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束缚被解开,小臂连带着手腕内侧留下不浅的缠痕,路起棋撑着桌面站起来,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酸痛,余光倒是能感知到廖希在看她,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像被动开启了防御机制一般,再激烈的情绪波动此时也被磨平,路起棋无念无想,从口袋里找到纸巾展开,一点一点将腿上的精液擦去,廖希射的量很多,随着重力滑落流至脚踝,光用纸巾不能完全擦干净,整条腿留下了浅浅一层干涸的痕迹。腿根被磨破皮,下体肿得一塌糊涂,路起棋很轻地叹气,把内裤抻平,单脚踩到洞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上穿好。
“我……”
路起棋头也不抬地穿戴衣物,像是对着空气说话,想徒劳地挽回一点体面,心里有些无奈,因为该死的任务系统,她甚至做不到在这时候说出冷酷伤人的狠话来自绝后路。
真不公平。
趋利避害不是生物的本性吗。
“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昏暗的室内,满身狼藉的少女冷漠又轻飘飘地说出了这样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话,嘴巴张合的时候唇角还带着被磕破的伤口,像垃圾桶里丢弃的残破布娃娃。
真可怜。加害者心里浮现了一点虚伪的怜惜。
干嘛非得欺负她呢。廖希突然觉得没意思。
“行。”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路起棋睫毛颤了颤,扶着墙把脚穿进鞋里。
没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伴随着一句活泼熟捻的“廖希”,像屋外的阳光涌入照亮满室灰败污浊。
路起棋看过去,来者有姣好的面容配着明媚的笑,微卷的长发像绸缎一样散开披下,拨在身前的发梢落在鼓鼓的胸脯。
许圆梦。
两人错过了吗。路起棋心想,大概有人告诉她这里了,其实还挺走运的,要再来早一点那场面真是史诗级社死,谁都别活了。
她看见许圆梦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凝固。还未开口就顿住了,
“抱歉。”
路起棋只能飞快地说完这一句。
从早晨就隐隐作祟的反胃感此时剧烈翻涌起来,路起棋手捂着肚子,深深弯下腰,稀里哗啦地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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