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玉的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良久地,在赵淮的催促下,才又有了动作。
将人牵到院中的老树之下,赵淮松开了手中的银链,转身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
苏怀玉一步步的爬着靠近赵淮,几乎是贴着赵淮,跪在他脚下。
赵淮被隐秘的取悦到,他直勾勾地盯着苏怀玉的双眸,捏住苏怀玉的下巴,问到:“怀玉,都说玉石属土,然而土木相克。你说你如此倒霉,是否是和本侯这院中的老树犯了冲。不如你今日就如小儿一般,给这院中的老树供奉一番如何。”
他用最正常的语气说着最淫乱的要求,“自今晨起你还没有解手吧,就撒一泡尿,给这树根施些肥。”
赵淮要打碎苏怀玉的所有羞耻,他要苏怀玉可以完全的依赖自己。打碎苏怀玉的安全界限,让苏怀玉害怕见到别人,羞耻与见到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苏怀玉楞楞着看着赵淮的眼睛,依旧剑眉星眸,俊美无涛。
他之前并不是没有在赵淮面前失禁过。在他们派了使臣来。
说起来,这北章也是因为看到了邻国被赵淮的漠北军打的节节败退,北章国王才下定决心,决定与本国建交。
而这次北章国派来的使者,在卫延扬的计划里重中之重。若是成功,便可让赵淮实力大损,永无翻身之日。
什么少年将军,堪比先帝风采不过黄毛小儿罢了。
礼常馆门前的大道上车来车往。如今京城内,进京觐见的外地官员除了在京中有房的,还有很大一部分在京中并无房产。这些人则也是被安排在了京中驿站中。只不过与礼常馆、四方馆这些处于皇城根的重要驿站不同,官员的驿站在更偏僻的地方。此时不少马车经过礼常馆门前的路,去往另一处的驿站。
卫延扬听到街上的动静,稍胖的身躯挺直了腰,眼中带着跃跃欲试的笑意。
人还真是多啊。
卫慕清登基已有八年,如今为了巩固地位,彰显自己的政绩,听从了朝臣的建议。竟为太后大办寿宴。
只不过卫慕清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从小照看自己的,曾经对他以命相助的刘太后,会有背叛他的一天。
这样才好,在京中的人越多,才越有利于自己的表演。
另一边,皇宫之内。
当今圣上与他的长姐正处于御花园,坐在一方湖水中小亭之内。
卫慕清摈退左右,命宫人们都退到在亭外等候。
在年初得到刘太后与肃王来往的消息之前,他确实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刘太后。
刘太后入宫时才豆蔻年华,当时路皇后病重,由曲妃代为执掌中馈,整个后宫之中气氛僵硬。
卫慕清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机缘巧合之下被先帝宠幸过一次,生下他后就没了性命。
他从小便被抱给当时的刘太后教养。
刘太后当年也只是一个刚入宫的,孤身一人的小姑娘,但却将卫慕清好好的养大。卫慕清始终记得幼时与刘太后住在宫中偏殿的日子。那年冬日很冷,刘太后将小小的卫慕清抱在怀中,一遍遍的给他讲民间传说。
而卫慕清登基后,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与刘太后当年相依为命的日子。
宫中后位空缺,凤印也一直在太后手中,由太后掌管者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若有地方朝贡上来的好东西,卫慕清也会命人王长子合作,都要坐上的位置。
为什么卫山阴要放弃。
卫山阴怔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卫慕清会问这个问题。抬手端起茶杯,道:“皇上为何要如此问,皇上才是这天下的皇上。”
抬目之间,恰好远远地看到赵淮在湖的另一边,正在向此处赶来。
她温和地笑了一下,像是玩笑般缓缓说到:“我拿到手里的东西,可就不会再交给卫家其他人了,我只会留给自己的血脉。但我不能让赵家的血,玷污了父皇母后所守护的江山。”
卫慕清也注意到了赵淮,转头看向身侧的镇国长公主:“既然讨厌赵家的血,为什么一定要让赵淮生下一个孩子。”
“皇上,本宫也只是一介俗人。父皇和母后希望本宫子孙满堂,本宫当然也想要自己的后代。”
一整池的莲花显得夏日里难得的凉爽,赵淮一边走在湖边的小道上,一边并不得体的打着哈气。
本来他下完朝之后,就打算直接回别院的。但卫延扬入京,恰巧今日线报传来,他不得不再入宫面见圣上,汇报情况。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这么困的原因。
那当然是因为,起得太早了!
