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等会儿,锦衣卫要抓姚文元?
反应到这里,众商贾和百姓们一下都有些振奋,目光怪异地四处乱看,就等着锦衣卫的出现。
姚文元当然也有些慌,但四处瞟了一眼发现根本没锦衣卫的身影后,冷笑道:“简直胡言乱语!本官堂堂正正,奉公执法,锦衣卫凭何要抓本官?”
“因为海知县上次严查海禁,是本官还未发布开海告示。可现在海禁都开了,你姚文元再来这么一出,就是在违背圣旨了是不是日子太久了,姚大人便忘了圣旨上说,要府县全力配合开海一事了?”
“你?”姚文元闻言一凛。
他当然也听得出,这其实不算什么理由,最多是一个借口。但何瑾透露出的意思,却很耐人寻味。
当初海澄这样做的时候,何瑾也可以搬出圣旨。可他偏偏没有,反倒这个时候,还找个托词将海澄摘了出去,就是在有意偏袒了。
其中的目的,当然是要精准地将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然后,自己这就算违背圣命了?
好像是的。
又好像不是
于是,姚文元也有些弄不清状况,心里发慌,面上却寒着问道:“何瑾,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跟你的意思一样喽,都不能明说,只要做出来就行了。”何瑾白了他一眼,然后示意他看向身后,笑着道:“喏,时机刚刚好,他们来了”
姚文元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一队身穿飞鱼袍的锦衣卫,煞气腾腾地闯入了其中。
为首的李承祐见状,冷面下令道:“奉陛下手谕,缉拿罪臣姚文元!”说着,便扔出了一张驾贴,对着锦衣卫吩咐道:“拿下!”
这样的反转可谓仓促又迷糊,姚文元一时都反应不过来,来回挣扎道:“本官冤枉,本官奉公办案,为何要抓本官!”
可何瑾却不管这些,只是叮嘱了李承祐一句道:“给他戴个四十斤的大枷,我刚才都向李老爷子许诺了,不能言而无信。”
李老爷子这会儿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想不到事情会如此戏剧化。
不过听到何瑾这话后,他老人家的脸色当时就不好了,心中忍不住吐槽:戴个狗屁的四十斤大枷,赶紧将我们身上的枷去掉才是正事儿
然而,何瑾好像就忘了这事儿。
不,他是真的忘了。
因为这时候锦衣小校手上一紧,一把铜锁紧扣姚文元的脖子,喀嚓一声上了锁。铁链的下端是手铐,又飞快地铐住了他的双手,也咔嚓一声上了锁。
那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艺术感。
可这还没完,他们随后又给姚文元上了脚镣,那脚镣恶毒的地方就是,两只脚镣间的铁链相距不到五寸,还和手铐相连。这样被套住之人,只能细碎的挪步,就像女人走路一样,用意就是折辱于犯人。
然后,有了何瑾的吩咐,锦衣卫当然照办。又取了一块重重的大木枷,从两边枷住了姚文元的脖子和双手。
四十斤可是明朝的斤数,相当于何瑾那个时代五十市斤左右,另外镣铐也有二十来斤姚文元一下被压弯了趾高气扬的腰,还只能挪着细碎步。
这样的情景,真是让百姓和商贾,感到了舒爽地打脸快感!
“带走!”李承祐又是一声令下,锦衣旗校便把姚文元连推带搡,赶上了囚车。
直到这个时候,姚文元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输在了何瑾手上,在囚车上怒声高吼道:“何瑾,你这阴险无耻之贼陷害本官,本官是不会放过你的!”
“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想不放过我?”何瑾摆摆手,转身离去:“大白天就做梦了,真是想得美。”
然后的然后,李老爷子才终于反应过来,弱弱地喊道:“何大人,何大人你真走了啊,那我,我们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