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明言辞中自豪难掩:老师从未用过那些妖邪之法。
行叭。可是他身边有一堆修为不浅的护卫,而且多半下手毫不手软。
东珠没有出声,她看着陈彦明,十八九的少年,身形还有些单薄,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却能坚定地告诉她,他不屑和那些修行之徒为伍。
这样一个单纯又理想的少年,真好啊,便像是藏在深山里的璞玉,还未经雕琢,就是不知数年后,十几年后,他还会不会依旧如此?
我希望你一直都是现在这样。
回去的途中,东珠犯了困,脑袋抵在车厢壁上一点一点。
她就知道傅九城是个坏的,用的这破法子不仅没让她更进一步,反倒连精气神都不比从前。
迷迷糊糊间,有只手挡住了她的脸,她顺势往旁边一靠,睡了过去。
傅九城低眸,她靠在他的肩上一无所觉,甚至还轻轻抓住了他的袖口,全无清醒时的张牙舞爪。
又去片刻,她从肩头滑落,直接枕到了他的腿上。
傅九城拨开她散在脸颊上的发,第一次觉得马车太宽敞也未必是件好事。
而便是这犹豫该不该叫醒她的短暂须臾,她已经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衣衫里。
他不得不腾出一手,轻轻搭在她的额上,以免她被外衫之下的常服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