虽然还没有正式在京中领差,但赵淮却要参加每旬三次逢三、六、九日的常朝。
皇帝体恤臣子,虽然如今的早朝已经比前朝推迟半个时辰。使得再也不会有午夜鸡都没叫,就有臣子准备起床,穿越大半个京城上朝的情况。
但近些日子里,赵淮也不怎么住在自己在京城内的府上,而是常常宿在京郊的别院之中。每日温情小意、美人在怀,虽是苦了苏怀玉,但赵淮却过得好不舒服。
只不过每逢早朝的日子,他就得早早起床,天不亮就得准备马车,往京城中赶。今日便是早早起来的赵淮,如今撑过早朝,现在已经有些犯困了。
肃王与刘氏密谋的事情,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东风。到这个时候赵淮能做的反而不多,更多的只是在府上等待时机的到来。
是以卫山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赵淮了,见到赵淮这番模样,大长公主轻蹙秀眉,并没有给他什么好眼神。
等到赵淮给两人请安之后。反倒是卫慕清关切的问到:“慎之,可是身体不适。”
赵淮,字慎之。
慎之是路老将军去年为赵淮取的字。望赵淮行事慎始慎终,慎言慎行。
“回圣上,臣无事,只是今晨起的太早,有些困了。”
赵淮并不太喜欢这个字,所以京中除了皇帝也甚少人这么叫他。
“今夏封京的天气是比往年热些,你从漠北回来不习惯,朕让内务府再给你送些消暑之物去。”
赵淮也不推辞,“那臣先谢过皇上了。”
卫慕清摆手笑道:“无事,慎之平日里也要注意休息。”
卫山阴心里自是清楚赵淮为何如此,见不得赵淮这幅餍足的模样,问赵淮是否有事禀报。
在卫慕清的首肯下,赵淮坐在了皇帝身侧。
白纱自亭角垂下,被清风吹起,隐隐约约露出坐于湖心亭中的三人。
赵淮将边关传来的最新消息告知两人:
北章国大王子秘密集结军队,已经在陆陆续续分批驻扎进临近漠北的村落中。
卫慕清听闻此言,脸上还是那副温和地表情,道:“终于忍不住了。”
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寒意。
饶是知道卫延扬已经叛国,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却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意。
卫延扬,他怎么敢。
“舅舅那边还好吗?”
“回长公主,路老将军身体健壮,漠北军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
路老将军便是路皇后的弟弟,卫山阴的亲舅舅。路家常年替殷国镇守漠北,如今已经年近耳顺之年。却老当益壮,一柄长缨枪舞的虎虎生威。
路老将军有一子一女,长女早早的嫁了人,不在身边。独子马革裹尸,折于沙场。只留下一个幼子,今年八岁有余,比赵淮当年去漠北时还要小些。
赵淮这些年在漠北时,路老将军将大部分的事务已经转交到他手上,如今赵淮回京,路老将军又重新出马,准备给那狼子野心的家伙们点厉害瞧瞧。
“舅舅年纪大了,不如带着云儿回京颐养天年。”卫山阴不太赞同路老将军重新出山的想法。
卫延扬本就是打算在他控制京城之后,让北章国大王子先拖住漠北军回援的脚步。
再待到他登基之后,断了给漠北军的粮饷,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从而铲除掉卫山阴她们最大的依仗,使其再无翻身之力。
不可谓不狠,不可谓不绝。
卫山阴眼中带着冷意。但卫延扬有没有想过,这样整个漠北就都会落入北章国的手中。
“皇姐放心,卫延扬不会如意。只要坐在这皇位上的人不是卫延扬,乌石崇还活着一日,北章国那边就不敢有动静。路将军定会安好。”
乌石崇正是北章王此次派来的使臣,北章国王的幼子。
北章国的礼法与大殷不同,崇尚幼子继位制。
也就是说,如果乌石崇还活着一日,北章大王子就无法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而此次北章王派乌石崇来出使大殷,也是对幼子的看重。
这也是卫延扬和北章大王子合作的关键一环之一。
只要乌石崇死在出使的殷国。
之后,北章大王子占领漠北,现任北章王在已经失去了幼子的情况下,无论如何,只能传位于立下赫赫功劳的大王子。
真是一盘好棋。
赵淮虽然坐在亭中,却完全没有参与进卫氏姐弟的交流之中。
他能做的已经做过了,在前段时间的拍卖会上,将有些小问题的箭头制作方式卖给了卫延扬。
