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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道侣(1 / 2)

谭恒殊最终还是被凌霄子带出了洞府,洞府坍塌成了废墟,洞府没了乔愧也没了。

谭恒殊被凌霄子抱在怀里,呆滞地看着坍塌成一片的洞府,感觉全身失了力气,眼前发白成一片。

他再次看见了梦中场景,但与梦中不同的是。

乔愧没有因重伤角芳茴而被凌霄子打成重伤也,也没有强硬的要带他。

凌霄子抱着谭恒殊冲角芳茴说:"找个近点的地方吧,他要休息了。"

角芳茴抱怨着:"我什么都看不见,还要给你找休息的地方。"边放出灵蝶最边补充到:"往这个方向跟着灵蝶走,那里有地方住。"

谭恒殊用力从凌霄子怀中挣扎出来,往废墟中冲:"我不要休息,我要去找他!"

凌霄子上前想要拉住他,他甩开凌霄子,狠狠的说道:"滚开。"

凌霄子皱着眉什么也没说。

谭恒殊一步步走向废墟,他在清池附近的废墟中搜寻,无数次潜下清池,从白天到黑夜终于,在一处角落中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

谭恒殊哭泣着将玉佩挂在脖颈上,他浑身湿漉漉,像一只落水的小狗,无助又可怜,手心死死地攥着那块玉佩缓缓蹲了下来,眼泪一滴滴砸在石块的缝隙里。

这是乔愧给他的,这里的习俗是丈夫会送给妻子送一牌贴身的玉佩表达丈夫不在时对妻子的思念与爱护会永远守护着妻子,他这一块是乔怀父母留下的乔槐给他白的。

谭恒殊永远记得乔愧那日将那玉佩郑重的系在他的脖颈上的样子,他平时很珍重,只有在沐浴时才会解下。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都怪他都怪那个梦,如果不做那个梦,他才不会用那不知道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灵力去帮一个不认识的角芳茴,乔愧也不会抛弃他。

他蹲着将自己蜷缩一团,就像他是十六岁那样,他躺在那废墟之上,希望他一觉醒来还能见到乔愧将他带走。

角芳茴和凌霄子在不远处安营扎寨,角芳茴瞧看着谭恒殊的背影八卦的推了推凌霄子:"他就是师父给你算出来的命定爱人长得这么漂亮,你喜不喜欢,你肯定喜欢你把人家抱得那么紧。"

凌霄子把烤好的兔子往他面前一推,瞟了角芳茴一眼:"少讲话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

凌霄子看蜷缩着的谭恒殊的方向,问:"命定的道侣就一定会在一起吗?"

角芳茴瞟了他一眼,啃着兔腿说:"你在跟我讲话吗?一定是了,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回答你,命运的没有定数从来都是在变化的,大体上不会改变,但细节上出现偏差是很正常的事情,师父讲过你忘记了吗?你在害怕吗?你怕你抢不过那个什么乔什么槐,确实挺奇怪的,按道理来谭恒殊不应该喜欢他。"

凌霄子转回头认真地看着他这个师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角芳茴嚼着口里的东西为什么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意思。"

凌霄子脸色很臭,角芳茴看到了干紧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急吼吼的的再啃两口兔腿,生怕凌霄子把她兔腿丢了,继而补救到:"我的意思就是他应该喜欢你的意思,别生气。"

……

时光如梭,一晃百年过去。

乔愧百年来第一次与人交战,险胜,灵力透支后媚毒毒根再次被勾起。

乔愧冲入秦楼楚馆后本欲要找找人发泄一二却被人中途截走。

白衣锦服的青年,踏着细碎月光,与夜间寒露,仿若天上月仙,他一把揽住乔愧全然不顾他人惊愕,慌张,抱起人就御剑飞行离去。

乔愧在朦胧之间攀上那白衣青年的脖颈,那人将乔愧抱得更紧了些。

乔愧使劲睁开眼睛,眼前像朦了一层氤氲水汽,一张模糊的脸,他从下往上往,真奇怪啊,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嗯…真像谭恒殊啊!

乔愧笑出了声,怎么会是谭恒殊呢?是谁都不可能是他,他如今是正道魁首前途大好,怎会在这腌臜之地,与他这等人为伍呢?

