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一。”楚不归编了个假名字,现学现卖,淡淡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叶星河转过头看他,忽而笑了,“那你学得可不怎么样,被人暗算坠崖,莫不是偷学别人的武功被人发现了。”
楚不归不理他的调侃,身上衣裳烘干后,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叶星河吃完自己那一份,不知道在哪儿寻了个碗状的小石子,打了一碗水要喂楚不归喝。
楚不归犹豫着不愿喝,叶星河颇为不耐,“接的山泉水,不是潭里头的洗澡水,放心喝吧。”
楚不归这才张口就着叶星河的手,一口一口将水喝尽。
叶星河瞅他一眼,“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落难至此还这么挑剔。”
楚不归不愿跟晚辈计较,兀自闭目养神,之后叶星河又为他运功疗伤几次。第三天,楚不归的内伤终于好了四五分,他心里记挂着不归谷和身上的毒,不愿多留。
楚不归的腿伤还是很严重,无法正常行走,他寻了个粗粗的树枝当做拐棍,拄着拐艰难挪动。望云崖下长年杳无人迹,怪石嶙峋,又多荆棘,寻常人走起来尚且艰难,更何况瘸腿的楚不归。
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不到一里地。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毒,叶星河忽然在楚不归面前蹲了下来,转过头道:“上来,我背你。”
楚不归神色一变,深深皱眉,“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走。”
“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去,我还想快一点出去,上来吧。”
见叶星河坚持,楚不归思虑片刻,还是妥协。
叶星河看着瘦高个子,背上肉却很结实,楚不归趴在上面,能清晰感受到少年的体温,和他这个重伤之人不同的热度。
习武之人脚力快,即便背着一个人,也是脚底生风,叶星河沿着楚不归指的方向在森林里穿梭,果真和自己乱转不一样,楚不归指的路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有着自己的规律,若是不懂这个规律的人走进来,绝对出不去。
最后,楚不归让叶星河停在一个瀑布前,瀑布不大,溅出的水流在阳光下结着一道小小的彩虹,楚不归道:“穿过这个瀑布,便可出去了。”
叶星河伸手一探,瀑布后面果然有个洞口,他聚力与掌心,一掌挥出,将瀑布的水流截断,背着楚不归从洞口中穿出。
过了瀑布后,是一条隐在竹林里的羊肠小径,顺着小径走了不多时,前面豁然开朗。
叶星河一下子看呆了,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山谷,谷中有整排整排的木屋依着山腰而建,木屋之下还有亭台楼榭,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这是什么地方?”叶星河不禁问道。
问完话后久不见回应,叶星河朝楚不归看去,只见楚不归面色阴沉,眉宇间尽是冰冷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