至于向来喜欢做万全准备的卫延扬,会不会在太后寿宴前尝试更新武器,那就是不归他管的事情了。
此时赵淮神游天外,思绪在就已经飘回到了京郊别院之中,苏怀玉的身上。
自从有了苏怀玉之后,他的睡眠质量便提高了不少,时常到了时辰还不想起来。
更别说本就有些困意的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到别院之中,抱着自己温香软玉的小奴好好地补一个觉。
而另一边,赵淮思念的别院之中。
柳树夏蝉,后院里充满的生机。许久未见的夏嬷嬷今日又来找苏怀玉。
夏嬷嬷年轻时是农户女,又能说会道,性子友善和蔼,与别院附近的佃户们处的很好。
老了后清闲的日子过久了,前些日子里便想着随佃户们去田里帮忙收庄稼。
只不过不管夏嬷嬷怎么说,佃户自然是不敢让她下地的。所以说是帮忙收庄稼,更多的时候都是坐在庄稼地头上与闲下来的佃户们聊天。
这些天可是积攒了不少故事,此时正与苏怀玉说的尽兴。
“苏娃娃还是好啊,现在都没人愿意和老婆子聊天喽。”
苏怀玉不自然的拉紧了身上的衣服,陪着夏嬷嬷笑。其实也没有没有怎么听得懂夏嬷嬷口中的庄稼地的讲究。
但他很喜欢听夏嬷嬷讲这些事,好像他还没有与这个世界脱节,感受粮食在泥土里破土而出生长出来,丰收的喜悦。
赵淮好像并没有禁止他在别院中与别人见面,但除了夏嬷嬷之外也并没有人找他。
“苏娃娃,可是有什么事?最近嬷嬷我有时来找别人。经过你们这院外,总是见你这院门紧闭着。总是见不到你哇,今日可总算见到你了。”
赵淮的别院不大,只分了前院与后院。但附近不远处错错落落得坐落了一些佃户房子。像个村落一样。
苏怀玉怔愣了一下,下意识躲避夏嬷嬷看过来的眼神。
院门关闭,自是因为赵淮回来了。
慌张的视线恰好扫过院子正中的老树,瞬时,浑身如被雷劈过的僵滞,仅一刹那,又快速移开。
压下慌乱的思绪,开口回答:“夏嬷嬷,我无事。”只是勉强扯动的嘴角只显得牵强。
似乎是知道自己问到了不对的地方,夏嬷嬷很快爽朗一笑,转移了话题。
然而苏怀玉却再也听不进去她都讲了什么。
刚才那一瞬时,粗壮的老树就已经完全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树身遍布着凸起,树根旁,几根粗硬盘延的树根突出,裸露在黑色的土地表面。
苏怀玉的脑海里与之一起出现的,是另一幅场景。
他的眼中好像浮现出了自己浑身赤裸的画面。
长发散落在光洁的背部,上半身双臂无力的抱着胸前的一对乳房,试图掩饰裸露的身体。
下半身却跪坐在地上,张开腿,挺着腰,透明的尿水从身下哗啦啦的流出。淋湿了眼前的一片黑色土地,以及那地面之上的老树根茎。
苏怀玉是在夏嬷嬷的道别声中回过神来的。似乎是到了她与别人约定的时间。
“这院中的景色真好,苏娃娃也要开心起来啊。”
夏嬷嬷离开前的话语传到耳朵里。苏怀玉凄然的握紧衣襟,暗了眸色。
胸前传来异样。
早上,赵淮赖在院子里不愿意起来,将苏怀玉压在身下又吸又啃。
一只大手抓揉着丰挺绵软的大奶,白嫩的大奶子一会儿被抓在手中画着圈捏揉,揉扁抓圆。
小石头般硬挺的褐色奶头被手掌压入柔软的乳肉之中,偶尔蹭过手心就像被羽毛轻轻划过。
另一只手则是伸到苏怀玉两腿之间,拨弄着银色的阴蒂环。
一会儿,又两只手一起将两只大奶子聚在一起,挤出深深的乳沟。低头将两粒颤颤巍巍立于柔软乳肉之上的小乳头轮流吸入口中。小巧的奶晕整个被吞入湿润温暖的口腔中,奶头被叼在嘴里,像是要吸出奶一般用力的吮咬着。
白嫩肥腻的乳肉很快就留下被亵玩的红色手印。
苏怀玉扬起头盯着床顶的帷帐,睁大了双眼,双手捂住唇,想要抑制自己发出声音。
可终究是于事无补,一声声黏腻的呻吟从唇边溢出。
等到玩够了可怜的大奶子。赵淮起身直接拉开了苏怀玉的腿,手臂从美人身下环过,反扣住纤细的肩膀。将人完全的扣在自己身下,半点都逃脱不得,便挺腰将胯下勃起的大肉屌插入了早已经湿黏滑腻的肉逼之中。
然后快速地耸动腰身,像骑马一样,用力地挺动劲腰肏弄,一下下结结实实的干进那淫乱的肉逼穴眼之中。
苏怀玉这一连串快速的肏穴中被干的再也捂不住嘴,手臂失力得垂下。
随着极速地肏穴,苏怀玉胸前,柔软的乳波在荡漾出淫乱的肉花,乳头也一下下蹭过赵淮的赤裸的胸膛。
埋头苦干几百下后,终于,赵淮猛地捣进蜜汁淫肉之中,青筋暴起,将晨勃的王幼子。
另一方面,则是他故意为之。他需要离开苏怀玉一段时间,可怜的小狗才会想念主人。
如今看来结果还不错。
赵淮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对于此次肃王谋乱之事并不着急。
卫延扬愚笨胆小,他只知道自己蛰伏了八年,却不想皇宫内也同样监视了他八年。
