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穿得这么骚包,是她的朋友?这年头,连小三儿也成群结队了吗? 妇人大腿剧痛仍不忘恶言恶语。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有男朋友没有? 妇人老公痴迷地问道,还在做着离谱的包养梦。
啧! 妇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老公表示不满,后者闭嘴,眼神仍然放肆地在女人上下流连。
时间也不早了,我没空浪费在你们身上,现在立马道歉,我还能既往不咎。
你既往不咎,你算老几?
我不算老几,但我比起你们来说,好像更算个人。 沐危雪葱指点着下巴,不慌不忙地看向那一直躲在家长身后的男孩儿,小弟弟,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证据,别以为没监控没人看到,你就安全了,你拿得哪只手摸的她?嗯?告诉姐姐,姐姐把它剁下来好不好?
刚消停的男生听到这话又哭起来。沐危雪乐得花枝乱颤,妇人见她威胁自己孩子,吵嚷着要将女孩开除,不然她就将这件事告诉媒体,让原城的家长圈都知道这所小学是什么样的学校,好为自己孩子避雷。
看到没有,对付恶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哦。 沐危雪扭头看向方虹珊,像是在教她做事,因为他们心里根本没有道德,你用对付人的办法去对付他们,非常不现实。
对待这些人很简单, 沐危雪认真叙述的样子好像真得想教会方虹珊一样,不用对付人的方法对付他们就好了,打恶狗的时候知道怎么打吗?
沐危雪转过头去,笑容满面:说得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是得让媒体知道,不然有你这种护犊子的封建女奴,还指不定有多少女孩儿会遭受迫害呢,你自己愿意跟猥琐男穿一条裤子,没人拦着你,你伤害到别人的人身尊严,这我可不依,不是说没证据吗?证据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你儿子摸了她,指纹肯定留在了她身上,只要去查查女孩儿裤子上有没有你宝贝儿子的指纹,所有的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这证据简单直接,你再想赖可不能说是我这朋友的女儿故意拉着你儿子的手去摸的吧?人再贱也不能像你这么个贱法不是? 沐危雪好整以暇地吹了吹新换的美甲,美眸含威一瞪,还不道歉?等什么呢?等着你儿子被开除还是上报纸?
妇人彻底懵了,她完全没想到还有这茬,以为打死不认便能糊弄过去,她没料到对方竟是个硬茬儿,宁愿花钱花时间鉴定也要让她道歉。
妇人老公是个识大局的,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忙拉着妇人赔笑道歉,他掏出一沓钞票,说: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教好儿子,我们回去就把他好好打一顿!还望二位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点小意思权当赔罪了。
这么点儿也好意思往外掏,钱我不要,但你得给全校的学生备上齐全的学习用品,你要是拒绝,那这事儿就没得聊。 沐危雪转头询问方虹珊的意见,对方点头后,她才松了口没再为难,眼神鄙夷地在夫妇二人身上扫过,叹气道,有些女人呐,一嫁了人,生了个小屌子,她就好像也长了屌子似得,数典忘祖,惯会站在男人那边去为难女人,全然忘了是非对错,帮着男人去伤害女人,她们好像自认为还挺伟大似得,呵呵~这种自甘堕落还妄图拉别人下水的贱骨头,古往今来我见过不知多少了,可悲可笑。
一同出去时,沐危雪的跑车着实吓到了暴发户一家,他们看沐危雪的打扮,顶多以为她就是个白领,出来见到那上千万的车后,妇人老公心想还好没有继续闹下去,对方的背景不简单,万一是哪个大老板的小秘,他那小公司可经不起打击。
沐危雪的车上,方果在后座滚来滚去,开心得不得了。哦哦,去吃点心喽!
你对孩子挺严苛啊,居然不让她吃甜食。 驾驶位上的沐危雪瞟了眼后视镜里欣喜若狂的小女孩儿,笑道。
不让她吃甜食是为她好,她容易长蛀牙,吃多了拔牙的时候又疼得哭闹不止,我担心她坏了牙齿,就限制她一周只能吃一次甜食。
这样啊。 沐危雪顿了顿,对女孩儿说,果果听到没有,待会儿也不能吃多哦。
嗯嗯,我就吃一点点。
方虹珊:现在说得好听,等真吃到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停。
不会的不会的!
女孩拍拍她的小胸脯保证着,方虹珊摇头,余光瞥到正在憋笑的沐危雪,心中感激,对她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如果真想谢的话,以后帮我多盯着我妹妹的学习就好啦。
嗯,我会的。
沐危雪瞧方虹珊真把她说的当回事了,微微摇头笑着:方老师真是迂腐的可爱。
?
老师结过婚?
沐危雪话题转得飞快,让方虹珊几乎跟不上。
嗯。
怎么离得?
抱歉,我不想说。
沐危雪见她看了眼后视镜的女儿,面色不是很好。她也不是勉强的人,对方不想说她就没继续问下去。
从甜品店出来,沐危雪把母女二人送到家门口才回去。
晚安,小果果。 沐危雪摸了摸女孩儿头顶,方果眼眶一热,双臂张开抱住她,头埋在她肚子上,瓮声说着,漂亮姐姐,你要是我的妈妈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爸爸,你来代替他当我妈妈好不好,这样我就有两个妈妈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方虹珊难得严肃斥声。
沐危雪瞧见,一手摸着方果后脑,一面笑道:你有点贪心哦,一个妈妈你就这么幸福了,再多一个,你岂不是要幸福死啦?这样,乖乖去洗澡睡觉,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就考虑你的要求好不好?
