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傅低头回他：“可能今天拍戏不顺利。”

凉薯有点慌。

方乐寒的怒火会不会蔓延到他身上？

好想和闵傅换个位置，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闵傅：“你不喜欢的话, 我们可以先走。”

凉薯摇头：“还是算了。”

说好出来放松, 包厢里的人都沉默地喝酒。

一点放松的气氛都没有。

他忍不住扯了一下方乐寒的袖子。

方乐寒睁开眼。

见碰他的人是凉薯, 皱起的眉毛立刻舒展：“怎么了？”

听听，这温柔了八个度的语气。

惊呆了所有人。

“那人什么来头？”

“听说以前是个某个公司的总裁。”

“总裁？方导演难道要找他合作？”

“合作？方导演对合作对象有这么温和？”

“我看啊, 方导演肯定看上他了。”

“我觉得也是。”

“……”凉薯无视那些人的声音，“今天拍戏不顺利？”

方乐寒啧了一声：“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他不开心, 这里的人怎么敢开心？

方乐寒重新靠回沙发, 仰起头：“有些事，我处理的太晚了。”

凉薯不好继续问是什么事。

他打断作罢, 老老实实吃水果。

哪知道方乐寒主动开口：“我应该早点解决。”

嗯？

方乐寒侧过头, 盯着他。

包厢里的光线昏暗, 那双眼睛看不出原来的色泽, 变得黑沉。

猜不透情绪，还充满了危险。

凉薯身体一僵。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抱歉。”

方乐寒想碰碰凉薯的脸。

手最终伸向桌子上, 端起一杯酒就猛灌下去。

凉薯摸不着头脑。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方乐寒说抱歉了？

好像还很愧疚？

方乐寒一杯接着一杯猛喝。

仿佛喝的不是酒, 而是水一样。

凉薯：【他这么喝下去，会出事吧？】

系统：【那些酒很烈。】

凉薯按住他的杯子：“别喝了。”

方乐寒顿了一下, 拨开他的手：“没事。”

这怎么劝？

凉薯看准时机，在方乐寒倒满酒的刹那，伸手抢过来一口闷。

他的动作太快，闵傅没来得及阻止。

见凉薯喝完不适地咳嗽，忙倒了一杯清水喂到他嘴边。

方乐寒见状，有些懊恼。

他不太熟练地拍打凉薯的后背：“别抢了，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