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你昨晚到底醉没醉?”
“在酒桌上锻炼那么久不至于烂醉。我酒量也是天生好。昨晚几分醉。”
“就是说意识很清醒?”我不由得眯起眼睛。审视。
他毫不遮掩,“嗯,很清晰。你的每一个表情,还有——”他的手已经贴到我背后,“你的主动。”
“大坏蛋,烦死了啦。”我笑得开怀,他亦然。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特别笑意。他知我知。
“下面还疼吗?”
“还好。某人老是给我锻炼,我自然也得争点气啊。”娇嗔瞪一眼。
笑归笑,我还是无法忘记他喝醉酒不适的模样,正色起来话题调整,“为什么谈合同要喝成这样啊?据我了解,合作这件事是一个过程,都已经成了百分之九十几,最后这顿饭何必这么刁难人呢?
签个字,吃顿饭,就可以了啊,非得把人家老公灌成这样。这群……”
很想骂句脏话。但边城从来不说这些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渐渐就戒掉了口粗这个毛病。现在想骂都一时间想不出词来。
“合作商那边都是韩国人,比较喜欢喝酒,又很崇拜中国的酒,所以一定要喝一顿。酒桌上人情世故很正常。”
“反倒是你来安慰我。唉……这群西八。”实在是没有忍住。
“这么心疼老公啊?”
“哼,可不是嘛。心疼坏了。”
边城若有所思颔首,大手不知往哪里探去,但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于是我也就放松了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提到过的,我眼中的你。”
我没应声但也能够一下子反应过来边城所言指向何处。点头。
“那个叔叔,你不顾所有救下来的叔叔,他——”
“别说,边城。不要说。”我其实有预想到的答案,所以才会为恐惧所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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