卫氏姐弟在早几年,可能还忙着整顿朝堂,空不出太多的人手。但这几年,朝堂之上已经趋于平衡,皇宫内对卫延扬的监视已经是方方面面,对他的风吹草动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皇宫内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刘家和卫延扬的往来。等到年初发现刘太后也与卫延扬秘密通信后,哪怕一直在欺骗自己刘太后并不知情的卫慕清,也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直不动手,也只是没有等到何时的时机。如今时机将至,不久后就能将这一祸根连根拔起,永远除掉。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是赵淮对另一件事确是有些没有预料到。
昨日才到封京刚刚安顿下来的乌石崇,今日就闹出了事。
乌石崇到封京后,一直由礼部的人接待,一切接待礼遇都是按照前朝的规定走。
乌石崇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意见,只不过从草原来的王子似乎对中原王朝的京城的人文历史十分感兴趣。今日礼部的人从早上开始便开始陪着他逛街,参观封京内的历史建筑。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国子监。
而就是这里出了小问题。
想到信纸上出现的名字,虽然对皇宫内的计划没有影响。
但赵淮却觉得太巧了,野兽一般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会发生什么。
又是闻瑄,闻恭安。
“叮——”
苏怀玉在沉默之中,想要给砚台内添一点水。伸手去够水壶,墨条却一不小心脱手,摔在砚台上摔成了两半。
赵淮如黑漆般闻声望过来的眼神,无声地盯着苏怀玉,使得苏怀玉从灵魂深处禁不住的颤栗。
苏怀玉僵硬的跪坐在地上,视线被死死锁住,此时此景连挪动视线也做不到,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手腕失力,水壶应声而落。
陶瓷小壶“砰”得一声摔得破裂,水流了一地。
两人的视线都随着水壶落在木地板上。
只不过一个惴惴不安,一个慢条斯理。
苏怀玉慌乱的伸手想要去抓地上的瓷片,却被赵淮握住了手臂,制止了他的动作。
赵淮看了眼砚台,发出了一声轻笑,语气愉快道:“看来是没水了,怀玉,该如何是好呢。”
这声音却更让苏怀玉害怕,赵淮每次想到什么玩弄他的新把戏,便会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见苏怀玉的面色惊恐,没有回答他的话。赵淮又好心的说了一遍:“没有水可就磨不了墨了。”
苏怀玉这才惶恐不安的回过神来,“对不起侯爷是我是奴的错奴再去拿一个水壶”
赵淮饶有兴趣的盯着苏怀玉,摇了摇头,抬脚将地上破碎的瓷片踢远。
握着苏怀玉手臂的胳膊一拽,将人拉入自己怀中。
苏怀玉背对着靠在赵淮滚烫的胸膛,身体忍不住微小的颤栗,温热的体温沿着接触的后背传来。
赵淮环住苏怀玉的腰,低头蹭了蹭面前白洁无瑕的脖颈,嗅着苏怀玉身上能令他安心下来的清香。
咬住白玉般的耳垂,说到:“水壶太过麻烦,不过是要水而已,直接用砚台接水吧。”
赵淮顶着怀中人的双腿内侧分开双腿,正坐在他怀中的苏怀玉的腿被迫张开,架在赵淮的双腿外,无法闭合。呈现一个双腿大开,下身对外的姿势。
掀开苏怀玉胯前的衣袍下摆,露出底下的亵裤来。
那亵裤竟然是一条开档裤。
一道从身前开到身后的长缝,将苏怀玉的下身完全的暴露出来。
小巧干净的阴茎上缠着红线,被绑在腰上。再往下,小巧的红宝石银环挂在白嫩饱满的阴阜部,两瓣花唇闭合着,此时害怕的收缩。
肥腻的屁股肉无法完全露出,被开裆裤的边缘勒出肉痕。因为身体僵硬,臀肉也用力夹紧,透着粉色的菊穴害羞得掩在两股之间。
赵淮伸手将砚台放在身下,正对着苏怀玉的花穴。
然后这才从桌案旁的冰盆里挑挑拣拣,找到一个形状合适的冰柱。
苏怀玉的视线随着赵淮的动作移动,待看到赵淮拿起冰柱时,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求求不不求求你”
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的祈求。
