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点点头,没多聊,说纹身的事:“你之前选鸢尾花,法国人视为国花,代表着光明和自由的象征。而你选的紫蓝色花语,却是绝望的爱。这次,你打算纹什么?”
“大地吧。”程一说:“陆地。”
宁轻奇怪的看了程一一眼,心想哪有人刻土地的,又听到程一轻声说,“颜色是火焰蓝。”
陆地,火焰蓝?
代表着一个人吧,男人。
宁轻不多问其中故事,她点头,起身拿纸和笔就开始设计图形,画到一半,抬头:“还在脚踝吗,覆盖住原先的?”
程一沉默几秒,回答:“那个洗掉,这次,纹腰上。”
宁轻一怔。
等从纹身店出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到家,程一做了一顿简单西餐,原本手拿胡椒粉的,想到宁轻叮嘱不能吃辣这几天饮食都要清淡,她就把胡椒瓶又放回去。
饭后没多久,有人敲门,程一去开,门外站着程时。
程一脸上错愕惊讶。
程时面色冷清,一只胳膊搭着西服外套,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份海鲜套餐,程一看他一眼,勾唇侧身让路,程时进门。
程时换鞋把东西拎茶几上,外套放沙发上。
他回头看程一,解衬衫纽扣,“过来吃。”
程一抱着手臂靠玄关,她说:“吃不了,这几天忌嘴,你自己吃吧。”
程时手上动作一顿,皱眉:“生病了?”
程一没说身上纹身的事,她淡淡嗯声,“感冒发烧了几天刚好。你怎么有空过来?”
程时言简意赅:“过来看看你。”
他忙,也是有一天歇的时间,才有空找她。
程一去纽约说要找程时没找,她病了,怕身上病毒传染给程时,就没去。
程时坐沙发上,屋里热,他又把衬衫袖子卷起来,挽到手臂。程一走过来,眼尖的瞅到程时胳膊的一片青紫淤痕,她捏他的手臂凑近看了看。
“跟人打架了?跟谁啊。”
程时不是冲动会跟人打架的人,程一盯着程时眼睛,“哥,你多少年没跟人动过手了?”
唯一的一次,是高三那年,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跟踪沈襄,在周五晚上下自习拦住沈襄还动手动脚的,程时撞见,没把那个男生凑的半死。
除了那一次,今天就是第二次。
程时面色冷淡,桌上吃的他没动,说:“跟周亦行打了一架,警告他,欺负我妹妹,谁给他的允许。”
程一怔住。
程时抬头,继续说:“我不光狠揍了他,他手底下几个接洽的项目也都被我劫了,包括他最下心血的ak项目,旗下跟香水相关的并购案。他这回在钱上损失不止四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