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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懂得牵紧我的手(1 / 2)

我双手握拳,内心有gu难以呼是的气焰,要把我燃烧殆尽。

「无论如何,他都会答应你?你又想拿什麽去威胁他?想用你这条命吗!?」

综合我在邻居车上得知的消息,我好心疼一直被威胁,受她摆布的边际。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你这种行为,已经让他压力很大了!」

「他让我脸上无光,我让他压力大又怎麽了?我为了他,受尽了--」

「不要再说你受尽多少委屈!」我的确不清楚公公有无苛责婆婆,可b起婆婆口口声声喊的「委屈」,我更认为她只是在借题发挥,想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名正言顺。

「不受教……真不受教!一点都没有规矩。」

「你一次次利用自杀来要胁,只会显得自己的生命过於廉价。」

活到六十多岁的婆婆,不如活六岁的乔乔。乔乔用尽各种方法,延续自己如风中残烛的命;而婆婆则把一切当作儿戏,反覆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再廉价,我也是阿际的母亲。我si了,他得愧疚一辈子。」

「他不会愧疚一辈子。」

再待在这,怕我没达到劝导的效果,会被气得先行暴毙。

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苍老且偏执的妇人,吐露对她来讲,极度残忍的话:「你si了,我们会替你收屍、入殓和办理後事。边际或许在一开始,会有点难过。但我会好好陪伴他,走出你带给他的y霾。」

「你想让边际扛弑母的罪?我si了,他责无旁贷!」

「怎麽会是我让他扛呢?是你让他扛莫须有的罪。」

说完这句话,我不等她的回覆,直接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理所应当的是,她在我的身後,崩溃地咒骂着。

听她骂人的气势如此磅礡,气如此足够,我想她除了喜欢当自杀抢劫犯外,其余的身t必然健康,肺活量才能如此的好。

正要拉开房门,门被外侧推入。

赶来的边际看见我,眉头瞬间皱起,低声问:「还好吗?」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我还是问他妈。

我是挺好的,就是有点--不,是很生气。至於他妈,叫得这麽大声,哪像是不好的样子?

「嗯,气很足。」略带反讽地回答。

边际呼出一口气,牵过我的手,「你在外头等我一下,我和她说说话。」

摇头,不愿意他和他妈进行无意义的交谈。

「放任她这样,今晚看护都别睡了。等看护受不了向上级申报,她可能会被养老院请出来。到时我们还要替她找新的一间,找不找得到不说,她得跟我们住一阵子……你想这样吗?」

找什麽新的养老院,找疯人病院送进去就好了。

可惜我心中的os没办法说给边际听,这太大逆不道。

「不想。」在边际面前,多少要维持善解人意的人设。

「那你在外头等我,我来安抚她。」

垂下头,我的心里混乱,「……她今天光是看你被刊登在报纸娱乐版,就拿刀子割自己。你说,你如何能够安抚她?不达到她的要求,她不会罢休。」

而她的要求,是要我们离婚。

「如何劝她、安抚她,是我的本事。」边际拉着我出门,要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好。

坐在椅子,摊着上半身,我拿出被我冷落多时的手机。一打开萤幕,各种讯息宛如蓬b0的泉水涌现。

至少有四十通的未接来电,边际分二十通,我爸妈分十九通,再一通是老师打来的电话。

老师因我没接她的电话,传了简讯给我,简单二要地问:「璟宁,决定好了没?」

决定好了是没错,可要我直接拒绝老师,我抖卑微的灵魂有点做不到。

於是我想再装si个几天,回传信写:「抱歉老师,我还在犹豫,可否请老师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传过去不到一分钟,老师回覆:「再给两天。」气场一如既往的庞大,霸气外露得我不知所措。

同一时间,婆婆消失一个多小时的看护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笑问:「谈得还好吗?」

