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回应让喉间发出微弱的震鸣,李真感受着,好像心头也被震颤到了,倏得笑了出来。
自从知道清虚的本名后,李真似乎更喜欢在某些时候唤这个名字,不是寻常人都能唤的仙尊,也不是众所周知的法号清虚,而是即使有人知晓也不敢随意说出口的徐明空。
她掀开被子坐到男人身上,盯着他微红的脸和凌乱的发丝,手指勾缠着他的长发,心情极好地低下头亲了几口。
随后她便起身下床,套上了衣服,回头时清虚已然撑着胳膊半直起上半身,大敞开着的里衣,还有满是指痕的腰腹,无一不再暗示男人遭受了什么,他不言语,只这般用泛红的眼尾望着李真,看得她莫名心虚了些。
“晚上,晚上如何?”李真清咳了两声,侧身避开那磨人的视线,“等我去理一下带给吕依水的东西。”
清虚闻言,直接赤脚下了床,衣服也不重新整理,过来握住了李真的手,像是怕人跑了似的,“我随你一起去。”
李真不好拒绝,两人便一同去了书库寻一些吕依水需要的书,只是身旁人依旧衣衫不整的,惹得她不时面红耳赤一下,虽然这都是她自己的杰作,但光天化日的,即使天清峰没有旁人,也怪让人面上发热了。
也不知何时清虚的面皮不似以往那样薄了,但这个问题李真不敢细问,总觉得和她脱不了什么干系。
吕依水在吕家勉强争上了一丝话语权,虽然微不足道,可也算是离目标更近了一步,她偶尔会在没人时偷摸和李真交流两句,身边还有个徐宴跟着,日子倒也过得不算太艰难。
只是那世家迂腐得厉害,吕依水虽是被寻回去的苗子,可因着天赋一般且是女子,族里的功法竟还不让她自由的学,这才找李真寻些书看看能不能有法子偷渡给她。
李真自然对她的事很上心,在书库中寻着书籍,还会仔细询问清虚这些书是否合吕依水的路数,这么着竟也寻到了天黑。
等两人搬着满满两摞书出来,再装进储物袋里,李真早累得半眯起了眼睛,回到卧房施了个除尘术便要倒在被褥上,只是适时一只手拉住了她,温热的呼吸也扑洒在她的颈间。
李真身体僵硬了一瞬,也忆起了白日里随口应下的话。
“真真,说好晚上,不可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