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附上女孩的唇,发了狠般吮吸、辗转。
唇间传来刺痛感,时云舒意识逐渐回归,被炙热的气息笼罩着,恍然惊觉面前的人是谁,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蓦地惊醒,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被放大的脸。
她反应迟缓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却纹丝未动,不得牙齿上下轻合,咬下男人的唇。
然而这招并未像上次那样奏效,他似乎是被气疯了,被咬流血也未曾退让半分,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抵死缠绵。
血腥味在二人交缠的唇齿间弥漫,分不清是谁的。
他的吻重重落下,时云舒几近缺氧,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她被动地由他支配,低声呜咽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稍稍抬离。薄唇依然与她相贴,气息滚烫至极,低哑着声线继续逼问:
“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云朵
她被吻到险些窒息, 终于得以呼吸。
意识渐渐清明,她睁着眼睛,不甘示弱地回视, 唇齿开合间与他擦过, 弥漫着愈发浓重的旖旎气息。
她几乎是用着肯定的语气:“江淮景, 你吃醋了。”
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面露讥嘲:“很好,终于认出我了。”
“是,我是吃醋了。”
他松开手, 缓缓抬离, 立在床侧。
眉宇间带着桀骜的野性和不羁,不遮不掩, 坦然承认:“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 我就吃醋了, 我嫉妒得要疯了。”
时云舒垂眸轻笑, 带着冷意, 毫无情绪地陈述着: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我们已经分手六年了, 你刚才的行为属于性骚扰。”
“哦, 那又如何?”
他指尖重新抚上女孩的脸颊, 轻轻摩挲着, 唇畔挂着不着调的笑,语气并未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仿佛是在说情话:
“如果是你告我, 我愿意在监狱蹲一辈子。”
“……”
时云舒默然许久, 只咬牙骂出三个字: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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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时云舒没有矫情, 安心在江淮景的房间睡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她的接受能力强,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在酝酿睡意时,脑海中会不由自主想到男人炙热的唇,充斥着强烈占有欲的吻,还有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种种画面如走马观花,在她脑海中没有章法地演绎着,足足酝酿了一个小时,才渐渐睡着。
睡梦中依稀感受到唇间被抹上冰凉的药膏,动作很轻柔,火辣的刺痛感渐渐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