是沮丧地问换成什么了。
“这位先生的nv儿正处在分化期,所以情绪不太稳定,最近需要在家上课,他看过你的资料了,觉得你很不错,愿意给你b之前那家三倍的时薪,也不需要你去面试,周日直接来上课就行,你这边愿意吗?”
许愿一下垂si病中惊坐起。
“愿意愿意愿意!我是一百个愿意!”
许愿简直没想到天上的馅饼真有落到自己身上的那天,她不禁眉开眼笑,一扫之前的愤懑不快。
“好的,那你就回家准备一下,我等下发你顾客家的地址和资料。”
“好的,刘姐姐,想问一下,我这边需要准备什么呢?”
“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嗯……”
电话那头似乎思忖了下。
“穿好看点吧,最好穿裙子。”
“?”
许愿一下0不着头脑,准备再问却只听到了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
可能顾客家的nv儿正是ai美的年纪吧,许愿心想。
周末的贫民窟,热闹也照不到这处,灰暗破败的楼道里,满是流浪汉丢弃的垃圾和报纸,在这无人的街道里,伫立着一栋栋烂尾楼,其中一栋,就是许愿的家。
许愿站在家里唯一的全身镜前,皱着眉头b对着手里的两条裙子,犹豫不决,浅蓝se长发的oga坐在白se地毯上,手里读着报纸,灰se的瞳孔总算是望向了镜子里的nv孩。
“你已经在那b了两个小时了。”
莱茵放下手里的报纸,温柔地看着转过身来面露不满的nv孩。
“那你也不给点意见,你说嘛,哪个更好看些。”
莱茵清浅的眸露出点点笑意。
“你穿哪个都好看。”
“哎呀,你总这么说!”
许愿烦躁地将手里的裙子一扔,就着柔软的地毯滚到他腿边。
“就不能帮我选下吗?”
nv孩的头枕在莱茵的膝上,他的手指情不自禁cha进她光亮柔顺的发间,轻轻抚0。
昨晚赫连来找他了,说圣特学校里有一个oga似乎对许愿特别关注,还说看了他的照片之后说如果只是养父nv的话,许愿难保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莱茵想到当时他说出这话,不由笑出声,枕在他膝头的nv孩却以为他在嘲笑她,不由一下坐起将他压在了墙上。
“喂!嘲笑我品味不好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莱茵没想到许愿会来这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有,我只是想起……”
冰凉的触感从敏感的x膛划过,莱茵忍不住颤抖了下,就见面前的nv孩低着头,认真地给他扣着不小心散开的扣子。
“你多穿点衣服,天气凉了。”
【你家小孩青春期了,你注意点。】
许愿的声音和赫连昨晚的提醒仿佛一起出现在莱茵的脑海里,让他似乎一下宕机了,他抓住许愿放在他x膛的手,浅灰se的瞳孔望向nv孩靠的极近的脸。
“愿……”
不知怎的,他叫不出她的小名了,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别扭情绪似乎钻进了他的心脏,让他一下无从面对。
“怎么了?”
直到nv孩灵动而狡黠的乌黑双眸与他对视,那种奇怪的情绪才一下消散不见,他松开她的手,牵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