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细白的手翻弄许久,指尖灵活,似乎沾染了安息香的气味,她闻着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她清醒了几分。
“这是什么破扣子?”容映澜恼道。
这么久还未系好,阿九亦失去耐心,“还是算了吧。”说着往后退了一下。
“本公子就不信了,区区一个扣子……”容映澜拽住手下的衣襟,将她扯得更近了。
“唔。”阿九探首,一时不慎,唇触到了他的手背。
犹如被一粒火星燎了一下,一种灼感从手背蹿到了心头。
容映澜的手旋即僵住了。
唇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在对方动怒前,阿九迅速抬头。
二人双眸直直对上,电光一瞬,暗流涌动,恰似在两张假面中触到了稀有的真切。
“抱歉。”阿九先回神,汗颜道。
“无妨。”容映澜别开眼,有些语无伦次,“别动,不是,就快……快弄好了。”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急躁,也更加较劲,最后还真让他扣上了。
他垂下双手,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却突然笑着问,“夜间蚊虫很多吗?”
容映澜不解其意,但这女人的语气怎么像在打趣他。
对着面前红如滴血的耳尖,她没忍住,上手轻轻捏了一下,不再多说,绕过他下了台阶。
容映澜反应过来,耳朵红得更厉害了。
“可恶。”见她已走出客栈,他气冲冲跟了上去。
到了渡口,容映澜不置一词,率先上了船,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阿九本不想理他,但自己也是刚学的划船,技艺浅薄,接下来的水路漫长,她心里没底,不得不支招道,“要不然,我们去雇个艄公吧?”
“不要。”被他严词拒绝。
她想不通,“为什么,你又不是没钱。”
“没有为什么,本公子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
“我也算陌生人吧。”她脱口而出。
“你……”容映澜定定地看着她,“不算。”
这人是说不通的,阿九弯腰去拾木桨。却被容映澜一把抢过,他颇有自信道:“不就是划船吗?我来。”
木桨在碧水中一扬,船身突然晃动了一下,他换了个角度,船头只是打了个转儿,并未驶向前。
“停!”阿九被搞得有些头晕,将他推走,忍道:“还是我来吧。”
容映澜遂放弃。
不过这人性子一改以往,并不再催促她赶路。接下来的日子,如游山玩水一般,而且每逢渡口必上岸休整。是以去舒城只有几日的水路,他们却行了十几日。
期间朝夕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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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预防针:快没存稿了。
本人理科生,又是第一次写文,所以有时候不能信手拈来。要是以后更得慢,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