想着谭恒殊他浑身血液滚烫,欲念缠身都止不住愤怒。

"真是个贱人"乔槐冲着抱着他的人骂出了声来。

那人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好像真的骂的不是他,他还轻轻笑了一声。

乔愧听见他的笑声,迷迷瞪瞪的,但心中更加生气了,他带着呻吟叫骂:"嗯….啊…贱…贱人,谭恒殊,贱人…。"

身体的欲念与心理的愤怒交织,使乔愧犬齿发痒,他盯着那白衣青年祼露在的肌肤,身体软软的不愿支起身,就近张开嘴,咬在白色的衣物上,细细磨着像在啃咬,青年皮肉。

乔愧欲念缠身,只能遵从本能扭动着身躯,脸颊在绸白的衣裳上蹭着,配饰刮蹭着他的身体脸颊,刮出红痕,丝丝痛感与触觉从脸颊传导入身体,他试图用这种办法解决身上的痒意。

一双手伸过来掐住他的脸,逼着他只能远离那些配饰,他被迫高昂起头,泛红的眼与那白衣青年对上。

白衣青年凝视乔愧两秒后狠狠的咬上那张只有在情动时才会泛起血色丰盈唇部,用力的吸吮似要将乔愧口中空气吸干,那白衣青年在乔愧口中攻城略,红舌活地搅动乔愧的舌头。乔愧退无可退,与其被迫缠绵,晶莹的黏液涎夜从口角垂落,他的唇半被啃咬渗出血迹。

那白衣青年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头狼,要将乔槐拆吃入腹。

高空之中,白衣青年御着剑他单手抱着的人,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并不老实,他御着剑也并不规矩。

乔愧撕扯着衣服,严实的衣袍被他扯落挂在臂弯处,束胸被扯散,一对白嫩浑圆的巨乳弹出,他挺着胸朝那白衣青年身上蹭去挺立的乳尖刮过白衣青年身上的配饰,他发出阵阵娇吟,他的脸颊贴入白衣青年的颈根去感受青年裸露肌肤的细腻冰凉。

白衣青年稳稳脱举着乔愧的双脚,任由乔愧把弄乱自己的衣裳。

乔愧将整个人都挂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嗅闻着青年身上被香炉熏起的香气,与其下体香。

乔愧动着一路上移与青年脸颊贴着脸颊,他细细的用脸庞去感受对方的脸庞,感受着那丝滑细腻。

乔愧张着眼睛盯着青年通红的耳朵,那这耳朵泛起的红晕像陶瓷上的釉色,晶莹透亮,他张开嘴,轻轻含住,用着犬牙去的碾压。

抱着他的男人手更紧了。

有泪水无知无觉地从乔愧眼眶中掉入,白衣青年顿了顿,不自觉绷紧的身体想要去查看乔愧的状况,他听见了抽噎之声,唯余乔愧一声小小的:"恒殊"

乔愧迷迷糊糊的醒来,想要坐起身子,一动就感受??臂膀环紧的压感从腰间传来,这时乔愧才意识到他背后有人。

乔愧一惊,又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进冲进了秦楼楚馆,这应当是伺侯他的伶人。

想着乔愧伸出手去扒自己腰间那双臂膀,入手虽细腻,却骨骼分明,肌肉健壮。

这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乔愧略一顿内心怪异,他其实是想找个女人,但谭恒殊提高他对男人的接受程度,反正都是他操别人,又不是别人操他,所以他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乔愧用力去扒那双手,那双手的主人竟然还故意收紧手臂,连乔愧能动弹的脚也给他压住了。

乔愧气恼地用恢复了一点灵力,想要将这人拔开后赶紧离开。

灵气释放那一刹就被镇压的死死的,对方的灵力就像一张柔软的棉毯包裹吸纳住他的灵力,并没有什么反抗,但乔愧这可怜的一点点灵力刚进去就瞧不见了。

乔愧气的刚要张口骂人,就感觉到身后的身子紧贴上来,又将他往怀里拖,似要将乔愧揉进骨血里,透过陌生的熏香气息底下透上来的是一股熟悉的体香。

乔愧像被用麻袋套住给人打了一拳,骂声被哽在喉间,他娘的这人是谭恒殊,他不想面对谭恒殊,也不想看见谭恒殊,他讨厌面对自己的愚蠢,厌恶多余的感情。

本来按照乔愧的性子再见到谭恒殊,乔愧是一定会杀了谭恒殊的,但现在来看谁杀谁真是一目了然。

谭恒殊温柔的声音在乔愧耳后侧响起,丝丝热气打在乔愧耳后细嫩光裸的皮肤上,分明是极其暧昧的动作,乔愧却觉得像是有蛇在他耳后吐信,使得他毛孔颤栗汗毛立起。

"你想我吗?"

