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阳痿男。
嘴巴都舔酸了还是软趴趴的,这么废物别出来嫖啊,卖的都嫌烦。
王炮抹了抹嘴,恪守职业素养没有开嘲秃顶男人的性无能,反而体贴地表示了理解和恰如其分的安慰,之后总算是进入了正题,插进去还没动几下就齁齁地喘了起来,王炮又数了八秒,男人就缴械投降了。
“你真紧啊。”男人付钱的时候还体面地赞扬一句,王炮视线往左飘了飘,又移了回去。
“下次再来啊。”
今天的钱来得特别快,偶尔也会有这种事发生,听相熟的女人说她有次一天接了27个单子,连一次高潮都没有,说这话时她喜滋滋的,还跟王炮说希望能再来一次充实的一天。
王炮需要钱,主要是苏博需要钱,他捡到苏博的时候对方躺在医院里,没人认得他是谁,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证件,要不是王炮给他付了医药费现在估计都在收容所等死了。当然,连银行卡和信用卡都不在身边,不然按照苏博在n市的派头,哪能轮到别人给他付钱。
跟苏博好的时候,王炮记得连内裤都是牌子货,这男的别看成天笑眯眯的,该恶趣味的时候也真的讨人厌,王炮还记得苏博在情人节那天给他送了套情趣内衣,他翻着白眼准备丢垃圾桶的时候苏博喝了口咖啡,摸着茶杯柄不急不慢地说:“买来花了六千五。”
已经松开些许的指尖立刻捏紧,黑三七满心都是有钱不赚王八蛋,穿完了他妈拿去卖。
“你真觉得我穿那个粉粉紫紫的蕾丝内裤好看啊?”王炮叼着冰棍咬得咯吱咯吱,手上还在给苏博按摩。
苏博唔了一声,说:“你的阴户长得好看,又白又粉的,体毛也少。”
王炮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苏博无动于衷,他要是能觉着疼那倒是好事。
“变态,流氓,色情狂!”
苏博的笑声更爽朗了。
手掌下的肌肉死气沉沉,连当初线条明显的腹肌都已经六合一了,苏博还是瘦,他一看就是那种没福气的类型,怎么吃都不长肉,更别说现在也吃不到什么好的,王炮躺在陪护椅上,一个一个数着账户里的阿拉伯数字。
还差得远呢,他轻轻叹了口气,苏博躺在床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呼吸的声音都几不可闻,王炮躺着躺着,慢慢把手伸进了裤裆里。
做了但是没爽到,反而更加想要,穴口湿湿的,越想忍着就越是湿得厉害,王炮屏住呼吸,先从揉捏阴蒂开始,捏着密布神经的肉豆滑动揉搓,在第一次高潮后小穴一开一合地翕张着,还想要更多。
不堪诱惑地将手指塞进贪吃的肉口当中,娴熟大胆地在穴里抽插搅弄,即便有毯子阻挡,咕叽咕叽的水声还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变得明显,王炮咬着牙,将呻吟憋在喉咙口,高潮的时候吹出的体液把身下的毛巾打湿了一块,王炮把双腿夹紧,沉闷地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妈的。
他在心里又骂了一次。
瘫子要是能勃起就他妈好了。
床上依旧没有什么声音,王炮突然意识到人睡着以后反而是控制不住呼吸的深浅的,他背对着床铺,在陪护椅上蜷缩起来。
挥拳,挨揍,野兽捕食般四肢着地的步调,犬齿参差交错的撕咬。
苏博再一次见到黑三七便是在拳台上,那是没有规则的蛮荒场,黑三七及肩的黑发被对手扯掉了一大把,而他嘴里叼着不属于他的那一根鼻软骨。
同那日所见不同,黑三七踩在拳台上时仿佛一条隶属荒原的野兽,他用拳头,用牙齿,用肉体每一寸作为武器,目的只有将对手攻击到无法爬起。
他右手应该骨折了,不太能使得上力气的样子,但气势反而压倒了对面的脏辫壮汉。
苏博观察着他,想看看强化剂对于不同的人都能提升到什么地步,黑三七的比赛超出了他的预计,一个原本就凶狠野蛮的拳手此刻连肉体的疼痛都无法阻止迈出的步子,一拳,两拳,脏辫男的面骨都被血肉之躯砸得凹陷下去,但是他还没有投降,那么这场单方面的虐杀就会持续到一方咽气为止。
显然今天会咽气的不是黑三七。
“够了!”看台上的男人阴着脸站起来,脏辫男是他的手下,即便鼻子都被咬裂,面骨都被砸碎,但也不是不能活,而黑三七再这么揍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老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他笑容和蔼可亲,对赌不仅能让他收获金钱,更多的是胜利时分泌出的多巴胺刺激起他的脑神经,简直要比那些粉啊药啊还要爽。
“胜利者是——黑三七!”
欢呼和叫骂声在鼓胀的耳膜里化成绵长的耳鸣,黑三七听不清晰,他完好的左手被裁判高高举起,此刻只能用骨折的右臂擦掉从鼻子里流出的黑色血浆。
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去了,连它都想逃离这具肉体。
坐在已经有点熟悉的手术床上,苏博帮他缠好纱布后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怎么付账?”苏博故意调侃了一句。
黑三七撩撩眼皮,没什么情感波澜地说:“赊账。”
他真的很穷,老黑跟那个脏辫男老大的对赌赚了多少钱他不知道,反正一毛钱都不会分给他,他能活着全靠给其他人做点脏活换取报酬,瞄了一眼打上石膏的右臂,显然他最近不适合接那些脏活。
存折里还有几十块,买点挂面和冷冻肉也够了,维生素就靠楼下4块钱一瓶的维c片补充。
至于医药费自然是一毛钱都付不出的,苏博笑了笑,说:“今早有人给我送了雪蟹,我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你愿意留下来吃个便饭吗?”
黑三七愣了愣,眼睛转了转开口道:“噢……我还挺能吃的。”
苏博说:“自然会让客人吃饱了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