不明白为何他们都喜欢问这种充满哲理的问题。

「还好。」面对外人,我不yu外扬家丑,笑笑地敷衍。

「那我进去看照文nv士。」看护应想打听病房内的气氛和婆婆的脾气,才会问我。可惜她问错了人,我正是把婆婆惹怒的罪魁祸首。

抱持一颗善良的同理心,我早看护一步,打开门听里头的声音。

想着若从里头听到婆婆的咆哮声,要再劝看护晚点进去,别被台风尾扫到。

没想到,边际真有哄人的本事。

被我气得人仰马翻的婆婆,因有边际的哄劝,竟非常开怀,笑声不断从里面传来。

夹带着「你要说到做到,才是妈妈的好儿子。」这种狗p拉渣的话。

避免让看护发现端倪,再度无语的我退出病房,对着看护示意,要她进去接手。

边际没几分钟便退出了房间,神se如常,不见任何突兀的情绪。

「璟宁,走吧。」

原本想要问他,到底答应了婆婆什麽,哄得她这麽开心。

可话说到嘴边,被我y生生地吞回肚子里。这有什麽好问的?问了单纯让心里更难受,不值得。边际的x格不似我这般强势,面对自己的母亲,不可能说什麽「为你收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走吧。」

搭乘电梯,我俩谁都没开口,既沉默又尴尬。

幸好他有点良知,懂得牵紧我的手,不使我慌乱,进而胡思乱想。

走到环山医院的大厅,边际询问:「你怎麽来的?」

「搭邻居林先生夫妇的车过来。」

看着边际震惊的表情,我简单讲述前因後果,顺道表现对他们的感谢之情。

「明日我们买个水果礼盒给他们吧,一表谢意。」

「嗯,应该的。」邻居夫妇每次都在我们极度困难时施予援手,必然要送一些礼物,表达我们内心的感谢。可送礼,也要对方收礼,太贵重的东西怕他们不收。

边际b我细心得多,我想到的他肯定想到了,送水果礼盒的确是能让人收下不推拒的礼品。

「那你是怎麽来的?」

「我开完早上的会议,打开手机发现有一大堆养老院打来的未接来电。等回播,他们说我妈自杀,抢救回来,正住在环山医院观察。当时刘威在我隔壁,听到了这件事,帮我替导演和监制请假,且安排他的助理送我过来。」

「刘威也是个大好人。」虽然我清楚这是刘威拉拢边际的一种手段,可这手段用得即时有效,让我们心怀感谢,没有任何别扭。「同样送个水果礼盒给他吧。」

「好,买两个礼盒,说不定有打折。」边际逗着我,我便顺着他的意,笑了笑。

走出环山医院,我们一路步行到附近的公车站牌。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情况吗?」人类果然是很复杂的生物,例如我,就是个只记坏不记好的小白眼狼。

甜蜜的过往,我的印象不怎麽深刻。吵架倒是烙印在我的脑海,一站在这公车站牌底下,过往瞬间涌现。

唔,唯有我後来对他说的难听话,我记不太得,完全启用自保模式。

「依稀记得。」

「那时你从养老院走出来,脸se超级无敌难看,我想哄你,你还不领情。」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大概指我这种人吧?反正我是不承认,当初我有幸灾乐祸的心思。

「抱歉。」转过头,他弯腰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太坏了,竟不领你的情。」

我哼哼了两下,拉着他的手撒娇,「就是!怎麽能不听我说的话呢。」

边际对我向来纵容,没有戳破当日的情景,顺着我颠倒是非。待我闹够了,他温声道:「前几天你不是收到小晨的消息,说要来我们第一次争吵的地点?现在要拍照吗?」

「拍拍拍!」早把任务抛到脑後的我,被边际一提醒,急急忙忙掏出手机,解锁萤幕要拍照。

手机一解锁,瞬间浮现出我与老师的短讯对话。

他只看了一眼,顿时笑不出来。

「怎麽了?」连忙把对话框按掉,我调出相机,发现他表情凝重,有些心虚道:「为何要臭脸?你是在不高兴,我没正面拒绝老师吗?」

过去的边际,肯定会和我说没有。可事到如今,他坦诚许多,直言道:「是有点不高兴。」

「你别把这简讯放在心上,我是不想去的,单纯不知道如何拒绝老师……」说完,我觉得这话是提油救火。

现在不知道如何拒绝,难道两天後的我有办法拒绝吗?

