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着亲着,开始勾着唇角笑。
笑得痞坏,音质却悦耳,低哑磁性,浸着难以自拔的欲气。
康妙祎定了定神,终于找回意识,微张唇瓣,在他探舌的时刻,主动含住,重重咬了一口。
力度控制在不至于把他弄死的地步。
“嘶……”蒋煜存低喘一记,拧眉呼痛。
爽与痛全在一刹那。
至少她含他舌尖的那一刻,给他爽到完全勃起了。
康妙祎挣开一只手,抬腕就要抽上一巴掌。
被蒋煜存很有先见之明地截获,他紧攥着她的手腕,公子哥的脾气上来,开始臭脸:“又想扇?”
“你是不觉得我脾气特好?”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她立即反驳,嘴里还残留着他舌尖上的一点血腥味,“不想我扇你就少做恶心事。”
蒋煜存很快反问:“我亲你很恶心么。”
“嗯。”
他用舌尖在唇角滑了两下,仍旧尝到血丝味。
真的很疼啊宝贝。
他好几秒没作声,又死皮赖脸的,单手管住了她的两只腕子。
表情柔和下来,捡起桌面的卡,塞她手里,拖着调子问:
“那这恶心钱你收不收啊。”
然后就轮到康妙祎沉默了。
她刚想启唇说话,一旁的来电铃音乍鸣,突兀地划破暧昧空气。
蒋煜存捞过手机,看眼屏幕显示后,微抬一下眉梢,点了接听。
蒋成一开口就了当直截地问他在哪。
“在家。”他清清嗓子,一边应付他爸的又一场官话宣讲,一边禁锢着怀里的女孩,强硬地把她摁向自己,不许人逃跑。
康妙祎很识时务,忍耐着保持绝对安静。
心底骂他,儿仗爹势的狗东西。
幸而蒋成话少,对自己儿子更是没什么好讲的,简短批几句后,冷不丁挂断。
蒋煜存丢开手机之前,康妙祎扫了一眼屏幕。
这都几点了大哥,晚自习都上了有二十分钟了……
她懒得发作,自诩优等生也不差这点课程。
当务之急是从他勃起的阴茎上移开屁股。
腿间的热源带着色情的硬度和形状。
鼓囊一根,顶起裤子布料,吻嵌在她的腿心。
待她怒气值登顶前一秒,蒋煜存及时伸臂,勾着她的腰把人扶起来,仰脸,没有因她又咬又扇的举动生气,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淡声丢出一句话:
“还欠我一次。”
欠他一个十万块的吻。
他的追人手段比谈樾的要高明,也更恶劣。
不单用强硬的肢体动作来达到最终目的。
同时丢给她一个选择。
一个她并不心甘情愿但仍会上钩的诱饵项。
康妙祎不搭话,抓过他递来的卡与遗失的信纸,收拾心情走出房门。
蒋煜存始终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她把番石榴的香气和令人心痒的暧昧一并带走了。
勃起的性器不得抒解,疼感通过乱七八糟的神经,一直传到脑与肺与心。
蒋煜存难以忍受渴望的事物失去掌控,这种旷然失落化作无形魔掌,扼吭拊背,令他呼吸都困难。
总有一天,她没有走出房间,而是留在这里,坐在他胯上,把他骑操得面容潮红,精液乱喷,直至感受不到心脏的疼痛。
一一,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