覆在赵淮手臂上的手无助的用力,却只敢抓紧衣料,不敢制止他的动作。
赵淮并没有理会苏怀玉的求饶。这只让他感受到心情愉悦,他继续手中的动作。
将冰柱抓在手中,过了一会儿,等到细小的棱角融化,这才用另一只手抓住冰柱的一端,开始“化水”。
透明又圆润的柱体缓满的靠近苏怀玉的腿间,先是碰到了从开裆裤中溢出的白嫩臀肉,又整根顺着臀尖到大腿缝慢慢的磨。
冰柱的外表面一点点融化,融化的冰水浸湿了亵裤,湿透的开裆裤布料贴在臀肉上。
冰柱边缘在滑动间,偶尔触碰到花唇,又很快分开。
丰腴的大腿肉绷紧,簌簌地发抖。
赵淮的手解开苏怀玉身侧的盘扣,伸进了衣襟之中,隔着柔顺的肚兜布料,抓揉圆润饱满的乳肉。
丝绸锦缎制成的肚兜的手感,必然是比不上细腻乳肉的。但柔顺的丝绸随着手指抓捏的动作皱起,饱满的乳肉被包裹在一层光滑柔软的绸缎之下,别有一番乐趣。
刚握冰的手掌心冰凉,苏怀玉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赵淮侧头细吻美人白皙光洁的脸颊,“手太冷了,借怀玉的身子暖一暖。”
从外面看,可以完完全全看到那隔了一层布料之下的宽大手掌是如何动作,显得格外色情。
身下的冰柱还在顺着臀肉慢慢的磨,又冷又硬的冰柱用力的贴着臀肉,压出一个肉坑,仿佛要压进肉里一般。
臀肉变得冰凉,冰水顺着臀尖腿缝向下滴落到砚台里。
就好像,就好像苏怀玉失禁了一样。
苏怀玉失神的闭上了眼,想闭紧双腿,却无法动作。
等到冰柱的表面完全变得光滑,赵淮才将已经变小了不少的冰柱移到肉缝花唇处,顺着饱满的阴阜部上下摩擦。
怀中人的身躯先是绷紧,又很快放松,最终任由赵淮动作。
先前完全被冻在冰柱里面碧翠的薄荷叶也有一点点的部分解冻,一片薄荷叶的叶尖从透明柱体内探了出来。
叶尖随着冰柱的上下移动,拨动着花唇顶端的阴蒂环。像羽毛一样挠过敏感的花蒂,绵密又带着凉意的瘙痒,一道带着寒意的电流,快速地流窜过苏怀玉的四肢百骸。
赵淮的耳边传来一声细小的呜咽声。
见苏怀玉终于来了兴致,赵淮的舌头探进苏怀玉的耳蜗里,一点点舔舐着。
揉着大奶的手掌也已经不再冰凉,从胸下探进肚兜之下,抓着柔软又沉甸甸的乳肉,满足的揉按着另一只手的动作也不停着继续
已经没有那么冰凉的冰柱挤开闭合着贴在一起的小花唇,娇嫩的阴唇贴上冰柱表面,丝丝清凉顺着嫩肉穿进火热的肉逼里。
花穴口的嫩肉滑润,分不清是融化的冰水还是淫水。
就在这淫液在润滑下,两瓣花唇艰难的夹紧冰柱。冰水混杂着透明的淫水,连成一道细小的水流,流到砚台之中。
直到砚台中的水装满,再也装不下,多余的水淹过台沿,溢了出去。上方还有水珠,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夏日里,已经在冰盆放了很久的冰柱,其实并没有那么寒冷了。
蹭在花唇上的冰块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寒意,再加上最初过于紧张,使得苏怀玉打了个寒颤。
而磨到最后就只剩冰冰凉凉的舒服。
苏怀玉靠在身后人宽阔的怀里,眸色朦胧失神,胸膛起伏,一小口一小口地喘着气。
被蹭的得了趣,最后甚至会无意识地跟随着赵淮的动作扭腰挺胯,只不过动作过于微小,他本人甚至没有注意到。
不过,赵淮则是国篇章的年轻人,正是对那遥远的国度感兴趣的时候。
在听到学正说,来殷国出使的北章国王子要来国子监参观时。他便踊跃的报名,提出替学正操劳,帮忙接待。
最开始,身为学子的闻瑄,其实是没有资格上前与乌石崇交谈的。只不过在一群将近四五十岁的朝廷命官之中,站在远处的闻瑄太过显眼。
恰巧乌石崇对大殷的历史人文很感兴趣,而这部分是闻瑄喜欢和熟悉的。所以到了后面,乌石崇就指定闻瑄上前陪同讲解。
如果闻瑄那时候知道自己后来将会遇到什么的话,一定会躲得越远越好。
只是他并不知道。
其实闻瑄最开始与乌石崇的相处还算美妙。
乌石崇的大殷话说的很好。尽管穿着北章的胡服,但熟知大殷的礼仪。
他解释,他有一个来自大殷的老师,在老师的影响下,十分想来大殷看看。如今总算来了大殷,果然如他老师口中那般美丽。
眼中含笑,目光坚定,言语中充满向往。
闻瑄被北章王子这番对大殷的“恭维”说的热血沸腾。胸膛之中对自己脚下这片土地极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对待乌石崇的态度便更加真切。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闻小公子,为何不吃这桂花糕?这不是你说的,最喜欢吃的封京糕点吗?”