微微叹口气,边际又问:「你和岳父岳母谈过了吗?」

摇头。

「那你要什麽时候谈?今晚还是明天早上?」

「嗯……我不想太快,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说词。」

边际很无奈地说:「你迟迟没有想好,这件事就一直拖下去。老师是一片好意,我们若要承这份好意,就得尽快做好决定,向老师回覆。如果不承,也要和老师说个明白,别让她一直等。」

「我知道啦,回家就和爸妈讨论。」我依旧讨厌面对各种繁琐的问题,假若我的提议他们不接受,岂不又是一场无止尽的革命?好不容易能够安歇,真的不想事情变得太复杂。

「知道就好,别拖着让人等。」分寸拿捏极好的边际点到为止,不再执着这个令我焦躁的话题,说:「不是要拍照给小晨看吗?趁公车还没来,拍吧。」

我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高举右手,来一个「有对交、不模糊」的自拍。拍完我兴致b0b0地传给小晨,备注这是第五个地点的审核照。

「对了,我早上出门前,也拍了早安照,等会传给你,你再转传给小晨。」说完,他亮出早上拍的照片给我看。不看还好,一看辣眼睛。太yan的折s,把我的睡脸完美p糊,边际靠在我身边,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嫉妒使人丑陋,我好嫉妒边际上相的程度啊啊啊啊。

「你看我拍得不错吧?」

视线转移到仍在沾沾自喜的边际上头,我咬牙切齿地捏了他的耳朵:「把我拍得这麽丑,还敢说自己拍得不错?是欠打吗?」

「没、没有欠打,丑就算了……我们放别张,别拘泥这张啦。」

接着他翻出其他张照片,继续丑得我无法直视,抓着他的耳朵不放。难得被我修理的他,又是讨饶又是哀求,要我别太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我今天真要被文nv士和边际这对母子,以不同层面气得快减寿十岁。

可我看他这委屈蹩脚的样子,看着看着,忍不住松了手,笑了出来,「这次先饶过你,快把照片删了!别传给别人丢我的脸!」

边际乖巧听话,把照片一一删除。

而等候的公车缓缓进站,把我俩载离这使人心生y霾之处。

坐在公车上,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仍有说不出口的愁绪交织。心里很清楚,婆婆是我们婚姻,最後且最难跨越的障碍。

若能顺利化解,日後迎来的是清空万里,一片光明。

若不能……期限一到,便是分道扬镳之时。

「今天要你过来,是想给你看我所说的证据。」

距离三十天企划,只剩下短短两天。

早晨送边际出门拍定装照後,我被婆婆用一通电话,叫到医院。

我的内心很抗拒看到她,可是回想婆婆自杀那日,边际对她的态度,明白她对边际来说,仍至关重要。

不在乎文nv士,也要在乎边际。

「什麽证据?」

婆婆独自笑了几分钟,再把她的手机递给了我,「你看吧,我没有胡言乱语。」

拿着这只手机,并没有想要看的意思。

「快看啊,这是我请阿圆帮我回养老院拿来的手机,很珍贵的。」

不用看,我也知道里面有什麽样的讯息。

我不是傻瓜,自然猜得出她高兴的理由。不外乎是边际允诺她些什麽……

「你很高兴?」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nv人,格外认真地反问:「你想让儿子的家庭破碎,进而c控儿子的一生,是吗?」

「所谓的家庭本来就不存在!没有我的认可,你们成不了家!我怎麽会跟你这个没教养的臭丫头处得好?你太讨人厌了,我根本--」

「你是不是误会些什麽了?」打断她的叨念,太过心灰意冷,不想再耗费jg力於她身上,「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认可,毕竟边家是由边老先生作主。自边老先生认可我们在一起後,我们已成了两人家庭。」

