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缠枝想问:“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
她还没来的问,云渡就继续说,“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不该是这样优柔寡断,还来询问我的看法,你应该。”
他拉着段缠枝的手,轻柔地将她转了个身,正对着他,她的背倚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可又因为垫着他的手,有轻微的灼热缓缓传来,段缠枝的手被拉着抵在云渡的胸口,云渡平静地回复:“你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
“不过。”他自嘲笑笑,“我的命,好像并不能对局势产生任何影响,我死后云时嘉和云霖霄会装都不装直接杀掉云译程吗?”
他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应该不会,我会在你杀了我之前先把云译程杀了,轮不到他们杀。”
段缠枝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面对死亡这样沉重的话题时,还能从容地开玩笑,还能思考自己的承诺。
她不想再听云渡假装乐观的喋喋不休了,她这么想于是也这么做了,她踮起脚尖吻在云渡小幅度张动的唇上。
“我不会再让你死了。”段缠枝的手颤抖着抚上云渡的脸颊。
她好像总在做承诺,可每次承诺都能兑现,这就是段缠枝最值得信任最有魅力的地方。
云渡没给她机会将头缩回,他的脖子一伸,头颅自然凑近将段缠枝压在玻璃窗上,唇再次衔住段缠枝的唇。
柔软的触感将方才有些锐利冰冷的问题触碰融化,段缠枝的舌尖被勾住,上颚传来酥麻的痒意,云渡的吻技比上次运动会时好了很多。
一吻结束,暧昧似是实体化,拉扯在两人尚未完全分开的唇间,云渡深嗅一口气仿佛要记住段缠枝身上令人沉沦的气息。
“云译程和云霖霄都在找周雨茴的遗物,周家和另外叁家分崩离析了。”
许停携的母亲燕如春是周家人,她随母姓,与周家关系不算亲密,可归根到底也是一家人,如果周家有什么想法,她不可能独善其身,同样地许耀安也要做出抉择。
这些段缠枝早就想到了,而谁能拿到周家这快大肉,都靠那个可笑的“遗物”,而那个可笑的东西正是在段缠枝手里。
段缠枝捂住云渡的嘴:“今晚,我不想聊这个。”
至少先把【深入云氏】这个任务的奖励拿到。
云渡的喉结被段缠枝按住,她眯着眼问:“还记得,我当初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做吗?
云渡哑着嗓子“嗯”了一声,他随后又觉得自己态度不够诚恳,“嗯嗯嗯,想要,要,嗯!”又接二连叁说了好几次答应的话。
段缠枝手抚开他紧皱的眉毛,“你是自己说要做我的武器的。”
所以,把你现在拥有的权利地位都奉献给我吧。
所以,别怪我再次利用你了,云渡。
段缠枝觉得自己要憋不住哭了,是愧疚也是不舍,如果要描述天之骄子,好像云渡这样设定上的男主最符合这个词了,但自从她夺走云渡的主角光环后,云渡的剧情就产生了崩坏,本该和云霖霄有同样头脑的他,突然缺失了部分能力,只能被云霖霄压在脚底。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云时嘉拨弄着段缠枝的头发依恋地说:“云渡的事,我有计划,姐姐不要插手帮他。”
“不过以他的能力也不可能就这样被白白算计,姐姐的话肯定有办法让他将罪名坐实。”云时嘉的手突然顿在段缠枝耳边一寸的位置。
段缠枝掐着他的下巴,“你能给我什么东西呢?”
云时嘉假装受伤地蹙眉,他犬齿磨了磨段缠枝的指尖:“我们不是同盟吗?”
段缠枝像检查他牙齿一样,磨着他的上牙床,“要和我站在一边,不是以同盟的身份,而是……”
主人和忠仆的身份。
云时嘉仿佛意会了,他单膝跪下,“那,主人帮帮我。”
如果,之前直接要了云渡的命,是用锋利的刀捅他,那么这样如细雪一样微小但是细密的欺骗更像是钝刀子割着他的肉。
她好像真的哭了,是愧疚吗,好像更多的是心疼,明明早就做好了绝情的准备,在面对这种事时,还是会犹豫。
云渡吻干她的泪水,他的安慰好像就是这么地苍白而又无力,接下去的性爱仿佛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感交流而是一场要求得到宽恕的亵渎,一场可以成为赔偿的交换。
“云渡,我会给你,一个好的结局的,你信我。”段缠枝的手落在云渡的短衬衫上,露出的小臂还布满青筋,段缠枝的手顺着绷起的青筋,滑过他的小臂,又解开他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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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出错,本来这章能做上的,还得等下章,好了云渡该虐你了,一个个来别急。
段缠枝就是个比较绝情的人,如果问我她对谁是真情的,对谁都有,但都不多。
人生就是在不断赶ddl,我跪了,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