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挪开了一点距离,两个人对视着,这一眼似乎就将所有道清道明。
“哪怕你当时没有放在心里,但也是你先招惹的我”周应星一字一句,无不真诚,“所以,你别想甩掉我了。”
这一句,先前的忐忑不安,一直以来的试探与进退两难,终于烟消云散。
这一句那人几乎不可能讲出的话,让宿泷悸动不已,也终于明白,周应星已然在更早的时候,便承认了他。
“周应星,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所以他靠近,再一次,虔诚地吻向这个拯救他的神明。
因为足够波折,所以倍加珍惜
几日后,世冠即将拉开帷幕。
宿泷起了个大早,刚起床便被他的好室友拉着去往了医院。
因为这两天的训练节奏过于紧张,几个人都累得不像样子。
大家都知道严云霄的心情,但是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作为队长的宿泷就开了口,以自己手痛为由,给大家舍出来半天的休息时间。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幌子,距离夏季赛结束,他的手很久没有得到这种系统的训练,没有缓冲的时间,的确是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便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会诊室内。
宿泷乖巧地坐在一边,时不时抬眼看向那边正和于启鸣沟通的人。
他噘了下嘴,明明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怎么现在弄得像是瞒了许久后被抓包的感觉呢
不知道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脸上愁容不减反增,尤其是周应星。
小孩走到他身边坐下,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很严肃。
宿泷不知所措地眨着眼,“你这表情,我怎么感觉我的手要废了不至于吧?”
“废是废不了,”丁启鸣滑过座椅,面向他们,“不过你要是还不爱惜你这双手,也是迟早的事。”
宿泷把手放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周应星的后腰,以此安慰。
“得了吧于老头,我的手我还是知道的,你少在我的小队友面前虚张声势了,吓谁呢?”
于启鸣轻哼了一声,“我是医生,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就会变得和林导一样,你的那个什么比赛,也怕是打不了多久了。”
这话一出,周应星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他这个,没办法治好的吗?能不能减缓呢?”
“当然能治好,也可以减缓,只是。”丁启鸣说到这,起身去整理一旁的片子和单子。
周应星的心一直悬着,“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