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鹅紧张得手心冒汗,拿着的袋子都要捉不稳,跟着男人进了房间。
房间比它的豪华多了,但它完全无心观察,前两次失败的色诱已经令它信心尽失,要是这次再不成功,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父老乡亲。
「我先去进去准备一下!」随着话音刚落,烧鹅就在原地消失,浴室的门「呯」一声关上,窜逃的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关上门,它用力地拍拍胸口,给自己打气。
自从第一次失败,它认真检讨过失败原因。以前导师讲过一句话「世上没有勾引不到的人,前提是命中口味。」
虽知道世间千百样人,总有几个人的性癖特别奇特。作为特务,不能只学一套走天涯,必须因应情况,跟百变怪一样,才能百发百中。
烧鹅从前对这番话很不屑,那不过是他们魅力不够,它从未见过有人能拒绝一隻肥美的烧鹅。
没想到在尼斯虎这里栽了,才明白大师不愧是大师。
谢谢你,我的超人。
它打开手上的小袋子,这是刚才偷偷让尼斯虎的手下给自己拿来的。
既然第一次用娇媚放荡的方式勾引不到他,代表他不喜欢那种。作为一个强大的男人,普通尤物的手段应该无法让他兴奋,这次要改另一个方向。
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有了这个秘密武器,加上自身优越的条件,这要是再失败,它就不活了!
尼斯虎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书,等它出来。
实际上注意力完全不在文字上,而是在回忆当初它色诱自己的画面,那姿势,那表情,媚眼半开地抚着胸部,跪在地上扭着屁股求舔甚么的。
若它以现在的模样使出之前的色诱技俩⋯⋯
他瞇起眼想像。
嗯,可以期待一下。
「咔!」浴室门此时打开,他抬头望去,呼吸乱了一拍,瞳孔瞬间放大,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只见浴室里走出一个 —— 少林寺十八铜人般的金色物体。
烧鹅头戴裸肤色泳帽,浑身上下涂满金粉,无一遗漏,径自摆出各种健美比赛的姿势,展露二头肌、背肌、股肌⋯⋯每摆出更换一个姿势,都会像跆拳道般「哈!」地大喝一声,金粉随着隆起的肌肉光影变幻,起伏的线条更加鲜明生动。
最后,它摆出标准的收尾姿势——两手举到脑后贴着,胸肌腹肌袒露无遗,完美的八块腹肌绷紧,结实的股四头肌亦定住不动。
忽然,「哈!」喝声一出,胯部同时向上一顶,那有如电话听筒线的下体一晃一甩,然后挂在那里一弹一弹。
男人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呆滞一秒,嘴角抽搐,似笑非笑,随即大步走向它。
它心中的小人雀跃欢腾:看!成功了!他被惊艳得想马上按着我酱酱酿酿了!就知道他喜欢这样的。
男人就该喜欢阳刚的东西,例如男人。
最强大的男人就该喜欢最阳刚的东西,例如少林寺的和尚。
烧鹅兴奋地盯着走来的尼斯虎,继续作死地顶胯,不断一撞一撞的,同时「哈!」「哈!」地喊着,想要继续下猛药,让他为自己疯魔。
「看到了没?男人,这就是你玩火的下场!」重拾信心后的烧鹅大言不惭,好了伤疤忘了痛,把前几个小时被干到现出原形的事抛诸脑后。
男人大手一擒,把它扯回浴室,推入浴缸。
哦~居然想玩浴室py~
它马上配合地转过身去,撅起屁股,准备迎接热情的占有。
现实是残酷,每当你重拾对世界的信心,总会有一桶冷水浇头。
尼斯虎.帅贵,别名「现实」,所以他给了它一头冷水。
扭开花洒,顺手扯下那泳帽,就在烧鹅身上一顿猛搓,彷似想把它搓下一层皮来。
干!还搓不掉!
天知道他看见一个金身和尚在面前出现时,和被泼冷水也没分别,甚么凡尘慾念都没有了,只想说一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烧鹅在大手下挣扎着说:「你你你不喜欢吗?」突然想到甚么,弹起来问:「噢噢噢噢!!!还是要西式的?!神父吗?」
尼斯虎没好气地笑了出来,用力把它按回浴缸,说:「你⋯⋯你这涂的甚么!洗不掉。」
它弱弱地回答:「金粉混橄榄油⋯⋯要用沐浴乳洗。」
终于洗掉大部分的金粉,就是皮肤表面还残留了一点点,灯光下闪烁明灭,多了层光泽,看着份外诱人。
尼斯虎也被花洒溅得浑身湿透,衬衫衣料紧贴身体,份外不舒服,便脱了下来。
首次看见男人西装下的肉体,烧鹅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底下马上起了反应。
果然⋯⋯好精壮,好有力的感觉。
想跪下求操⋯⋯被抱着举起来操也可以⋯⋯
尼斯虎也终于重新打量身下的人,烧鹅无辜地看着他,眼珠转来转去,饥渴的目光扫过他的肌肉,喉结滚了滚,抿嘴不言。一缕缕湿髮贴着脸的轮廓,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被擦得通红,双手护胸,却又不自觉地露出乳晕边缘。
他盯着那泛红的胸部魔怔了一下,这不挺会色诱吗?