说起公公,婆婆的脸se顿时变得苍白。

「边际是我的儿子……我不认可你。」

「婆婆,听过什麽叫虚与委蛇吗?」

一动也不动,她sisi盯着我,彷佛怕我一气之下,将她手刃。她不知道,我这个月的修养变得极高,该看透的、不该看透的在来的路上已全数清明。

「无论边际在对话中,承诺你要与我分开、离婚和再娶,这些都是虚与委蛇。」我强撑着一口气,不愿在她面前示弱。哪怕我的内心感到多麽凄凉和可笑,依旧努力保持冷静,绝不歇斯底里,变成另外一个她。「简单来讲,就是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在敷衍你而已。」

完美激怒她的我,听她发出崩溃尖锐的叫声,可笑的心情转为快意。

倘若我与边际一起上演迂回的ai情偶像剧,我应该是戏中恶毒的nv配,是边际人生的过客。

毕竟我什麽都敢说,口无遮拦,试图靠嘴把人气si。一点,也不似偶像剧nv主信奉白莲教。

「你想寻si几次,都随便你。」这的确是不该说出口的话,而我却顾不了那麽多,「我倒希望你能早走一步,这样边际再也不会受到你的威胁与控制。听清楚了吗?你si了,没办法再左右边际一分一毫。他,将完整属於我。」

「边际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啊。子nv不能选择父母,但能选择伴侣。你是边际迫不得已的亲人,我才是边际命中注定的选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婆婆猛然伸出手,朝我挥来。这次我故意不躲,任她用尖锐的指甲,划伤我的手背。

不至於流血,就是有两三道醒目的红se痕迹。

「你是人,不是金刚狼。」随手ch0u出几张卫生纸,擦拭伤口。

带着不符合婆婆期待的浅笑,我想她没有其他要对我说的话,优雅起身。

「你会有报应!不要再来见我!」

做贼喊抓贼,分明是她要我来探访。

「报应是再也见不到你吗?那挺好的。」

把卫生纸扔到垃圾桶,不管她如何抓狂发癫,果断俐落地离开病房。房门外的走廊站着两个看护,见我走出来,微微点头示意後,依序走入病房,照料那位情绪失控的老妇。

搭乘电梯下楼时,耳边恍惚能听见婆婆嘶吼惊叫的声音。

这阵声音,绵延不断,始终在我脑海中盘桓。

等我辗转回到与边际的家,巡视四周熟悉的景物,原本支撑我不倒下、不示弱的「骨气」,瞬间从脚底板泄光,我跌在客厅的地板,绷紧近一个月的神经塌陷,冷汗浸sh前後背,竟在炎热的夏天,感到寒冷无b。

边际拍摄定装照,表订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勉强恢复平静,在家等待的我,总感到心神不宁,开始後悔与边际的妈妈说那些话。

不得t,还会落人口实。

手指抚0被婆婆抓伤的伤痕,意识开始飘散。

明白为何我妈总嫌屋子太过安静,独自等待,总会倍显寂寥。寂寥不是个好东西,它会腐蚀人心,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以前的我,不会这样。既纤细又敏感,幼稚不讨喜外,还喜欢依赖人。

我担心,边际会与我离婚。

可回过头来,我竟不明白,他跟我离婚的真正理由。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们的生活贫乏、无交集,太过枯燥乏味,令他受不了吗?

还是他对婆婆的承诺,是发自内心,而非虚与委蛇?是觉得我没有生育能力,不懂得照顾家庭,才想用各种方式与我离婚?我不明白,也讨厌自己的不明白,更讨厌疑神疑鬼的自己。

突然想起,好多年前--似乎是我刚读博士的那年,老师曾和我说过,nv人若无任何经济的能力,在婚姻里,连狗都不如。时间被丈夫支配,被小孩霸占,再被公婆父母瓜分,最终变成一个容易被c弄的h脸婆。

老师认为我与她很相似,生来骄傲,无论依附谁都是不愿意和不甘心。

因为一场急速的ai情,我与边际步入婚姻。当年ai得如火如荼,就算遭受反对,仍抱持着一颗想与对方在一起的决心。可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出了什麽意外,我们的激情被消耗得一点也不剩?

