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哈啊……这孩子,孩子动得厉害。”
简桢蹙眉咬唇,唇角终究流泄一二难耐痛吟。“臣……臣挺着肚子,委实看不清底下那处。陛下,陛下快将胎头推,推回去!”
萧恤长睫微颤,菲薄眼睑浅蕴的朦胧湿意尽头,是通身狼狈、挺动胎腹生捱产痛的重孕丞相。
是折堕污秽的天边月,碾落成泥的岭上花,是旧年侣鹤俦鸿的心上人。
心上人?
那成行泪珠儿骤然砸落襟袖,萧恤连退数步。原非近乡情切的矫柔心性,少年帝王竟于退无可退时跌坐于地。
桢儿哥哥,你可知萧恤恨你如仇雠般爱你?
萧恤亦知错父皇一夕宴驾带去你尽数爱恨,可萧恤这爱恨亦尽付一人。
恤儿总朝哥哥心头戳刀子,哥哥也将恤儿掣肘成了傀儡皇帝。恤儿总想着,便纵两败俱伤,这般血淋淋,亦可堪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可桢儿哥哥。
可笑你接不住恤儿的爱恨,甚至不愿抬眼瞧瞧眼前这日复一日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更可恨我冕旒华裾之辈,褫夺权柄之恨抑不得执炬逆风之爱。
当真太久了,桢儿哥哥。
恤儿已然不清楚,不够恨简桢的萧恤,如何能爱简桢?无爱无恨的简桢,怎甘心束手放纵、任萧恤伤你至斯?
“桢儿哥哥,你恨我好不好?”
萧恤颤声呢喃,顺道抖着指尖拽下外袍。“为着这恨,废掉我这帝位也好。”
回答萧恤的,是简桢高耸胎腹内一波更甚一波的拧绞踢踹。孩子们闹腾得重孕美人薄汗浸春衫,细碎喘息间绣襦将横亘身前那团圆隆箍得紧俏更甚。
萧恤这狼崽儿疯了,老早便疯得不轻。简桢倒也懒得同惯常发疯之人计较,只撇撇嘴,一壁打揉胎腹,一壁思考自食其力将身下胎头推回去的可能性。然磨人宫缩未至,一领连经断纬的辑丝玄袍已然兜头罩下。尚携暖炽体温遮去那狼狈红白,替那吞声忍泪的少年帝王将心上人拥个满怀。
“唔嗯,陛下……陛下别揉,肚子好疼……不能揉,臣,臣不能、不能在这里生孩子……呃啊……”
简桢拖着副久病孱弱的身子,哪里又捱得住骤临的宫缩。下意识随宫缩挺身向下发力,却不料将那耸动高挺的孕肚送了萧恤满怀。
“臣怎会废您……哈啊,臣何来心力扶持新君?别哭,不哭恤儿。臣当了恤儿七年西席,怎不知恤儿自幼、自幼颖悟?只、只差了分心性,又赌气不理国政。然已谙帝王权术、用人制衡之策,倘、倘使多去民间几遭,未尝无明君、明君气象。”
简桢细碎喘息,一手揉抚腹底,一手孑孑探向少年帝王濡湿的眼角。轻易拭去那凉透而几近干涸的水渍,简桢自嘲轻笑。
“不要赌气了,恤儿。”
他眉眼弯弯,怎奈那笑意方于唇角牵起,便教腹底坠痛击得溃散。“臣支离病躯、朝不保夕,如何抵得过苍生万民?又能替陛下看着大晏几日?”
笑意未褪的美人竟泪盈于睫,挑于长翘眼睫的那点剔透湿重太过,遽尔压弯蝶翼吻颈入明纱。
“六部,六部臣已然擢拔一批纯臣能吏,地方派系门阀虽盘根错节,然业已寻出制……制衡之法。恤儿,恤儿知道怎么做,对吗?”
憔悴相辅紧握垂泪少年帝王那微颤指节,带上些狠劲,几要强迫后者应诺。
“桢儿哥哥,简丞相!”
萧恤轻易便分开简桢力竭虚软的指尖,蜷指成爪圈向眼前那嫩粉而薄汗濡湿的细腻脖颈,欲使力而骤然跌落。
喉口迸发低吼,深长而肖先帝的那弯凤眸倒静悄悄。
“是不是剖开恤儿胸膛,剜出恤儿这颗心,你也懒得看一眼?也罢,你甚至懒得恨我。”
萧恤噙泪嗤笑,“朕寻赐煜入京,禅位于他又当如何?父皇的血脉、你的
月酌星斟,蜩鸣嘒嘒。沉露琅玕,葳蕤向壁。
披衣的小郎君素手执笔,端坐案前。不时点画批注书稿,间或摘于旁侧墨笺。伶俐宫人挑罢今夜
“身子这般重了还敢到处跑?”