视线继续下移,就是满缸古铜金粉洗澡水,才冒头的衝动又熄灭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认命地把它拉起来,让它再过一遍水,自己拿毛巾给它擦身,这才问:「我是做了甚么让你觉得我有这种爱好?」
「第一次⋯⋯你没有兴趣,我想你不喜欢那样的,可能喜欢更有男人味的。」烧鹅一边擦着头髮一边跟着男人出去。
「你这叫男人味吗?这叫禅味。那次你是烧鹅,我怎么会上当?」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烧鹅形态⋯⋯」烧鹅撅嘴,对世上有人不喜欢烧鹅形态很不满,这个奇怪的人。
有点委屈,问:「又失败了,我要去睡牢房了吗?」
尼斯虎本来就没打算让它去睡牢房,所谓的房间没了也是骗人的,道:「想要再一个机会?」
它小鹅啄米式点头,这滑铁卢一天迈不过,就一天抬不起头来。
何况⋯⋯它瞥了眼那健硕的肌肉,有一点想要⋯⋯呃⋯⋯想要近距离观察。
「能不能给点提示?甚么样的会容易成功?」它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拿起沙发边桌上的小皮箱抛去,烧鹅下意识接在怀里,就听他说:「觉得挺适合,让人给你准备的,提示?⋯⋯书房那样就不错。」
它连忙蹲下,打开箱子,脸就红了,竟然是整整齐齐的一套皮革性虐套装,绳索、手铐脚镣、眼罩、项圈、乳夹⋯⋯还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和它一看到就脸红心跳,像爱心小手的马鞭,今天被打过的臀肉不由得火辣辣的热起来。
「这⋯⋯全都要用上吗?」
「自己想。」尼斯虎裸着半身往单人沙发一坐,翘着脚,从容优雅地等待它的反应,像是看着小宠物研究新事物般。
它颤悠悠地拿起项圈,连着上头的牵引链叮叮当当地相撞,再试探性地瞄了瞄他。
没想到得到男人似是鼓励性的点头,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亲手给自己套上颈圈,拉紧束缚的皮带,恰恰勒着颈的血管,突突地跳着,喉结的滑动也艰难多了。
然而看到他满意的眼神,就不想鬆开了,反而拿起乳夹,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下轻轻地同时夹在奶头上,有点痛,想到今天也一样被男人咬着乳头,还玩到射出来了,身子一颤,夹子上的铃当就响起清脆的「叮叮」声。
手铐和脚镣不是第一次戴了,倒没甚么难度,只是铐环之间的铁链极短,戴上后手脚基本上是没法分开移动的,还不是一般的玩具,没法自己拆。
要是现在自己想走动,就只能两手两脚并爬。
箱子里剩下的东西除了马鞭,它都看不懂,不知道怎么用,男人似乎没有教它的意思。
手被锁着,拿着马鞭就不好爬,爬就不好拿。
既然是色诱,要书房那样⋯⋯就是该大胆一点⋯⋯对吧?
红着脸,俯身咬起马鞭,像隻狗一样叼着,爬到男人脚边。
短短几步距离,却因这样羞耻的姿势,菊穴已经缓缓地一缩一鬆地吐着水。
因为咬着东西没法说话,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只能「呜呜」地叫,用头顶了顶他的膝盖,示意拿着。
尼斯虎配合地接过,手把处全都是口水,反手就把上头的口水蹭回它的脸蛋上,略带嫌弃道:「流我一手口水。」鞭拍像掌掴般打在它的脸上,马上就红了。
「⋯⋯对⋯⋯对不起。」自己也感觉到脸上、下巴都是湿润的涎液,有点不好意思:「我给你拿东西擦擦。」
说罢爬着到茶几上咬了一盒纸巾,赶紧放到他大腿上,纸巾盒上又留了一圈牙印和亮晶晶的水迹。
他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鞭子,才抽出一张纸巾,弯腰给它抹面。
距离很近,神情专注,小麦色胸肌的上半部分满布墨绿色放射形纹身,绕着锁骨至背后一圈,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明明是生人勿近的气场,却在给它仔细地擦脸。
儘管动作不温柔,它还是一时间心神恍惚,被迷了眼,忘了自己是鹅是人是狗,不自觉低声地说:「谢谢⋯⋯」
尼斯虎看它这样懂事,心情大好,主动问:「剩下的不会用?」看它歉疚点点头,便道:「叼过来。」
烧鹅扭着屁股爬回去,一爬,乳夹上的铃铛就一直响,还因为地心吸力,摇动时向下坠,乳头好像被拉着一般,每一步都极煎熬。
皮箱太重,叼不起来,只能咬着箱子提把往沙发拖拽。
拉到男人脚边才跪坐起来,髮尾微湿,一脸期待般看着他。
「想要奖励?」
烧鹅疯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