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阴晦朦胧,越引出缱绻的遐思。
女人的阴唇本是一道狭细的缝,却被自己的阴茎撑成硕圆,吞时吃力,吐时又不舍,穴腔里湿软的壁肉盛情款待千般挽留,陆放之忽然想以女人私处为桃花源的譬喻竟实在恰当:
初极狭,才容龟棱,复插数十下,豁然开朗。
阴阜微隆如低矮的丘陵,植着细密的耻毛,被淫水湿成了一绺一绺,陆放之含笑覆上手去,“还真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江羚受不了他这样说话,跟块锋利的磨砂玻片似的将她耳根擦得躁热,险滴出血来。
还能如何?她就只能把手插进男人的发,腰身上探,将他含得更深,促他用力,再用力,好撞散甬道深处变本加厉的麻痒。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湿答答的。
体温在激烈的肏干中不断攀升,小穴是倾倒的琼浆玉露瓶,额际、鬓角的汗凝成了珠,悬在尖尖的下巴颏儿,浑身毛孔每一处都舒张得尽兴,溢出粒粒香津,连怎么也合不拢的口角都吊着涎丝,只有眼泪瞧不见,是让领带抢先吸去了。
怎么没有一个地儿能不漏水。
潮涨汐落,滔天的巨浪拍向她、卷起她、吞噬她、击沉她,也许在云巅,也许在谷底,总之欲海里她的灵台同肉体一浮一沉,身不由己。
陆放之让这样的温泉泡着,裹着,酥麻的快意从尾椎骨直抵天灵盖,再难强守精关,冲刺,顶胯,低吼,精水来势汹汹。
激流如骤雨,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娇蕊经不住摧折,抖颤得愈发楚楚可怜,竟踢蹬着腿再一次攀上了峰顶。
江羚推他,力道像羽毛,接连的高潮毕竟让她疲惫,她从喘息的间隙挤出不成串的句:“你出去会儿……胀,难受。”
上气已不接下气,嗓音里是明显的哭腔。
陆放之去摸那领带,都湿透了,拧紧了或许还会滴水,伸手一扯,露出红肿而淋漓的双目,鼻头皱着,嘴角也委屈地直耷拉,平素的那份傲气荡然无踪。
失魂落魄一张脸,是让他给欺负成这样的。
陆放之忍不住,就吻上她的眼睛。
身下那根性器,也缓缓往外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