“乌石殿下,谢谢,但我有些饱了。”闻瑄微微侧头,对着身旁的人露出礼貌的微笑,面色纠结,“不用叫我闻小公子,叫我恭安就好。”
闻瑄一边应对着乌石崇的话,一边用余光注意着门口动向。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赵淮身边的应该就是苏怀玉。
闻瑄的眼眸低垂,面色稍显凝重。
果然是如此。
“那可不行!闻小公子气质绝尘,是我见过的最符合老师口中“公子”形象的人,若是不叫公子,便是辱没了闻小公子的气质。”
说完仿佛是自己被自己逗乐,乌石崇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闻瑄的耳边传来乌石崇的笑声。虽然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但也只能尴尬的微微一笑,跟着对方赔笑。
两人坐的很近,中间只有一个小案。闻瑄可以看清乌石崇脸上的表情,北章王子有一双与大殷人不同的绿色眼睛。
而乌石崇每次笑的时候,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便会亮的发光。他笑起来很好看,应该说很有感染力。他笑得热烈,仿佛情绪总是外露的。
按理来说乌石崇其实比闻瑄大上几岁,但笑起来却像草原上的大狼狗一样,最初闻瑄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但现在闻瑄已经清楚对方可并不可爱。不仅不可爱,还很难缠。
这些天的相处中,闻瑄时常对乌石崇感到吃力。
就是像现在这样。乌石崇对大殷的文化很了解,在平常的沟通中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不知道是不是北章民风较为开放的原因。他在与闻瑄的相处中,经常太过直白,做出一些让闻瑄不知道如何应对的事情。
但闻瑄却对对方毫无办法。乌石崇是一国使臣,是北章王子。乌石崇的身份决定了他是大殷重要的客人,是闻瑄必须供起来的客人。
闻瑄只能回以微笑。多亏了闻瑄这些年早就总结出微笑就好的理论,显然在这时也通用。
恰巧此时赵淮落座,乌石崇也没有再找他麻烦,转而与赵淮打招呼。
闻瑄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看向苏怀玉,试图寻找机会与苏怀玉说话。
但乌石崇只是与赵淮简单的打了招呼,便又来找他,闻瑄难以找到合适的时机。
耳边传来咿咿呀呀戏曲声和乌石崇的说话声。闻瑄不那么从容地应付着乌石崇,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苏怀玉的事情。
他之前与苏怀玉见面后,隐隐约约感到对方的状态不太对。后来又问自己大哥苏府的事情,但闻舟闪烁其词,显然是有什么瞒着他。
苏怀玉是从三楼的最里侧的方向出来的,那边是镜月亭拍卖会最好的位置。回京后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都有哪位贵人在拍卖会期间去了镜月亭。
对别人来说,探知京中达官贵人的动向是艰难的。
但对于闻瑄而言,国子监里汇集了这封京之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女,定是有不少人如他一般也去凑了热闹,也许能问出些什么。
事实证明结果也并没有令他失望。闻瑄在国子监内的评价良好,很容易就打探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
虽然符合条件的有几人,但闻瑄猜测与赵淮有关。
苏怀玉不再去国子监之前,才告诉过闻瑄,赵小侯爷想要与他交朋友。而如今会想起来,苏怀玉便是恰巧在那次沐休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国子监。
闻瑄还记得好友那天,与他谈论回京的少年将军时,眼中的崇拜与热切。
那生性胆小不愿与外人多接触的苏怀玉,在他的鼓励下才敢去找学正、却还要他陪同的苏怀玉。
遇到事情总是想退后避让的苏怀玉,却在遇到赵淮后,义无反顾地鼓起勇气想要与其接近。
闻瑄记得苏怀玉提起赵淮时眼中的光亮和向往,记得他紧张地问自己做的对不对。
闻瑄记不清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
他好像是,鼓励苏怀玉踏出新的一步,不要再封闭自己,而是,尝试着与这个世界交流。
台上正唱着经典的《梁祝》,此间的四人却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听戏。
乌石崇刚用余光隐晦的看了一眼赵淮带进来的人,虽然长相不错,但整个人看起来沉闷无趣。
远远不如闻瑄有趣。
闻瑄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聪明人,不说话时的气质完全的能哄骗住任何人。
但其实每次情绪都会很直接的浮现于脸上。
明明不喜欢,却还要微笑,让乌石崇忍不住想逗逗他。
就像现在,明明很想要与赵淮带来的人说话,却还要顾着他。
上一次让乌石崇有这么强烈兴趣的,还是十岁那年父王带回来的小狼崽。
那只小狼崽最开始对他龇牙咧嘴的呜呜叫,靠的近了还会咬人。
最起码闻瑄可不会咬他。
见闻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的神采逐渐变得低迷,乌石崇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新的“小狼”的思绪,开口问到:“闻小公子,怎么了,可是这戏曲不喜欢?”
