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和司昊挨得很近,时不时就会碰到他的胳膊,而我没有躲开。
他领我去取了两杯咖啡,应该是在地铁站外等我的时候就点好了。
哪怕是五二零这种日子,上午的电影院也没有多少人,我去取票,司昊就拿着两杯咖啡等我。
进了影厅坐下,位置很好,周围只有零星的人。
我们随意聊了一些话题,关于这部电影的第一部 、关于续作的口碑和影评,司昊不像个年长我十岁的人,与我说话的口吻从不说教,偶尔在我提及一些他不知道的梗时,他还会侧耳倾听我的解释。
我词不达意,或紧张磕巴,他就小小揶揄我。
影厅暗下来。
我的心跳声音藏匿在高分贝的音响声里,只有我自己知道它震若擂鼓。
我端着一副认真看电影的样子,然后偷偷去抠司昊掌心,等他轻又缱绻地回握我。
事实上我猜测这部续作电影没有前作精彩,所以我百分之九十九的心思都在司昊身上,不知不觉,我身体重心偏移,几乎只坐半个椅子,人完全偏向司昊那侧。
不一会儿,司昊晃晃我的手,短暂松开我。我疑惑看他,见他把座椅间的扶手撑上去,然后低头凑近我,笑说:“这样够近了吗。”
我:“……”
我顿生赧意,不知怎的就想起团建那天晚上的事。
司昊他会不会觉得光是牵牵手这种不痛不痒的亲近……不太够?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更多?
我心一横,将我发热的眼睛贴在他颈侧,鼻尖在他脖颈皮肤上一蹭而过。
他那一瞬的紧绷令我心生快意。
但接下来,他抬臂轻轻搂过我,手捏上我耳朵,指腹在我耳廓和耳垂上来回流连,随后又像不满足似的,拇指探去我耳后发间,不轻不重在我头皮上揉按摩挲。
我明明神经紧绷,腰却蓦地软了。
但司昊没停下来。
他的手离开我耳畔,盖上我头侧,指尖微微用劲,力道介于按摩和安抚之间。
我听见他语气和平时并无二致,低声问我与电影无关的事情:“经常埋头做实验,肩颈会不舒服吗?”
“很不舒服。”我被他摸得脑子一团浆糊,问什么就小声答什么,“想去推拿,但很怕疼。”
“嗯,又怕疼又爱哭,”司昊意味不明笑了笑,“……好吧。”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都吃什么馅儿月饼呢!
“多晚才算晚”
我软在司昊肩上看完整场电影,云里雾里不知道演了些什么,但决定爱屋及乌给它一个好评。
散场灯光一亮,我噌一下支棱起来,直到走出影院,我耳朵都还是烫的。
司昊侧首看了看我,说:“云天,同手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