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傅匀无奈一笑,顺从我的抗议将粥碗放到我面前,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勺子塞进我手里,还不忘嘱咐,“如果痛了跟我说,不要勉强,碎片划出的伤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其实我的心情并不在吃饭上。
“……傅总,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午饭?也没问我。”
他说:“有些事不需要问,问和做本身就是两种选择,不用混为一谈。”
勺子在粥里搅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有些依赖傅匀了。我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有些事我想问他的意见,觉得从他的角度肯定能给我最中肯的建议。
有些事我想告诉他,觉得他肯定会支持我然后帮我分析那些我搞不懂的。
我却有些没底。
没有原因的好让人接受起来总是有些没底的。
“……据说我昏迷了三天。”
傅匀轻轻嗯了一声,“把你带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联系了叔叔阿姨,小乔哭得很厉害,非要翘课跟着一起过来,我顺便给他也请了假。”
“你做这些怎么都不告诉我?”
傅匀笑了,“怎么没告诉,我当时以为你是默认。”
变着法点我呢。
有些心不在焉地低头喝了口粥,我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傅匀,他似乎一直等着我看他,从来没有移开过目光。
“酒吧那里,我是不是给你惹了麻烦?警察后来有没有找我问话?”
“算不上麻烦,那边治安不怎么样,回去前我跟这边的警局问了一声。”
“所以那天那个女警……”我微微皱眉。
“过去取证的,刚好他们需要这根滕。不用担心其它的,那人有特殊癖好,所有证据都有录像,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你不会被卷进去。”
我有些瞠目结舌地看向傅匀。
但凡我还没被砸傻就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你早就安排好了???知道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傅匀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摇了摇头,面上表情一概风轻云淡。
“我没有那么厉害能预料到发生什么事,只是事关你,还有殷柳,不得不提前做一些准备。我之前就说过,浅浅,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想知道些什么总是有办法的。”
他的笑容很淡,但老让我感受到一股不似表面这般的暗涌。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老太太和何榆曾经三番五次提醒我的傅匀这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