指尖突刺,继而于那吞吐淋漓水浆的润泽花唇翻搅两三回合,萧绎方低眉浅笑。“最受不得凉的身子,跑去藏书楼睡大觉?这像话吗?桢儿不听话,要罚。”
“前朝……前朝典籍多有封缄,孤本一时难寻。欲加校雠之事,唯、唯求诸文渊阁……”
简桢细碎喘息,修白双腿因着挣动不由夹紧,酿蜜花唇亦于水泽沆荡间将帝王指尖吮向炽滑狭甬那蜿蜒而晦奥幽僻更深所在。萧绎甲面不时剐蹭,磨过花道幽通处显有粗糙的凸点数个。
“唔嗯……要化掉……刮到那里了,花穴会化掉……”
简桢仰靠椅背,妍雪明肌溶散于迭起情潮。不消说两靥耳尖,纵然脖颈亦敷扫盈盈粉泽。小美人儿编贝皓齿不意磕碰檀口,棠花葳蕤初绽,虚席偏留雨挲风挼。
孕体本就敏感,又因着体弱素日娇养。简桢哪里耐得这等挑逗,循着酥麻来处早将腰臀腿心连片挺送至萧绎掌心。
漾着水泽拧绞指尖埋没入暖湿花道深狭极处的刹那,辗转研磨间挺翘而黏滑的花蒂狠力擦过那执权柄日久、纹理细深的炽热掌心。
“哈啊……完全、完全化掉了!那里,那里……花豆,花豆碾进陛下手心了……湿了呜呜呜……”
小美人寝衣半褪,那胎腹白润圆隆,依约拢于襟带,天然一段雪腻酥香。尚且挺着肚子的人大开的双腿间零露湍流潺湲,俨然绸缪停当。一对花唇噙露含霜、肥润翕张,只待开关筵客。
“如今,这胎也稳了罢?”
萧绎拿捏着力道搅弄那口开发泰半、蜜浆潋滟的鲜嫩花甬,眸色愈深。“饿了四个月的小口咬得可真紧……可现下桢儿肚子里怀了宝宝,还能容纳那物什吗?”
“能……”
简桢婉媚嘤咛,因着萧绎暂无进一步动作,情潮翻腾间,孕中重欲的美人只得曼扭腰臀,将这肥厚阴埠连番冲撞研磨于帝王那粗糙掌心。
“肏进、肏进子宫也可以……唔,想要!想要……呃啊……”
“底下这小嘴真会咬。”
萧绎摇摇头,食指照旧没进花穴,儿其余四指圈拢成掌,结结实实接连攥紧数次屡屡迎送的两篇滑腻肥软。他便维持着此等姿势,抬起空闲的另一手掌,掌根自会阴推挤,终已碾至美人儿因着身孕高挺蠕动的腹底。
恰于此刻,没入孕穴凹凸敏感点的指尖蜷曲,指节突兀抵向湿潮肉壁。推挤至腹底的掌根亦向同处发力,一时,指掌竟隔一层白润肚皮重合呼应。
“唔……进去,进去啊!那里、那里要坏了……”
简桢似冷极般通身战栗,束平的胸膛深浅欺负。细碎呻吟陡转高亢,情潮涟漪间孤舟不系的美人竟只知沁着泪珠儿、纤白指尖徒劳打揉耸动腹顶及酸胀侧腹,吐着朱砂小舌哭叫连连。
孩子便在他指腹下游弋震颤,然,他此刻已浑然忘却腹中之子,一意咬唇挺肚岔腿求欢。
“孩子、孩子又在桢儿肚子里动了……动得好厉害呜呜呜……陛下给桢儿好不好……再肏大桢儿的肚子,桢儿还要给陛下生孩子!哈啊……”
“可桢儿不乖,朕还没罚桢儿呢。”
清脆一“啵”,萧绎这才抽指离开暖炽花甬。“桢儿为着修撰前朝书稿,竟能大着肚子在那样冷的地方蹲一天……想来已有收获?那便,写给朕看?”
