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的军师见大王子如此,不得不提醒道:“宁州城久攻不下,西州那边怕是已经收到了消息,若是他们派人支援,我们很可能被人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大王子混不在意,“他们西州能有多少人,怕什么?他们再多人来,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军师感到很是心累,但还是得继续规劝,“大殿下您说得有理,但咱们多做些防范,让这仗打得更顺遂一些,大殿下在大王面前,岂不是更有脸一些?”
大王子被人这么一捧,顿时就采纳了军师的建议。
瓦勒仗着几方人多,索性分出一支两万余人的队伍,向东去狙击可能出现的西州援军。
没想到他还真的让他们赌对了。
曹诚所率的玄甲卫一团在木尔河畔补水修整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同样想要来补水的瓦勒军。
两军当即展开厮杀。
与突勒不同,瓦勒不产马匹,所以瓦勒军也不是骑兵,而是以步兵为主,所以瓦勒军虽然十倍与曹诚所率的玄甲卫,但玄甲卫的骑兵加上所持的火器,一时间倒是没有节节败退。
而在两军交战之初,曹诚就令人放了烟花。
火器所有将士都已经装备上了,那以火药改制的烟花信号器自然也少不了。
万俟居与曹诚分开后,已经先一步离开,准备从另一方向,与曹诚以及宁州守军形成三面夹击之事。赵伯宁看到西边的烟花信号,着急道:“殿……,将军,这应当是曹将军那边遇到瓦勒军袭击了。”
烟花信号器分为了不同的颜色,红色代表十万火急,橙色代表危急但不致命。
赵伯宁:“这是橙色信号,将军,我们怎么办?”
万俟居原先的副将道:“既然不致命,我们就别去了。这是咱们归顺西州后,第一次出兵,怎么说也得最先拿到战功,才好在西州立稳脚跟。”
他们说唯一一个归顺的外族人,现在只有玄甲卫一团还看不出来,若是以后遇到数万人的玄甲军,到时候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看他们呢。
副将想着得尽快立稳脚跟,才好在西州立足。
他这个想法倒也正常,就连赵伯宁也很是赞同。
虽然他有些不喜云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好手段,且他们这一支归顺西州已成事实,那就得想办法给自己多增添一些筹码和价值。
烟花绽放后的橙色烟雾已经消失,万俟居朝西方看了看,最终还是下令回去。
副将焦急道:“将军!”
然而万俟居却道:“既然曹将军发了信号,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橙色的信号已经很是危急,即便他们能胜,那也必然有很大的损失。我们还要合力将瓦勒打退,任何的伤亡,都应该减少到最小,这样才有足够强的力量,对上瓦勒。”
“既然我们已经归顺西州,就不能还将我们当做一支独立于他们的队伍。”
副将低头,“属下知错。”
很快,万俟居就率军赶回。
曹诚这边一开始还能占据上风,后来瓦勒人根本不讲武德,将自己同胞的尸体当做盾牌,抵挡玄甲卫的火器攻击。这就导致玄甲卫的火-枪大受限制。
在万俟居赶来前,战局正在向瓦勒那边偏。
原先得意的瓦勒军根本不知道突然出现的这些突勒人模样的骑兵,是从哪里来的的。
他们本来是来狙击别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腹背受敌。
心态的转变只在瞬间,瓦勒军顿时方寸大乱。
尸体盾牌挡得了身前,挡不了背后。很快这支来偷袭的瓦勒军,就被万俟居和曹诚等人剿灭,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跑了几个回去通风报信的。
曹诚擦了擦额角的汗,此前的顺风顺水,让他失了危机意识,差点在这里栽了跟头。虽不会全军覆没,但到底会损失不少兄弟。
他向万俟居道谢,万俟居也没有摆谱,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称兄道弟引为知己。
在他们打扫完战场继续向宁州出发的时候,瓦勒的大王子也收到了派出去的两万人全军覆没的消息。这让大王子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提刀斩了西州的那些援兵。
他将满腔怒气撒在了军师身上。
“你还说狙击?这就是你狙击别人的结果?害得本王白白损失了两万人马!”
军师觉得自己很冤。
甚至忍不住心内吐槽:你派两万人去狙击人家都能战败,那正面遇到,就能有胜算了?况且这仗也不是我指挥的,这也能赖到我身上?
即便他心里对大王子一百个不爽,但还是不得不继续为对方出谋划策。
“西州援军能打败我们两万儿郎,说明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
他还没说完,大王子就不高兴了,“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若你不是父王钦点的军师,本王定要军法处置你。”
军师:……
他就不该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大殿下请听我说完,我还有一计。”
大王子半信半疑,但想到自己父王的交代,还是努力压住火气道:“你说来看看。”
“粮草向来是行军打仗重中之重。按照逃回来的人描述,对方应该是轻便上阵,所携带的粮草不多,估计只够一两日。以此推断,他们的粮草定紧随其后,我们可以派人拦截他们的粮草。
这样一来,任那些西州援军再厉害,没了粮草也翻不出天来。
我们围了宁州城,他们也没法向宁州要补给。到时候这些人不就任由大殿下拿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