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竟生出几分趣意,相互对视着笑了一下。
苦中作乐,说的大抵如此。
“老子长这么大,头一次到别人家做客受到这种待遇。老傅,跟你做兄弟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蒋延洲驱车,拉开车门在驾驶座坐好后,忍不住向他打趣。
傅北行也随意,目光透着窗外看着商家老宅的大门,目光幽幽。
“我也很感激,能有你这样的兄弟。都这样了,还愿意陪我走这么一趟,冒着被揍的风险。”
车子发动,眼前的景象逐渐消失。
傅北行淡漠地收回视线,抬起手擦拭了一下嘴角。
有点疼。
但依旧不及心口的疼痛半分。
他目光瞥向窗外,似乎能透过外面的层层树荫,看到那藤架下笑意洋溢的姑娘。
的确,不和他在一起,她真的能笑得更开心。
而与他一块儿,她总是在生气、在愤怒、在因为他而伤心。
明明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一见到自己就笑得很高兴的。
仿佛眼里只有他。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对自己笑了呢?
傅北行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很清楚地认识到,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才导致姑娘慢慢远离自己。
不光因为他被别人蒙蔽住了双眼,更因为他自己闭上了双眼。
是他自己,弄丢了他的姑娘。
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的姑娘。
只要一想起来,傅北行心口便传来绵绵的刺痛。
他闭上眼,听着车窗外呼啸的风,脑海里处处都是姜予安的笑颜。
她为什么不能再对他笑一笑呢?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再回到他身边呢。
痛苦因为闭上眼开始蔓延,连眉峰也紧蹙起来。
蒋延洲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车内太过安静,他想开口和人聊聊,所以便随意地发起话题。
“话说老傅,你之前在圆圆家怎么了,为什么吃了一口蛋糕就那样了?那蛋糕,下药了?”
可不是吗?
在他心上下了药。
只是因为一块蛋糕,他把本该属于给她的好,全都赠给了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