闻瑄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以微笑,摇了摇头。
赵淮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瞥了一眼。而他身边的苏怀玉却自始至终都盯着舞台。
云西苑是大殷有名的戏班子,这段日子租下了这方庭院表演。说起来这院子本是前朝贪官的府邸,如今则被现在的主人打造成游园向外出租。
今天是闻瑄建议乌石崇来听戏的,并且嘱咐赵淮带着苏怀玉一起来。他其实有想过赵淮可能会否认苏怀玉在他身边,或者拒绝。
闻瑄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苏怀玉也许真的如学正所说,是身体不适呢。
但赵淮真的带着苏怀玉来赴约。
闻瑄心中升起凄然与悲凉。
显然只是一个苏怀玉,并没有资格让赵淮隐瞒或撒谎。
但又偏偏却是赵淮。
闻瑄再次回想起苏怀玉问自己的话,此时只有后悔,无穷的后悔。
悔自己太过理所当然的认为苏怀玉应该多与人接触,悔自己天真的以为是对苏怀玉好。悔自己为什么不去多了解一些赵淮的为人,而是那么放心的鼓励苏怀玉不要怕与人接触。
明明不应该这样,说不定也许当初他再注意一点,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他明明也知道哪怕如今大殷表面上出台了很多政策,但对于双性的歧视还没有消失,明明知道一步错就会步步错,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
苏怀玉此时盯着水那边的戏台,心中杂乱。
他知道闻瑄在想什么,这也是苏怀玉并不想告知好友自己现在的处境的原因之一。
但其实哪怕闻瑄当时劝住了他,哪怕他们花时间先了解赵淮是怎么样的人,他最后也会走上相同的道路。
因为赵淮在常人面前,太正常了。
苏怀玉的眼神暗淡。
尤其是他在那时,也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赵淮举手投足之间,是苏怀玉所没有的运筹帷幄、肆无忌惮与张扬。哪怕如今,赵淮身上不容置喙的迫人破坏力也让苏怀玉颤栗,却忍不住依靠和向往。
无论如何,他都会跳入名为“赵淮”的陷阱,只是早晚的问题。
喧嚣的戏曲声结束,台上唱了一段时间的《梁祝》谢场。
紧接着一个灯笼在湖面之上挂起。一束光打在戏台前的湖面之上。
有一绳索悬于湖面之上,身着白纱舞衣的舞女踩在绳子上。在悠扬的古筝声中,跳着轻盈的舞步,从岸边走向湖中央。
波光粼粼的白色绸缎随着动作飘摇,就好像飞在空中的天女一般。
再一转身,眼波流转,媚骨天成。
苏怀玉收回了视线,看到闻瑄自顾不暇。
低声请求赵淮,言道他想要出去透透气。
苏怀玉猜测这次赵淮带自己出来,应该是与闻瑄有关。他不知闻瑄有何打算,但他不想再连累到好友,如今只想避开。
赵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
云西苑的租的这间院子很大,苏怀玉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背着戏台的方向,向院子里面走。赵淮派的人就远远的跟在苏怀玉身后。
夜晚的风很清凉。苏怀玉心事重重,缓步走在院中曲折的小路上。无目的的走走停停。
这座府邸在建造时是显然是用了心的。若是早年,苏怀玉可能还会留心院中别有用心的巧思之处,但今日他只觉得心头没由来的乱。
悠扬的乐曲声逐渐减低。
苏怀玉并不怪谁,走到如今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身为双性生在苏家的命运。
他接受了自己这般烂泥般的命运。
也可能是他太过胆小。他生怕因为自己打扰到其他本该幸福的人的生活,生怕自己身上的烂泥沾惹到其他人身上。尤其是闻瑄的身上。
走着走着,苏怀玉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间已经在走在了湖边离湖水很近的小路之上。
眼中划过一丝悲凉。
因为幼时掉入过湖中的原因。苏怀玉在最开始几年是怕湖怕水的,每次也总是会远远的绕着湖走。
不过再长大后,苏怀玉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他就不再害怕了。
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世间到处都是能够掠夺走生命的东西。
闻瑄见苏怀玉离开,着急得只想甩掉乌石崇跟上去。但乌石崇却仿佛像和他作对一般,让他脱身不得。
逼到闻瑄没办法,只说自己想要方便。乌石崇也要跟着一起。
等到一舞结束,下一折戏演到一半,闻瑄还是在观戏台上。
见闻瑄眼中的急切越来越重,乌石崇终于大发慈悲,想着不能逗得太狠了。准备等这折戏结束就放过闻瑄。
只是还没等戏台上的唱完,赵淮便起身,也告辞离去。
见赵淮也走了,闻瑄泄气般坐在椅子上,脸上是藏不住的失落和气愤,以及一丝丝委屈。
乌石崇暗自摸摸鼻子,心中没由来的空了一瞬。见到闻瑄的表情,好像受到了一些良心上的谴责。
好像玩的太过火了。
苏怀玉并不知道观戏台上的事情,此时他刚救下了一名准备跳湖的女子。
说实话,苏怀玉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刚转过一个弯,一抬头,就发现桥上有一个穿着戏服的人影想要跳湖。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女人已经要翻阅到了桥外侧。
苏怀玉立刻上前拉住了女子的手臂,将其从石桥栏板上拉下来。
两人如今气喘嘘嘘的靠在石桥栏板上。
苏怀玉时刻注视着女人,防止女人再一次寻死。
不过所幸,貌似刚刚的孤注一掷的求死已经将女人的勇气消耗殆尽。