似是逡巡难舍,萧绎复又五指圈拢简桢腿心那团鼓胀肥软嫩肉搓揉研磨,淙淙蜜液溢落指缝自是不提。
“我,我写……”
简桢唇瓣嗫嚅,声线颤巍巍,打着哆嗦。“今日,今日勘理了那夔一足、轩辕四面、并着穿井得人的谬误……语、哈啊,别揉……语出察传……嗯……我、我这就写……”
小美人儿揉抚胎腹辗转是,帝王正食指拇指并拢,捻动探出花唇那滑不溜手的饱满坚挺花豆。拇指指腹擦过充血肉蒂顶端,足以令大着肚子的美人堕回春潮。
“等闲笔墨如何衬得桢儿这笔字?”
萧绎取下架上湖笔,置于清水漂净。“瞧着福安很懂事,不仅端来碗安胎药,更惦念这桢儿怕苦,顺道上了味糖蒸酥酪。”
“桢儿。”
萧绎将那碗甜腻酥酪搁于桌沿,低眉浅笑间指腹徐徐转动湖笔,以那柔顺软毫饱蘸。
“先以这酥酪遍刷你这花穴,再和以蜜液为墨,将连日点校所得写出。如何?”
简桢来不及回答,甚至来不及思考。
那轻软羊毫已裹挟浓醇欲滴的酥酪,霎眼旋入翕合暗甬。
“唔……好胀好痒……哈,不要碰那里,又要喷……底下全是水呜呜……”
肉嘟嘟水浆浆两片肥唇瑟缩着缠搅,吐纳间竟也将湖笔推邀入幽深。
“只会吸吗?都快吸进去了。这饿极的小嘴儿。”
萧绎挑眉打趣,于那伶仃圆挺的花蒂惩戒般一记掐拧。
“不吸了不吸了……”
简桢惶惶然摇头,好似全然忘却身在何处、姓甚名谁。“把笔尖、笔尖生出来就好了,再也不吸了……不要掐,不要……”
逆着湖笔推挤旋入花穴的力道,春情荡漾的小美人捋着胀满小腹草草挺身发力。
“快出来……呃啊,要生……”
“顶到肉壁了,哈啊……陛下拔出来呜呜呜……”
“乖。”
萧绎抬手轻拍简桢那粉润面颊,“就当这笔先替朕探探路。桢儿要乖,五六个月后咱们的孩子也要从这处出来,提前练练……倒也无妨。”
话音未落,忽来了兴致。指尖轻推,便将那长短合宜的湖笔其根顶入。
“桢儿乖,先把这笔啊,生出来。”
“太深,太深了!”
饶是没顶于情潮已然神销魂断,简桢仍觉出那齐根劈入花甬的湖笔颇不寻常。这物件儿前柔后刚,尖端裹挟温热酥酪,竟似将顶入宫口。
“不可!不可,陛下!”
难耐间嘤咛一声,简桢破釜沉舟般揪紧萧绎的衣袖。“桢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会顶到孩子……会流产啊,这是陛下的孩子……唔……”
“朕问过太医,这胎早已稳了。”
萧绎浅笑,顺势将绞于袖摆那遍生冷汗的纤白五指生生掰开。“何况……大着肚子挑灯夤夜,发着烧也跑去藏书阁那阴寒所在,甚至晕倒在那里。”
深长凤眸因着微敛而阴鸷,“桢儿,是你自个儿不在乎肚子里这孩子。”
简桢连番摇头徒劳辩解,挣动间滑腻狭甬拧绞吮吸,自然将湖笔顶没更深。
“会顶开宫口……”
挺着肚子的小美人指尖拢于沉隆腹底,一手滑向腿心拨开肥厚阴埠,欲探指入暗甬寻那细长凉滑的不速之客。“才怀了四个月,要怀不住了……”
“听话。”
萧绎适时攥住简桢挑起腻线几丝的指尖,语调一时不辨喜怒。“桢儿这胎怀得不巧,也确乎凶险。然拨付你的太医甚为得力,三四月下来胎息稳健、胎膜厚逾等闲,怎会怀不住呢?”
“若怕一时不慎顶开宫口,那便将这笔生出来!”
食指、拇指张开撑起莹润肥唇两瓣,萧绎灵光乍现,低头向那怯生生羞答答翕合幽曲之地轻吹口气。温凉气息幽潜,遽尔破入紧窄肉缝,余韵莫名牵带出攻城掠地般气势。
“哈啊……做、做什么?”
