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底线针对性升高降低,婚礼在我二十岁的最后一场雪中举
办。本提议边城第二年再举办其实也不算迟,边城却说自己的等待
已经超出他的承受。我了然,他的等待啊。
淡紫色的巨大婚纱,我也没有去了解它的名称是什么,不过穿
一次就不会再穿的东西倒不值得我多费心了解。可是边城意味昭彰,
我也不想掩饰那点彰着,看他自顾躺倒在床边,极是专注地望着天
花板某点,格外认真。我拿着本《全世界最浪漫的100个地方》靠
在床头看,目光未挪离书本半寸却也能够想象此时边城的心理。
“做什么这么叹惋?无可奈何花落去?”
波光四溅,他向我传递着些许抱怨的色彩,“不关心你的婚纱
上有几针是我的手笔吗?”嘴角似乎上扬着,在向我索取夸奖呢。
“送婚纱过来的女士告诉了我。你亲自绣了几颗珍珠上去。”
他起身,我以为是要离开房间却不想他猛地朝我扑过来。然后
一动不动。埋在我肩头的脸不知是如何的神色,一时,我也分不清
他的喜悲。
手中的书也暂时成了累赘,心神恍惚得打紧,正想说点什么来
宽慰一番却已过去好半晌。后知后觉边城的齿已然悄悄攀上了自己
的脖颈。细腻的咬、磨,修长的手指一同作乱,城池即将失火,旋
即我赶忙捉住他探索的手指,自以为凶狠地瞪他,后者却是完完全
全失了魂的模样。相较于平时的攻击性,这一刻的边城很是脆弱。
他也是突然间扯出抹笑意来,哑着嗓子追问我,“忆忆,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