方果甜甜一笑,伸出小手:那拉钩!
沐危雪微笑伸手,女孩儿得到保证后开心地跑去卫生间自己准备洗澡的东西。
童言无忌,你不要当真。 方虹珊有些难为情。
小孩子的愿望,怎么能随意拒绝呢,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
方虹珊惊讶地抬头看她。
这么可爱聪敏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吧,虽然我看着年纪轻了点,不过如果是给她当妈妈,我很乐意。
你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沐危雪故意凑到她耳边说着,我们下次再见,方老师。
温热的气息犹在耳上缭绕,回过神,那人已经走到电梯口按着下去的键,等待的期间,方虹珊让自己的脑袋缓冲了一会儿,去努力理清自己心里情感的到底是感激还是觉得新鲜。
电梯门开,沐危雪右腿迈进去,转眼另一条腿也要踏进去,然后她的全身会消失在关合的电梯门后,她会看不到她,方虹珊预想到那刻时心中惆怅万分,等对方另一只脚真正动起来时,她忍不住出声挽留。
哎
沐危雪回头。
方虹珊无措四顾,她掐着手心,强说着:太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夜
沐危雪当然不会拒绝,她笑眸弯弯,心道:鱼儿终于上钩了。
深夜,吃过方虹珊做的饭,方果就早早上床睡觉去了。沐危雪帮她一起收拾餐具、清洗碗筷,眼看最后一个盘子擦完就全部结束,沐危雪盯着方虹珊的背影,心里为这成熟的人妻气质所沉迷。
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每个阶段的样子都能引人入胜。可爱的,活泼的,甜美的,清冷的,青涩的,成熟的
方虹珊身上那为人母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沐危雪,她身为变温动物,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冷血动物,一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从蛋中破壳而出,一出生就要面临着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彷徨、恐惧却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她羡慕人类有母亲教养呵护,那种无条件的出于本能的爱,是她永远奢求不到的东西。
方虹珊只觉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刚要转头去看沐危雪在做什么,一抹温热躯体就从身后抱过来。
沐危雪双手圈着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右肩上,如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将她抱得死紧。
方虹珊身子一僵:沐,沐危雪
我可以亲吻你吗?
方虹珊手中的盘子险些拿不稳,你,你别乱来
可以吗?
方虹珊沉默了,她不想拒绝,又觉得真答应她的话就太过羞耻,在她的思维里,她如果答应了对方亲吻的要求,便是也接受了她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包括做爱。心中的真实想法让她不想拒绝,长久以来的世俗伦常却压抑着她,让她不敢真到那种地步。
只限于亲吻,其它的事情,不能做。 这是方虹珊最大的让步。
好。
沐危雪爽快答应,她的唇轻啄着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口红印子。方虹珊手中的盘子滑落水池中,与水相触,激出一圈水花。
颈上传来酥麻感,她张着嘴无声喘息。沐危雪扳正她的身子,找准她压抑喘息的唇吻了下去,撬开贝齿,舌尖勾绕,极富侵虐性地吸吮她的软舌,意欲榨干她口中的每寸津液。
嗯嗯
方虹珊的手攥成拳抵在沐危雪的锁骨处,从微微推拒到动情迎合,她情不自禁闭上眼,接受了对方全部的欲望。
那夜沐危雪也真得说话算话,没有进一步做什么,她只是搂着方虹珊索吻,躺在床上亦是不肯放过她,缠着她交换了十几次口水,直吻得方虹珊头脑昏胀、唇色通红,她才罢休。
对方的清气源源不绝,那美妙的味道只要闻一次就足以让沐危雪上头到无可救药,她恨不得当场要了她,让她感受无与伦比的快乐,从而痛快吸食她由此而释放的清气。
沐危雪虽然是妖,但自认为说一不二,她既然答应了对方止于亲吻,便不会借着她神魂颠倒之际趁虚而入。她虽是妖,却比有些人还要活得清醒体面。
记忆抽回,沐危雪嚼了嚼口中香肉,这鸡肉是用老砂锅炖的,加之特殊秘方,做得肉质鲜美、嫩滑弹牙,她却觉得那方虹珊比这还要更美味一些,她将鸡肉吞咽下去,心中惦记得,却是不知何时能将那书卷气浓郁的女人一并吞入腹中。
她羡慕地看了眼沐晨妍,说:你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到她的军呢,都现代了,怎么还有人那么古板保守?她比我几百年前见过的清朝女人还要难钓,跟我做一下又不会怎样嘛,愁煞人了哦。
沐晨妍: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好色,总有些淡欲的人存在。
沐危雪托腮,实名羡慕道:我怎么就找不到像叶若薰那样的恋人呢?漂亮,多情,还心狠手辣,最重要是不用我费尽心思勾引。
她那其实不算太心狠手辣,特别是跟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成了人家的守护天使就是不一样哈,这护妻护的,都敢拿你姐姐我打趣了。 沐危雪愁眉苦脸,故作哀怨,真是妹大不由姐啊,我将你救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帮着一个人类怼我的。
我是就事论事,你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你说得不对,我当然也要反驳。
行了行了,咱两别跟个凡人似得打嘴仗了,上课去吧,我需要自己冷静冷静,也得为下次一击即中拟定个作战计划。
沐晨妍开门:祝你成功,但不能始乱终弃。
沐危雪扭头不理她: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