简桢闪避不及,晕红一张靡艳小脸儿咯咯直笑。“吹……吹得好痒!受不住,受不住……”
“做朕的桢儿啊。”
萧绎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打趣简桢的明知故问。“如今你底下这小嘴儿虽紧,花道却欠些柔软。不若……朕替你开拓开拓?”
简桢哪里还懂得回答,如今已随那花穴间穿梭游离的酥麻痒意好似不要命般绞出透亮花蜜。乍看去,竟较那南馆花魁添出三分浪荡婉媚。
“桢儿既不回答,朕便当你允诺。”
萧绎于床篇幅大概占一半,但下一章是很集中的病弱梗嘿嘿】
13
这等罔顾人伦的荒唐比赛自然没了下文。
江慎随手挑落戚明瑟髻间紫金簪,倏尔截断连缀乳首的缠枝银链那刹,隔岸观火如太师亦险将眼珠瞪出眶外三尺。而凛冽寒光并着幽凉锋锐抵于颈项之时,通身倜傥的上位者更无意识举起双手。
“江慎?!”
你分明能用匕首的,如今无端挑开我头发算怎么回事?
不对,重点哪里是这个!
戚明瑟长发打散披落,不可谓不狼狈。“从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发的什么疯?不要命了是不是!?”三两步上前欲扯开江慎持匕的右手,不料竟让这重孕之人踹出三步开外。
戚明瑟呆楞片刻,秀致面容颇染愤懑郁卒。揉着钝痛难当的膝盖骨,未几竟是一瞬不瞬盯紧江慎那副冷肃面庞生生红了眼圈。他哆嗦着唇瓣忿忿开腔,细听来里头充盈过分的无辜委屈好似行将洒溢。“我管你去死!可笑你这首鼠两端之辈,竟可着我这一个吕洞宾咬!”
他当真郁闷。
可他不无辜,更不该委屈。
“先前侯爷踹我数记,我不过奉还一二。”江慎强抑产痛,语尾颓势已显。“终究是人不是母狗,临了总该以直报怨罢?”他挑眉轻笑,“我不知侯爷还要拿我等微末之人取什么乐子,一味挺个肚子挂着这劳什子链子枯等,简直太过被动。”
“不妨主动些。”江慎左手按于耸动侧腹,眉尖微蹙。“孕倌自然没道理同尔等勋贵谈条件,这太奢侈也太被动。想来上桌谈判的筹码不是天上掉落的馅饼,是以,这筹码我自行来夺。”
“闻太师。”将那锋刃逼入太师颈侧皮肉少许,江慎推着人登上高台,附耳道,“用您条金贵命换阿桐和他孩子的命,如何?”
“你待如何?”闻太师语调打颤,色厉内荏不外乎此。
“为阿桐延医,让他平安生下孩子。”江慎冷厉道,“此后送他们父子周全离京,此生不得相扰!”
一番威逼总算替阿桐搏得生机一线,江慎此刻却分明已是强虏之末,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重孕将产之人膝弯打颤,足下更虚浮不定。可仍旧咬牙强撑,直至确保阿桐安然无虞。
“江慎,江慎你不要命了是吗?”
抱臂闲立一旁生闷气的戚侯爷忽而瞥得台上产夫大腿至脚踝隐现蜿蜒血色,当即咬牙切齿跃上台去一记手刀落于孕倌后颈。因着讨了巧劲儿,虽未登时将人弄昏,倒也迫得江慎指尖卸力匕首落地。微服隐没一众看客间的侯府亲随当即同主上交接完毕,一朝太师,旋即落入宣平侯之手。
“我让你劫持你还真劫持?”
戚明瑟哭笑不得,当真郁卒。“我如今总算相信你当真失忆,今后便不必另行试探。”
“……”
江慎无奈软倒于戚明瑟怀中,定睛打量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瞳,片刻终究哑声开口。“我原本便以劫持太师之语激阿桐振作。他的孩子少些,延产月份也小。人又那般年轻,总不该死于产床。至于我……”他伏于戚明瑟肩颈喘息不定,“我年纪应是不小了。盆骨又窄,肚里又怀了五个孩子,生死之时委实渺茫。若能换得当朝太师一名,此生倒也不算虚妄。”
“你……江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曾怂恿你送死!我只是盼着你冷笑着点出我这疏漏百出的圈套,就……就如同从前那样。”
戚明瑟眨眨眼,末了竟是泫然欲泣。“先前那些话通通都是假的,我以为你听得出来,我以为你清楚我会帮你……我,我说过会配合你,可你怎能这般冒然行事?我不该试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