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是散不开的愁绪:“你无需哄我,这世间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要知道谢宵这数年召集无数方士,穷尽一切办法寻仙问药,求草炼丹,几番折腾全白费功夫,如今大渝后宫叱咤风云,宠冠六宫的还是她萧凝裳。
“是啊~起死回生,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再世为人!”
“那你还?”她黛眉微蹙。
温泽嘴角轻扬,满是嘲讽:“我老早跟他要了一样东西,他二话不说就给了……”
“你同他要了什么?”
“谢宵那炉子烧了六年也没烧出个所以然,我跟他说如今那些方士炼出的丹药救活人行,但是真要生死人,肉白骨,还缺了一味药引。”
她看着他,温泽的容貌早已大改,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但他撒谎诓人的时候,神情倒和往日如出一辙。
他继续说道:“而这味药引就是龙血,日日三碗熬成一碗,并仙丹与人服下,连熬九日便可功成~”
她看着碗里的人血,一时之间竟觉难以下咽:“难道这是他的血……你是从哪学的这些?”
要知道他幼时最烦这些之乎者也,一杆长枪倒是耍的出神入化,更何况是什么枯燥的药理医典,道藏宗籍了。
“机缘巧合,得遇高人罢了。”他含糊其辞。
他谢宵若真如自诩的那般情深不寿,为那傀儡日日放血烹药,不死也赔进去半条命,只是那伪君子,最是道貌岸然。
那傀儡他做了八分相似,只要一想到那夜地宫之中,谢宵深情凝视那尸身时的惺惺作态,便觉得无比恶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梁雁鸣的思绪被乐舞声唤回,尤其是那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要知道宸宫美人遍地,最不缺的就是风情万种的美人。
要知道西南诸部这次进献的美人,好些都被谢宵送给皇族和宠臣,唯一留下的这个叫“艳秾”的,是长得是最好看的那一个,同样也是胆子最大的。
更何况今夜是谢宵钦点她御前献舞,玉足轻点,纤腰慢弄,一身大红翩然生姿,脚上的银铃铛当然是响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