她如今只是垂眸,盯着桥面无声的流泪。
嘶——
下身传来的异样让苏怀玉咬住下嘴唇。
见女人没有再有动静,他悄悄地移动,夹紧双腿。
刚刚的跑动让下身的衣料摩擦到了敏感的阴蒂,一瞬间四肢发麻,花穴甬道变得湿润。
苏怀玉有些脸红,为何会在这个时间
万幸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苏怀玉的动作。
“为什么要救我?”女人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语气悲凉,喃喃自语般问到。
苏怀玉见女人虽然神情悲切,但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没有再想要跳湖的迹象,不由松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为什么。
有人在他眼前跳湖,苏怀玉下意识的救人。
也许并没有想要等苏怀玉回答这个问题,女人继续自言自语。
“我活着也没甚意思,李郎是那背信弃义的李甲,将我的钱财骗去,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我不是那杜十娘,我该如何活”
长时间压抑在心头的苦恨好像一下子爆发出来,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没有等苏怀玉说什么,她戚戚然的盯着面前石桥栏板上的精美雕花,小声地、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苏怀玉是个很好的听众。
他靠在石桥栏板上,一边等待胯下的异样慢慢消除,一边安静的听对方诉说。
也大概明白了女人遭遇了些什么。
她本是幼时被父母卖到戏班中,从小就长在戏班里。戏班主对待他们这些从小就在戏班子里的学徒严厉非常,经过多年的苦练,长大后虽然没有成为当家名角,但也有了些名气。
这些年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积累下了一些钱财。
因为今岁的太后寿辰,她跟着戏班来到了封京。
之后遇到了她口中的李郎,李郎常常来捧他的场,与她情投意合,还承诺要娶她。
想要逃脱戏班的女人将希冀寄托于李郎身上,不断的资助对方。而她这些年攒下的家产,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李郎骗光。
如今心灰意冷,便想效仿杜十娘,投湖了断,一别两宽。
“你不觉得我傻吗?他们都说我傻。唱了这么多年《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最后却被男人骗光了财产。”
“你说,你活成这样还要活着吗,为什么要活着?”
说到情动时,女人的眼泪从眼眶中无声的滑落。
她盯着苏怀玉,眼中含泪,热切又凄凉。
像是在质问苏怀玉。
又像是在请求他,请求苏怀玉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苏怀玉嚅动嘴唇,又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想活,但他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要活。
苏怀玉虽然没有经历过女人的所经历的事情,但他的目前为止的一生过得同样荒谬。
也许死亡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难得的解脱,但苏怀玉从未想过寻死。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活成这样,却还想活着。
苏怀玉想,可能是他太胆小了,他怕死。
目光暗淡下去,他不知道该从什么立场去劝女人。
石桥远离戏台,只能听到声音很小的戏曲声,像晃晃悠悠飘过来一般。
苏怀玉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要死。”
女人追问:“你会活下去吗?你若是我,会活下去吗?”
苏怀玉回答:“我会的。”
女人闻言,凄惨一笑,“公子是戏院的客人,与我这种戏子不同。”
“不是的。”苏怀玉摇了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夜晚的风吹过湖面,水面一阵涟漪。远处又响起新的一折戏目的声音。
“不是吗?”女子遥遥地向戏台的方向望了一眼,失神良久。
“钱可以再赚。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呢。”女子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戏曲的声音渐渐减弱,直至消失。她扶着栏杆起身,像想通了什么,行了一礼,道:“辛苦公子今日救我。哪怕是为了今日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也会活下去的,不能枉费公子的力气。”
苏怀玉跟着起身,想伸手扶住女人。却在没有碰到对方时,又想起什么,收回了手。
穿着戏服的女子用手指擦拭去脸上的泪痕。艰难地扬起一个说不上来的微笑。
“公子,我想明白了,奴家是被那负心汉哄骗时,过了段虚假的,称心如意的好日子。如今反而是自艾自怜了,竟想着寻个了断。今日与公子畅所欲言,心中的苦闷去半。”
苏怀玉不知道女子为何转化了态度,但如此就好。
活下去,就有希望。哪怕不知道那份缥缈的希望在何处,但如果死去,那就什么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