乔愧没说话,猛地肘部发力,向谭恒殊的腰腹处击去,左手悄悄的攒住传送符就要捏碎。

打不过他还躲不过吗,三十六记走为上,为了活命不丢人。

下一瞬乔愧击出的肘部就被遏制住,左手手骨瞬间被捏住失了力气,只能张开手掌,传送符从手掌中掉出。

乔愧痛得倒吸一口气:“嘶一一。”

谭恒殊悠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又想逃吗?”

乔愧没回答,就感觉耳朵被人舔了一口,酥麻的痒意在乔愧全身荡开,他整个人往被子里缩去,又朝着舔舐方向的反向挣扎,无济于事。他感觉耳朵被人叼住了,尖锐的犬齿在他耳垂处碾压滑动。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涌起,果不其然,下一刻两枚犬齿用力相互挤压,他的耳朵瞬间就被凿出了个缺口,鲜血直往外冒着。

乔愧痛叫一声,两只手动不了就挣扎着用脚去蹬踹谭恒殊的脚,用身子去推撞谭恒殊的身子。

谭恒殊吮吸着他耳垂处溢出的的鲜血,喉间还发出低笑声:“怎么屄痒了,等不及啦?”

乔愧的脸蛋顿时一阵红一阵青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谭恒殊这百年来竟变得如此无耻,全然没有了当初那副小白花的模样。

乔愧忍不住骂出声来:“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如今要这般待我,想我当初也算是待你不错的,日日吃用哪样不是我能给出最好的,你竟还连同他人一起在我的阵法上做手脚。

难不成是因为我屠了谭家,那一窝待你如猪、如狗对你日日非打即骂,你从来也就吃不饱穿不暖,你竟然还想着给他们报仇。

你当真是真真的贱中之贱,白眼儿狼,谁待你好谁待你坏你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谭恒殊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有一种难言的怨气:“你待我好,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天生炉鼎。”

说着他又在乔愧受了伤的耳垂上用牙齿狠狠的碾压着。

乔愧痛到抽气,这倒说到了乔愧心虚的地方了,他对谭恒殊本就图谋不轨,如今又被拿出来说事他的底气也就没那么足了。但他待谭恒殊不薄又确是事实,这么一想他虽理不直但气也壮,可如今他被人拿捏在手里他只能软下声音道:“那你我也算扯平了,你就放了我,我们俩从此再也不要见了行吗。”

谭恒殊不讲话。

乔愧见状心中稍定几分,又想起了自己谭恒殊给的那块玉佩,那块玉佩对他来说算是重要的,他从前不敢面对谭恒殊怕见面就被杀死,如今见了不如问问那块玉佩是否还在谭恒殊手中。

他是想要回来的。

“你还记得当初我送你的那块玉佩吗?如今还在你手上吗?若是还在的话你还予我吧,那是给我妻子的东西。”

乔愧话一讲完空气就变得静悄悄的,谭恒殊一言不发,乔愧在等谭恒殊回答。

半晌没得到回应的乔愧,有些疑惑,他下意识想别过头去看看谭恒殊。

谭恒殊此刻内心翻涌起无比的怒意与扭曲了的爱意,酝酿了百年之久,从乔愧消失那一天起就开始孕育。

那日谭恒殊被凌霄子带回剑宗,他天赋异禀从不只是当炉鼎的顶尖材料更是天生剑骨,无需任何修炼即可做到人剑合一引万剑齐鸣,由此他为众人哄抢。

凌霄子师父剑宗宗主与宗内唯一一个未收弟子的大长老两人争抢最为激烈。

最终谭恒殊拜大长老为师,做了他唯一的关门弟子。

百年来没有一刻谭恒殊不在寻找乔愧,每每想起就如他就如烈火烹心,夜晚间他躺在床上旁边空落落的,他探出手入手再没有一片温暖只余一片冰凉。

谭恒殊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乔愧能回转来找他,就像谭恒殊的那些梦一样,谭恒殊想他会立刻同乔愧离开。

可以没有,一次也没有,乔愧没有像梦中一样回来照顾他,别说回来带谭恒殊走,乔愧甚至没回来瞧过谭恒殊一眼,谭恒殊找不到乔愧一丁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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