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单调、一陈不变的生活吗?

就算靠着三十天来挽回、续命婚姻,等延长了时间,亢奋的心冷却後,是不是被打回了原形?

边际会不会,再和我提出离婚?与他对我的喜欢和ai无关,他的真心无须多言,光确认眼神便能了然。

但,我们败给了时光带来的寂寞。

当然寂寞是可以靠陪伴来化解,冲突的是,我不愿意在一辈子锁在这个家。不管是当教授、作家和编剧,我总有顾不上边际和家庭其他成员的时候--边际他妈就算了吧,我和他妈处不来。

其他人呢?他们支持我走出家庭,维护属於自己的小事业吗?

想到这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顾璟宁,你还是太自私了。」

如果是一般的nv子,拥有边际这个相貌和个x兼具的丈夫,应该会非常知足,不会有更多不得t的要求。

我不一样,我b较贪婪,企图心也很强盛。还有婆婆的歇斯底里,让迟钝的我惊觉继续这样的生活,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变成她的翻版。

渴望受到丈夫的疼ai、儿nv的孝敬,若得不到,会崩溃地怨天尤人,做出许多轻贱自己的行为。不懂得为自己而活,灵魂终究会被旁徨给吞噬……

尚未察觉过了多久的时间,边际已风尘仆仆地归来。

他站在门边,诧异问:「璟宁,你怎麽窝在沙发上发呆?吃饭了吗?」

「啊……还、还没吃。」把一切的胡思乱想抛到脑後,我想走下沙发朝他迈进,发麻的腿却不支力,身t往後跌回原位。

边际吓了一跳,把东西放下,跑到我面前替我r0u小腿。

「你怎麽了?脸se看起来好差。今天在忙些什麽?是不是没有休息?」

今天我都在做沉思者的角se扮演,试图解开当前困境和ga0明白边际最初离婚的理由。

然後越想越复杂,开始自怨自艾。

「没事的边际。」看他一脸心疼,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冷静自持,又崩裂得一乾二净。

好想要哭、对他撒娇,却又很害怕自己不断沉沦在边际的温柔之中,到後来被抛弃了,无法有自立更生的能力。

「没事?那你这只手是怎麽伤的?」边际皱眉,既忧虑又疑惑。

「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环山医院。」

「你又去找我妈?」

「是,她叫我过去的,说有证据要给我看。」

听到我说的这句话,他r0u我小腿的手停顿片刻,神情沉重。

「我没有想和你兴师问罪,也没真的点开她所说的证据。你怎麽和她说话、做任何承诺,我都不太在意。唯独在意你心里到底怎麽想。」

「什麽怎麽想?」

「当初、最一开始,你为什麽想要和我离婚?离婚的理由到底是为了什麽?」

「没有理由。」边际抬头,对上我的眼眸,「我不想和你离婚。」

「你是有失忆症吗?忘了在二十八天以前,你怎麽对我说的吗!?你说你和我走不下去,要跟我离婚。认为生活太枯燥乏味、毫无交集,不愿意再浪费时间……这些话都出自於你的嘴巴,你为何能说,不想离婚?」

质疑完,我惊觉自己从未释怀边际一开始对我说的话。

这些话乍听之下不伤人,实际上却让我旁徨无措,不知怎麽在短时间内改变,变回边际喜欢的样子。

「既然你能把这些话倒背如流,又为何需要问我真正的理由?你想得到什麽样的答案?」

双手因边际的反问而握拳,指甲陷入皮肤,试图靠皮肤的刺痛感,恢复一点理智。

可惜我忘了,在边际面前,我向来幼稚得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了我妈,才向你提的离婚?」

「不是吗?」其实我很生气,气他答应那个疯nv人,那麽多那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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